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烈以为,景天其他儿子哪怕不如景轩寒出众,至少可以与他平起平坐,由此看来,想多了,眼前这人一个庸才,和京城那些纨绔子弟没有任何区别。
以前见到景轩寒那一刻,张烈以为景天的子女,绝对人中龙凤,今日一见,完全不是那回事,张烈纵使不清楚这是景天哪个儿子,但眼前的人,给他一种很平庸的感觉。
如果硬要形容,就像一条虫。
想到景天儿子如此平庸,完全就是一条虫,张烈一时间纠结不已,不知道该不该告诉对方,师傅对付景天的事情。
毕竟事关重大,如果可以的话,张烈希望亲口告诉景天,不是让景天让儿子接待。
事情不是他说算,张烈没有办法啊!
景天看出张烈的迟疑,不耐烦的摆手道:“你踏马逗老子玩的吧?说了有事找我爸,现在又不说话,你算几个意思?不是我爸接待的你,所以不打算告诉老子?”
“踏马的,爱说不说,老子不侍候了,滚蛋。”景天一阵不爽,转身走进花园,他这么做,为的就是诈张烈。
现在张烈有求于景天,如果不让张烈知道谁求的谁,张烈不会说实话,哪怕会,当中的话,至少两成是假的。
景天不想听假话,所以装作纨绔子弟诈张烈一把,要张烈心甘情愿求他,主动说出真心话。
不过哪怕张烈不说,景天没有任何损失。
纨绔子弟的精髓,景天尽数表现出来,张烈从景天说话的语气,表情上看出,景天完全是个仗着父亲名声叫嚣的废物,但对方好歹是景天儿子,他不能不给面子对方。
“请留步,请留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张烈深呼吸口气,低声下气哀求道:“对不起,刚才我迟疑了,请你留步,听我诉说一二。”
“哼,看你有这么点诚意的份上,老子勉强留下,听你瞎说一把。”停下脚步后,景天嘴角勾勒出绝美的弧度。
区区一个有点小聪明的家伙,便想在他景天面前卖弄聪明?
真是可笑。
景天愿意留下,张烈悬着的心,终于放下,对方乃是景天儿子,不管如何嚣张跋扈,张烈也得供祖宗般供奉,要是对方一个不爽,麻烦可大了。
招呼张烈进花园的石凳坐下,景天翘着腿,点燃香烟抽起来,拽拽的询问,“说,为什么找我爸。”
景天拽上天的样子,虽然令人很不爽,眼下,张烈除了忍受,没有其他选择。
“事情得从我和我师傅的恩怨说起...”关于师傅岳恒与他的故事,张烈担心景天这白痴儿子听不懂,简单明了的解释一遍,让景天知道师傅与他恩怨的来龙去脉。
下一刻,景天知道张烈与师傅的恩怨,原因师弟资质出类拔萃,师傅偏心,带着有色眼镜,最后起杀心,要杀知道自己太多事的废物徒弟。
景天知道张烈找他的目的,敢情这个叫张烈的家伙,走投无路,想投靠他保命!
一个人在情绪失控,愤怒的时候,才会毫无防备的说真话,景天故意刺激张烈,“你与师傅的恩怨,和我爸有半毛钱关系?”
“你师父没说错,就你这废物,也想得到我爸庇护,你凭什么?”
景天毫不留情的嘲讽张烈,只要拿张烈师傅说事,张烈必定动怒。
“凭什么?凭我知道我师傅对付你爸的事,你觉得够吗。”张烈掉进景天的坑里,完全被景天激怒,“没有一星半点有用的消息,你觉得我敢找你爸?你个只知道嚣张跋扈的废物,懂个屁。”
张烈忍受不了景天说他废物,景天儿子又如何,难道就可以随便侮辱他?
要是继续对他不客气,他一定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同样对景天不客气。
“切!能够教出你这么个废物,你师傅也好不到哪里去。”景天不在乎张烈说诋毁,缓缓吹出一口白烟,“俗话说,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废物跟废物聚一起,没毛病。”
“别用想杀人的眼神看老子,老子实话实说罢了,就你这实力,还不是老子对手呢。”
景天撇撇嘴,“行了,说出你师傅对付我爸的事,我听完立刻给他电话。”
张烈脸色无比难看,拳头用力的紧握起来,景天的目中无人,令张烈心中怒火冲天,恨不得摁景天在地上摩擦,要景天知道,他不是废物。
如果不是景天叮嘱,不允许出门,慕容晓晓一定拆穿景天,让张烈知道,他眼前的人,并非景天儿子,其实是景天本人。
听完景天与张烈的对话,慕容晓晓无奈的笑了笑,过去这么多年,阿天这坏扮猪吃老虎的习惯越来越严重,相比以往有过之而无不及。
那个叫张烈的青年,知道眼前的人就是景天,会有什么反应,不知道会不会抓狂得想杀人呢,真是让人期待啊!
