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他的话,她好笑的看着他,低声嘟囔了一句。
“你说什么?”他往前凑了一点,刚才听得不是很清楚。
“我说你不要脸。”
她这话刚说完,他就伸手勾着她的下颚,凑过来吻住她的唇。
重重的在她的唇上磨了磨,在她动手之前,他往后一缩。
“想看看我更不要脸的样子吗?”
“……”
这是什么骚操作。
北冥锡真是,越来越没有下限了。
*
离开的时候,她吩咐鸳梨看着点北冥婉儿。
根本就不用北冥锡多说,一听说鸳梨在,容潜死活都不肯走了。
他没有那么好心留下来看北冥婉儿,但是他想要追求鸳梨的心思,可算是人尽皆知了。
看着自家主子爷哪里好像不容易说动,容潜当然是选择自家太子妃的大腿。
“太子妃,救命啊!”
“拦着我做什么,没看天快下雪了吗。”
一只脚都迈到车上了,可是看着差点没跪下来撒泼的男人,她觉得好笑。
扯了扯身边男人的袖子。
“你的人,跟你一样,越来越……”无耻。
“他能跟我比?”
她笑笑,不说话,这男人。啧。
北冥锡抱着她上了马车,掀开帘子,护着她的头让她坐下,才回头看死活想留着泡妹子的容潜。
“不是说了放十天假?”
容潜眼睛转悠了会儿,心里快郁闷死了,被放假的是南宫瑾!!!
“还不快滚?”
容潜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一晃神,发现自家主子爷是真的准备放自家假,顿时乐飞了。
可是转念一想,那谁驾马车?
算了算了,不是他该管的。
*
一转头,容潜想去找鸳梨,却没有想到碰到了南宫瑾。
他挑眉。
“爷都放你假了,这几天有事没事你还冒泡做什么,装勤快?”
南宫瑾的笑声打破了容潜的质问,他耸耸肩,低声说道:“最近不太平,休息一日就得了,你以为我真敢没脑子的休十天?”
“沃日,我就想着放十天啊。”
容潜郁闷,痞痞的抿唇,别说十天了,给他十个月,也不一定能拿下鸳梨啊。
了解她的喜好,总要好很长的时间吧。
南宫瑾看着好兄弟一副思考纠结的模样,忍不住嘲笑。
“装模作样给谁看,你还能闲的住?主子爷大婚,出了点事情你和我真的可以把自己的人头当贺礼送上门了。”
“啊呸,说什么呢,一点都不吉利。”听到南宫瑾的话,容潜蹙眉:“最近你手下的势力抓紧些,我总感觉有些心慌慌的。”
“那当然,不过……太子妃的人……啧。”南宫瑾想到鸳梨,那么难啃的女人,这兄弟还真有胆追:“没事,这帝都是太子妃的地盘,在加上爷的势力,不会出什么大事的,最多是一些跳梁小丑瞎蹦跶。”
因为正好在四国大赛后,三国的使臣感觉风向不对,收到各自帝君的指令,干脆不回去了。
贺礼往帝都送,这边留在帝都的使臣参加凤鸣长公主大婚。
这几日,帝都不知道有多热闹。
“大理寺卿魏海棠,刑部尚书刑罚,包括禁卫军和各方军队天天巡逻,日夜监视,严的跟要打仗似的阵仗,我看,出不了什么事。”
容潜不赞同。
“就怕帝都窝里反啊,这些日子,那雪皇后和凤凰城的城主走的比较近,还有那国师,主子爷虽然布下了天罗地网。可是没收网之前谁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你盯紧点,还有南宫懿那块,让他也盯紧咯。”
南宫瑾没忍住。
一脚踹了过去。
去他个仙人板板,一口一个盯紧点。
感情他容潜自己追姑娘去了,让哥们几个忙里忙外的当苦力?
“有异性没人性的家伙,你怎么不自己去盯紧点。”
“我这不是要追梨儿吗。”
“你知道她在哪儿?跟能她说上话?她能搭理你?”
南宫瑾一句话一把刀,刀刀刺在容潜的心口上,但是他还是十分坚强,且抗压。
“没事,兄弟熬得住。大不了一辈子追在她屁股后头。”
“……”
南宫瑾噎了一下,半天没有吐露出一个字来,把容潜从头看到尾。
以前怎么没发现这货专情起来竟然是个情圣呢。
一辈子追在一个姑娘家后头?
“万一她喜欢上别人呢?”
容潜简直不能忍。
追着南宫瑾打。
“你能不能盼点好!!!就说。能不能了!气死我了。滚滚滚,别让我见到你,看见你就烦。”
“嘿嘿。”南宫瑾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容潜,你还有今天?哈哈哈哈,该!”
“我他妈!”
