“我不敢联系你,我怕你会说我是借儿子来高攀你!”夏嫣神色充满了自嘲,她还知好歹,不做不自量力的事情。
宫澈北表情却一片的沉郁,很明显,他还是觉的这个女人做错了事情。
“那现在呢?你选择好了吗?”宫澈北目光在她脸上扫过,声音不冷也不热。
夏嫣美眸一抬,呆望着他那双淡漠的眼睛问:“选择什么?”
“跟我回家!”宫澈北一字一顿的盯着她的眼睛说道。
“什么?”夏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这个男人竟然一开口就要求她跟他回家?回他的家吗?
宫澈北表情依旧冷淡:“我不可能让我的儿子住在…这种地方!”
男人那双幽深的眸,略带着挑惕的打量她居住的环境,这是一个比较陈旧的小区,在宫家大少爷的眼中,自然不会把儿子放在这种地方继续成长。
夏嫣已经感受到了他眸底那份嫌弃,她内心莫名的一咯噔,看来,他真的不是她所认识的那个宫澈北了,他是神圣不可侵犯的宫家大少爷。
莫名的就被打击了,夏嫣语气透着一丝的坚决:“抱歉,我不会搬离这里,我和我儿子会继续住下去。”
她就知道,就算让这个男人知道她和儿子的存在,也改变不了这个男人将她忘记的事实。
曾经的美好时光,依旧只存在她一个人的脑海里。
她现在在这个男人的眼中,也许就是一个不小心偷了他种子的小偷吧。
呵呵…
宫澈北没想到这个女人在听见他说要带她和儿子回宫家的时候,竟然拒绝了。
他墨眸一沉,透着几许威慑力:“你觉的你有拒绝的权力吗?偷生我的孩子,我可以不计较,但是,我绝对不会让你继续在这种地方教育我的孩子!”
偷生?
夏嫣的内心,像被刀割了一般的疼痛,当初,明明就是他主动…想到那一夜发生的事情,夏嫣至今都是懊悔的,她不该喝醉去找他的,如果他和她之间没有孩子,这辈子还可以做陌生人,她也不需要每天面对儿子那双渴望父亲的大眼睛,她不需要编造谎言,让孩子相
信不是父亲抛弃了他。
现在…她为之所付出的一切,在这个男人眼中,都变成了偷。
是啊,就当是她偷走了那段美好的时光,就当这全是她的错。“难道不是你,让儿子故意来找我的吗?现在,找到我了,你又在这里故作姿态,女人,在我面前玩欲拒还迎的把戏,真的没意义。”宫澈北把夏嫣当作是一个为了爬上他的床不择手段的女人了,更把孩子
去公司找他的事,归罪于她的功劳。
夏嫣整个人都傻掉了,本来就破碎的心,因为男人的这番话,更是辗碎成了沙子。
“我没有…”夏嫣突然觉的痛到喘不上气来,她很艰难的解释着,唇片抖动,看上去,很无助的样子。
男人往前逼近一步,高出她一个头的海拔,轻易的将她压迫在自己的阴影之下。
夏嫣往后猛的退去一步,手贴在了身后的扶拦处,手指紧紧的捏住了握栏,仿佛只有这样,才有勇气继续跟这个男人对抗下去。“你让我怎么相信一个连四岁都不到的小孩子知道去找警察带路?要不是你教育的好…还会有别的原因吗?”宫澈北对小孩子这种小生物,还是第一次认识,因为,在他的认知里,像宫小泽这种小不点,应该
就只知道吃奶吧,可很明显的,这个小家伙似乎已经过了吃奶的阶段,一双精明的大眼睛,闪亮有神,看着,聪明极了。
夏嫣有一种站立不稳的感觉,她真希望自己就这样昏迷过去,不需要面对这个男人冷酷的打击和质问。
“我真的没有让儿子去找你,要我说几遍,你才相信我?”夏嫣内心也是一片大乱的,宫澈北说是警察带儿子去找的他,天啊,这小家伙,也真难为他还知道这样做,保障自己的人身安全。
她真的该为自己儿子的聪明才智感到骄傲,可现在,男人的质疑,却令她骄傲不起来了。
仿佛儿子的聪明,都变成了她的罪恶。
宫澈北见她急气的脸蛋通红,一副真的很无辜的样子。
“好了,如果连承认自己行为的勇气都没有,我真的很怀疑,你当初是怎么偷我的种的。”宫澈北还是觉的,一切都是这个女人主动的,他绝对不可能会莫明其妙的去睡一个像她这种身份的女人。夏嫣猛的推开他的靠近,美眸闪动着怒火:“宫澈北,你可以滚了,就当是我偷了你的孩子,但抚养他长大,我也付出了所有的心血,你不可以质疑我一个做母亲的人品,你走吧,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见你。
”
宫澈北没想到这个女人性子还挺烈,竟然敢让他滚,这还是头一次有女人敢说出这种无礼的话。
宫澈北俊美的面容彻底的黑沉难看起来,他如冰霜一般的眸子紧盯着她胀红的脸蛋:“这件事情,我们没完!”
宫澈北说完之后,朝她伸手:“把钥匙给我!”
夏嫣立即紧紧的将包护在胸前,声音透着一丝的恐惧:“你要干什么?”
“我要带我儿子离开这里。”宫澈北立即强势的说道。
“休想!”夏嫣立即反对,声音也透着坚决:“我不会让你带走我儿子的,他是我一个人的!”
“好了,你想要钱对吗?电视上的桥段不都是这样演的吗?”宫澈北以为她守住最后的底牌,就是为了问他拿到一个好价钱,于是,他直接擢穿她的目的。
夏嫣简直要被气到吐血了,这个男人把她当成什么人了?
她一天接几场演出,还教了那么多的学生,她已经拼了命的在赚钱了,她根本就不缺钱用。
“你的钱,我一分也不会要的,我的儿子,你也休想夺走!”夏嫣此刻真的感觉心累极了,有一个过份聪明的儿子,还真不是什么省心的事情。宫澈北微微一怔,幽眸微眯着,重新审视着这个坚绝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