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辰反应过来自己这会跟凑上去给别人送钱一样,心里有点后悔,“吴敏,我看他们打牌挺大,你就这么放心跟他们玩?”
吴敏笑他没见识,“这算什么,就是因为打的大,才是无本的买卖。哎呦,我说林辰,是不是你爸管着你?这么一个人,你身上就那点钱,以前我就想说你爸爸忒抠门,对你也太不好。”
“你胡扯什么,关我爸什么事。”林辰听着这话很反感,他现在也知道家里赚钱不容易,这也是他亲眼看到的。
别看现在黄英赚钱容易,一个女人进货拿货理货,就算她比一般女人壮实也有些吃不消,集市的时候一站就是一上午,回来腿酸嗓子疼,说话都哑声。
林文要正常上班又帮不到她什么,每天风里来雨里去,还总是受窝囊气,一个月下来钱还没别人多,别看十块钱说着不多,镇上大多数人工资也才几百块而已。
吴敏啧啧两声,无所谓地说:“我爸每个星期都给我五十块钱,你爸就给那么点,我看你爸也挺喜欢你,你也说过你爸是老师,工资应该不低。我独生子女什么都好,家里什么都是我的,你家就不一样,养着两个呢。”
林辰这会口气也有些不好,“我说吴敏,说这种话又是什么意思?是朋友吗?”
如果是以前得林辰听到这种话,说不定会会想到黄英有没有吹枕边风,怀疑到林辰到底有没有偏颇,对林深深也会冷淡下来。
可现在一家人感情已经比前阵子好,他知道很多事情都是自己瞎想,林辰很疼爱他,黄英也没有他想的那么差劲。
他跟林深深是兄妹,这段时间感情也修复的差不多,吴敏今天也在他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两个人也不是非常熟,他怎么会相信他的说。
从吴敏跟着他回家开始,两个人相处的就不是那么愉快,打牌赌钱一开始他不太乐意,也不知道一局多少,后来玩的开心,也没注意,出来以后才想清楚,不对劲。
哪里不对劲,林辰也说不上来,他们两个也顺利出来,马哥没像他想的那样难他们,他就是觉得怪,钱没的异常快。
吴敏脾气也被林辰勾起来,本来他脾气就没表现的那么好。
“林辰你自己说话更不像样,我是好心带你来,你拉个驴脸。我是为你打抱不平,你反而怪我,游戏厅玩的好好的你现在打牌闹什么,再说游戏厅里面你也花了那么多钱,十块钱都不够玩,现在心疼钱,晚了吧!”
“吴敏我也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人,我以前还觉得你仗义,真是我看错人!”林辰恼羞成怒。
吴敏放下狠话,“你有种,林辰,下次别来找我,有什么好玩的事我也不会再找你!你这种兄弟我不要!”
两个人发生口角以后不欢而散,吴敏很快就没了身影,消失在了黑茫茫的街道上,他家离这里就几步路,很久就到家。
林辰背对着吴敏气冲冲原路返回回家,越想越觉得气,一会儿心虚自己前阵子莫名其妙花在游戏厅的钱,一会儿又觉得吴敏这个朋友交的不对,过了一会又想起自己在打牌的时候输的莫名其妙,到底是怎么回事。
脑子嗡嗡作响,林辰想回去看看他们怎么是和别人打牌的,悄悄返回杂货铺,他回去的时候杂货店还开着门,其它门店已经陆陆续续关门,接到上唯独只有杂货铺还开着门。
万一真是他运气不好才输钱,他就认了,头一次做这样的事情,林辰心思很紧张,手心都出汗,他回去的时候杂货店老板不在,门帘里面还是热闹,小心翼翼想再看一次他们是怎么打牌,等发现还有个阳台就在门帘那个窗户外面,他改变了主意。
悄悄躲藏在阳台的窗户底下,偷过窗户往里面探,房间里还是一片烟雾弥漫,几个小混混加上马哥都在里面,马卫国一点点数着钱。
半天功夫过去就听到马卫国分钱的声音,林辰蹲的脚发麻,房间内一个个小混混喜笑颜开。
杂货店的老板回来了,巴结着马卫国,“马哥,我刚才上大号去了,我的钱呢?”
“少不了你的放心,借着你的店做生意,我会不给你钱?”马卫国笑了他几句,手上数数递给他三十块钱。
旁边有人说笑,“哈哈,今天又能分到不少钱,上午就有几个进来打牌,钱全交代在这里,又能分到不少。”
“分钱还不开心,瞎乐呵,不过还是马哥的注意好,点子妙!”
又有人接话,“是啊,马哥教我们出千,刚开始让他们赢几把,后面就让他们全输光,要是前面输光,最后一把就让他赢,就算他运气好也最多拿着本进来,拿着本出去,我们没什么损失。”
林辰听的脑门子冒汗,他和吴敏都被马卫国给骗了,赌博的事情真是吃亏上当,根本不是什么好事,马卫国牌桌上今天三四百块都有,什么本事都不要出,做的还隐秘,真是暴利。
听到了自己想听的,林辰经历马卫国的事对赌博顿时有了心理阴影,开始想着怎么出去,马哥一伙人已经开始分钱,再过不久应该杂货店就会关门,不赶紧出去过一会他就出不去。
杂货店老板分完钱,待了一会,没再打扰马卫国一伙人说话,拿着钱回了店面里,上下翻找找出两把锁,一把锁在柜台的抽屉上,一把放在门口准备等马卫国出来就锁掉店门。
林辰着急,前面门店自己是不能冲过去。
望来望去,发现杂货店看着在街道马路上,实际上建了很高的地基,阳台跟二楼都差不多高,不是全部封死,咬咬牙从阳台抓着石头翻下去。
抓到底部停顿了一下才往下跳,紧张的脑门子全是冷汗,等跳到地上“啪”地一声响,动静很大,他脸色也变了。
“谁啊!”杂货店老板第一个听到动静赶过来,脸色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