容潜刚说了一句粗话,看见迎面走来的鸳梨,立刻笑意迎人。
见识了一系列变化的南宫瑾在心里暗骂了一句,冷哼,转身走了。
“梨儿。”
容潜迈步就追了上去。
“嗯。”
向来冰冷的鸳梨,今日竟然破天荒的回了他一句。
就这一句,让容潜傻乐了大半天。
*
北冥婉儿傍晚打开房门,看见门口站着个傻乐的男人,如果不是对容潜那张俊脸十分熟悉,她都要拿木板凳出来砸人了。
“大晚上的,站在门口傻笑什么,鬼附身了?”
她悄悄的带上门,不想吵到睡眠浅的男人。
“嘿,婉儿小姐。”
容潜笑收敛笑容,但是怎么都收敛不住,人逢喜事精神爽。
“我嫂嫂呢?”
无视容潜笑的痞气的脸,视线转了一圈,没有看见人。
容潜:“噗,婉儿小姐你搞笑来的吧,太子妃哪里能等你等到现在,主子爷心疼的自己来接人了好吗。太子妃派人守着您呢,你什么时候想走了,跟属下说一声便是。”
北冥婉儿顿时捂嘴笑了:“这样啊,行,药方给你,帮我去买点药。”
她是怕吵醒嫂嫂,所以想先让她休息好再走的,没想到赫连云狂发烧了,所以她忙着照顾,忘记去确认嫂嫂是不是已经醒了。
想来也是。
过了好几个时辰了。
“别买错啊,就这几味药,错了我揍你。”
容潜本来就不是普通的仆从,而是北冥锡手下的一把手。
听到她这话,忍不住调侃了一句。
“这情郎生病了果然不一样~比自己生病了都着急。”
如果这话放在别的脸皮薄的人身上,早就害羞或者恼羞成怒了。
可惜他碰见的是北冥婉儿。
她只是稍微惊讶了一下,视线在容潜身上缓慢移动。
“所以呢?”
容潜哪敢继续所以,痞气的耸耸肩,走了,买药去。
*
北冥婉儿靠在走廊,沉默了片刻,点燃了一支烟。
吞云吐雾片刻,灭了烟头,转身进屋子。
却一把被人捏住了手腕。
抓住她手腕的男人,黑暗中一双眼睛格外的好看,她没有动,就静静的看着他。
“睡不着?”
她刚哄睡,怎么又醒了,这男人明明困得不得了,却怎么都睡不去。
有睡眠困难症还是怎样。
“难闻。”
许久,他放开她的手腕:“在我面前,别抽。”
北冥婉儿本来想说,你不是也吸。
可再一想,她没有说话,贼兮兮的趴在小人高的桌子上,看他。
“赫连云狂,你是不是以后还想见我?”
赫连云狂一愣,眼神变冷,看那样子,下一秒就可能丢下她离开。
她一看情况不妙,忍不住又缠上他。
不敢抱上,只敢拉拉衣袖。
小手捏着她的袖子,水润的唇被她咬的出现了细纹。
“好嘛我错了,是我想见你。以后在你面前我不碰了,我什么都答应你,只要你不走……等会儿,喝点药吧,你要是走了,我不放心。”
她的声音低低的,软软的,认错的样子像个小可怜,可是眉目带笑的样子,却有点心术不正的样子。
反正就是那种让人又心疼又看不懂的架势。
赫连云狂看她这样,抽回自己的衣袖,眼底带着难以言喻的情绪。
“不放心什么。”
赫连云狂像是在盯着她看,可是黑暗中,看的也不是那么清楚。
“啊。”她愣了一下,不知道是不是开玩笑,回了一句:“怕你半路晕倒,被别的女人带回家。”
他没有说话。
她声音有些弱,继续道。
“好烦啊,碰到你,我脑子都乱了。就,很小孩子脾气啊。我明明这么大的人了……”
她偷看了他一眼。
“怎么一遇见你又跟没见过世面的小姑娘似的。”
算起来明明现在比他多活了几年,可是一点用都没有。
先动情的,追人好费心思啊。
她慢吞吞的朝他走去,揪着他衣袖的手一点一点往前。
“你生病了,我想给你煮点药喝,你会答应我的是吧。”像是不想从他口里听到否定的答案,她又自言自语道:“不管,我就要煮。”
“想在药里给给我下毒?”他看着她,轻声道。
“才不是,你要是不放心,先喂我喝几口,看我们谁先完蛋。”
赫连云狂轻笑了一声,脸靠近北冥婉儿:“想殉情?呵。还想玩什么招数?跟你哥哥一样,手段真的很多啊,北冥婉儿。”
“你叫我名字的声音真的好好听啊,骨头都快酥了,你再叫我几声听听,好不好?”
她听到他叫自己的名字,胸口起伏的很快。
那激动的两眼发光像是看见肉的野狼一样。
“……”赫连云狂觉得她有点变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