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昭抵达凤凰山哨所的时候,全益凤早已准备好了一切,数十口大锅热气腾腾,已经荒寂了数月的凤凰山再一次人声鼎沸,马友麾下的百多名士兵被全益凤毫不客气地抓了苦力,砍柴,担水,烧火,当安庆边军主力抵达之时,不但已经准备好了热水,空气之中更是飘荡着淡淡的肉香。
“益州镇军致果校尉马友见过将军”马友啪地一声,向着云昭行了一个军礼,垂首肃立在乌云踏雪的马头前,对于马友来说,他见过的最高长官亦不过是一位营将,游击将军而已,正四品的宣威将军,他还真是没福气见过。
“是,将军属下奉命在此驻守。保证转运到安庆的物资的安全。”
“多谢将军夸奖,这是属下应当做的”马友恭声道。
“都不是”马友脸上露出一丝惭愧的神色,“属下是益州镇军负责地方防务的守备军,隶属潘大人麾下守备将军裘德望将军。”
听了此语,马友顿时又惊又喜,简述的部队那可是益州的四大王牌之一。无论是待遇,装备。都不是地方守备军能比的。正想说几句感谢的话时,全益凤已是匆匆奔了过来,向云昭行礼道:“将军,屋里已备下了热水和酒菜,请将军去屋里休息一下吧”
走到门口的云昭转过身来,“益凤,让马校尉进来陪我说几句话。关于榆林,我还想跟他多了解一些呢”
马友早已欢喜的不辩东南西北,全益凤一推,他立即屁颠颠地跟了上去,“将军,我是榆林本地人。榆林县我熟得很,你想知道什么,我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榆林县境内多山,在益州属于一个典型的下县,全县户头亦不过十万户左右,约三四十万人,这在富庶的益州来说,的确有猩怜,除了西部那些少数民族盘族的穷山恶水之外,就算榆林最穷了,但这穷也是相对而言,对云昭而言,这里可是有着大大的油水,不说别的,光是三四十万人丁都够他垂涎三尺了。
“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人人得而诛之”此时,榆林县衙的办公厢房内,县令潘仁智哆嗦着嘴唇,手握着一封书信,破口大骂。
潘仁智虽然也姓潘,但却与益州最高统治者潘浩然没有丝毫关系,他是正儿八板地通过科举考中进士,由朝廷委派到益州来任职的,到益州赴任数年,虽然两袖清风,治立地方亦颇有政绩,不过为人方正,对于潘浩然的种种违规逾制之事,大大地看不过眼,多次上书直斥其非,让潘浩然甚是厌憎,只是此人颇得民心,除了指责自己之外,倒也没有其它的诸如告黑状之类,潘浩然便也忍了下来,不过潘仁智这个榆林县令的位子就坐得极牢实了,政绩再佳,也难以得到升迁,在榆林县已足足做了两任县令了。
听了张朝林的话,潘仁智长叹一声,颓然坐了下来,“蒙军入侵,这是国之大事,榆林再难,总也得想千方设万计地将这些事情做好,朝林,县里库房里还有多少粮食?”
“银钱呢?”
“太少了,这一打仗,粮食等物必然涨价,而银钱却要贬值”潘仁智道:“这两万两银子,可买不到二十斤粮食,再说了,还有这么多牲畜呢”
“榆林县百姓多是苦哈哈,家里能有多少存粮,如果让他们来凑,岂不是蒙人还没有打来,我们榆林先要食不裹腹了?”潘仁智摇摇头,“朝林,你派人去三盘和长亘,请林员外和马员外明天赴县衙一叙,就说我请他们吃酒。”
“铁公鸡的毛不好拔呀”潘仁智苦笑,“你去跟马员外说,他的小儿子中秀才的事情,一点问题也没有,林员外那里,上次因为强占田亩而惹上的官司也没事了,他的四弟明天就可以回家了,算了,你干脆直接带上林梦立一起回去,话怎么说,你明白吧?”
潘仁智摇头苦笑,马一功的小儿子文章狗屁不通,拿来上每自己都嫌硬了,而林梦得的四弟林梦立仿造文书,强占民田,逼死人命,证据确凿,已经下到了大狱里,这一回,自己可是昧了良心了。
就在榆林县令苦思冥想地找辙来凑齐征集的粮草牲畜之时,榆林县城之外,一支马队已是悄无声息地逼近县城。
“太好了,这对于我们顺利的完成任务大有帮助,你们都记住了自己的任务没有?”回头问身后的骑兵。
“走”燕小乙一转身,一马当先向着榆林城奔去,五百余人的骑兵都在马脚上包了厚厚的棉布,跑起来悄无声息。
果如燕小乙所料,城楼之上,除了两盏气死凤灯在同中摇晃,城上根本看不见一个人影,燕小乙从马鞍旁取下一卷长长的钩索,在手里甩了几个圈子,猛地扬手,钩索飞上城墙,勾住了墙垛,燕小乙两手抓着绳索,三两下便轻松地攀上了城墙。与此同时,另外十数人亦同样地紧随着燕小乙爬上了城去。
下一刻,城门洞开,五百骑兵一涌而入,进城之后,分成三队,各自扑向自己的目标。
(报告一下,明天上午八点的肯定写不出来了,争取晚上回来后写一章或者两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