“晓晓姐,天哥真坏,居然冒充自己儿子骗人。”谢小七透过窗户看向景天,要不是乖乖听话,她一定拆穿景天,给景天找麻烦。
“他要是不坏,我们能爱他吗?就因为他坏,所以我们才爱得不能自拔啊!”慕容晓晓收回目光,对谢小七招手,“小七,不要看了,小心被对方看出端倪,破坏阿天的部署。”
景天不会闲来无聊扮猪吃老虎,逗对方玩,景天没这么无聊,慕容晓晓相信,对方必定有景天感兴趣的消息,不然景天不可能隐瞒身份试探对方。
“好吧,不看了!我睡一会,天哥好了,你叫我。”谢小七昨晚工作太晚没睡好,往沙发躺下,小休息一会。
回来的几天,谢小七明显比之前憔悴,慕容晓晓莫不是对美容院的事情不了解,不然一定帮助谢小七解决问题。
如今慕容晓晓帮不上谢小七的忙,只能瞪眼干着急。
与此同时,张烈说服了自己,不要轻易被对方惹怒。
同时张烈觉得,对方好像故意惹他发怒一般,不过转念一想,景天这儿子平庸如虫,怎可能知道惹他发怒?
“古武界有谣言称你爸是妖人,要解决你爸。其实这事出自我师傅之手。”既然决定背叛岳恒,张烈便背叛到底,他要得到景天帮助,就得放出足够吸引的消息,引诱景天儿子上钩。
事情既然全权交给儿子负责,也就证明景天相信这儿子,只要给出的消息足够吸引,他相信对方一定及时联系景天,让景天回来与他见面。
景天脸上尽管平静,内心却有些沉重,古武界谣传梁嘉文与他是妖人一事,竟然出自张烈师傅,岳恒之手。
看来岳恒对他的事情,相当了解,不然不可能知道他容颜不老的秘密,况且这秘密知道的人不多,哪怕古武界那边也没几个人知道。
上次有消息从古武界传回来,那边的人没有出卖他。
那么结合张烈刚说的话,一切针对他的事,出自那个岳恒之手。
景天眉头轻轻一皱,岳恒对他的事情如此了解,岳恒到底是谁,为什么没听过这个人,难道是曾经遗留下来,没铲除干净的敌人?
突然,景天灵光一闪,想到一个可能性,岳恒莫非是景辰夫妇那个死剩种儿子,景岳恒?
没可能啊,景岳恒这些年一直碌碌无为,事事无成,生活过得一般,怎可能是对付他的岳恒?
对方必定为了迷惑他,故意改的岳恒。
为了引诱张烈说出其他事情,景天晃了晃手机,不耐烦的道:“有其他事要说没有,没有的话,我给老爸打电话,告诉他算计他的人是谁。”
“有,还有一件。”
“一并说了,省得我等会再打一次电话。”
“我此次来湘南市,其实也是岳恒安排过来的,他的目的是对付你爸,同时借助你爸的手杀我。”这次对付景天的事情,张烈一并说出来,不过他不清楚对付景天的内容是什么。
岳恒没有告诉他计划,除了安排接人,便没有其他事情交代,所以他不清楚岳恒打什么主意。
总之对他来说,不是好事情。
“说完了?确定没有其他事补充?”景天阴阳怪气的询问。
现在唯一确定的事情,妖人的谣言,出自张烈师傅之手,但是接下来有人对付他一事,不知道真假。
张烈要说的已经说完,绝对没有任何保留,他认真严肃的道:“我该说的说完了,你可以通知你爸回来,让我们从长计议对付我师傅吗。”
该说的全说了,张烈现在等的便是景天儿子联系景天回来,然后一起商议对付岳恒,铲除岳恒。
景天指向门口,“门口在那边,你可以滚了。”
“你...你让我滚?”张烈不相信的指着自己鼻子,他说了这么多,无非就是想联合景天,设局解决岳恒,如今景天儿子不打电话,让他滚,算怎么回事。
“不让你滚,难道留下你吃饭?”
见景天铁了心赶他滚蛋,张烈直跳脚,阴沉着脸低吼,“我说真的,我师傅真的计划对付你爸,你个平庸的废物,不能不相信我说的话。”
景天气势一变,身上的纨绔子弟气势消失不见,整个人凌厉如刀,气势凛凛,缓缓侧头,那充满冲击性的目光,直射张烈,“你好像没搞清楚,到底谁是废物。”
“你当真以为老子是那种没脑子的纨绔子弟?你想多了,老子故意诈的你...”
“单凭你片面之词,便让我爸跟你合作?你是否太天真了点。”景天缓缓的站起来,办法可怕的气势,直奔张烈,“不管你与岳恒是否有仇,也不管你们是否演戏算计我爸。”
“这次,老子放你一条生路,下次再见,必定让你知道,什么叫凌迟!滚...”
景天的一声滚,中气十足,吓的张烈一阵心虚,心脏狂跳。
知道景天扮猪吃老虎,张烈认栽,景天儿子,果然非同凡响,他自愧不如。
“打扰了。”
张烈不情愿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