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褚国独一无二至高无上的太子殿下!这女人真是够胆,把他卖进了象姑馆,居然还敢让他卖身?!
真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咳咳……”风若歆微微地干咳几声,露出了几分尴尬,她没有想到名副其实的小受服装是如此的清爽。
“咳咳……太子殿下,这装扮似乎不太适合您的画风。”风若歆好心好意地提醒着褚俊宇此刻的装扮。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褚国太子心情似乎不太好,来先喝口水压压惊。”风若歆殷勤地替褚俊宇倒了一杯茶,谄媚十足地递到他的跟前,哪一个如花般的笑容似乎能滴出蜜糖,真是甜进人心。
若是平时褚俊宇见她如此模样心里必定开出无数的花儿,必定大加赞赏。
然而,此刻,他的脸是黑的,他的眸光是恶狠狠的。
原因很简单,就在两个时辰前,就是这一个看起来如同小绵羊般无害的女人特别温柔地给她递了一杯茶。他喝下之后,再次醒来的时候,就已经在床上了,一个猥琐的男人正准备拿他开玩!他堂堂褚国太子居然要失身于一个猥琐男,颜面何在?!
若不是他及时醒过来,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那迷药不是我下的!”风若歆凝视着褚俊宇发黑的俊脸,露出了识时务者为俊杰的态度。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谁让你此刻低人一等。
“可是你早就知道。”褚俊宇依旧是气焰火爆。
若是对象不是她而是别人,那个人早就死于非命了,他还哪有时间跟她扯淡。
他就是想看她能给出个什么解释。
“不,我不知道。”风若歆吃吃一笑,把茶水缓缓地递到褚俊宇的跟前,安慰道,“来,别生气,喝口茶消消气……”
褚俊宇警惕地看了一眼一脸讨好的风若歆,不情不愿地接过她手中的茶杯,脸色依旧是僵硬难看的,轻轻抿了一口那温热的茶水。
风若歆见他有和解的态度,笑眯眯地轻轻拍着他的脸,“来,别生气,笑一个。”
如同哄小孩子般的声调,脸上皆是温和之色。
褚俊宇瞥了风若歆一眼,那心中憋着的气一点一点地在消退。
他不禁轻轻吐了一口气。
对她,他永远都是一个失败者。与他对战,她永远是胜利者,除了那一次……那一次导致她沉睡了两年,这两年的每一分每一秒对他来说,都是煎熬。
幸好,她醒过来了。
哪怕是她已经忘记了一切,但是他愿意陪她重新开始。抛开以前的一切,一切从头再来。
风若歆眼看褚俊宇在默默地喝着茶,她被悬起来的心缓缓地放了下来。
她确实不知道哪一杯茶里面有迷药,但是她猜到了……
若是不把他们两迷晕,怎么有机会送进房内呢?若是不送进房内,那戏还怎么演下去呢?
哪有人长成这样卖进象姑馆是当小厮的?还一百五十两,他真以为当个小厮有一百五十两的身价?
“歆儿,别出声。”突然,褚俊宇一手把风若歆揽入怀里,他衣袖一起,扑灭了刺客房内的蜡烛。
外面的灯光足够强,照得此刻的房间通亮。
风若歆一动不动地靠着褚俊宇的怀里,感到此刻房间内略微压抑的气氛,有几分不对劲。
她眸光一闪,压低声音,如同夜中细语,轻轻地在褚俊宇的耳边问,“有人?”
“嗯。”褚俊宇凝重地回答着她的问题,脸上的凝重又多了几分,补了一句,“在屋顶。”
风若歆微微抬眸,细细聆听着屋顶传来的微响。
是刺客?
不可能,刺客的目的是纳她的命,此刻,他们势单力薄,刺客完全有实力去硬闯。
那么是谁?
此刻,她的目光碰上褚俊宇的目光,他们相视点了点头。
随即,褚俊宇搂住她的纤腰,运功,飞到了那一张劣质的床上。
“官人,你好坏……”
那一声声娇滴滴地喘息叫骂声从房内传出,引人遐想……
然而,一直躲着角落的御言忍不住发颤,他的眉头紧紧皱起,心里默默地琢磨着。
此刻,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他的内心是奔溃的。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的事,他该如何去向皇上汇报?
……
流夜城的低等厢房里,一声声妖媚的轻喘声回荡在狭小的房间内,如同一道一道水波那般缓缓地散到远方。
轻纱红帐,一片朦胧,一片暧昧。
风若歆单手撑着下巴,双眸散发出冰冷危险的精光,她紧紧地盯着侧躺在床上的褚俊宇,低声地怒吼,“褚、君、于!”
流夜城新近小受褚俊宇此刻异常有职业道德,如同专业小受那般企图好好伺候客人风若歆,他一手握住风若歆的纤腰,轻声细语地说,“姑娘,你点了我,我可要好好伺候才可以对得住姑娘的大恩大德。”
瞧他那模样,不做小受,绝对是浪费资源!
风若歆嘴角一抽,满脸黑云,压低声音,如同低压区,阴沉沉的,再次警告,“无赖,你再乱来,我可不客气了!”
她感觉腰间一只手在掐着她的腰,恶狠狠地瞪了某小受一眼。
然而,那如箭般带有锋利之感并没有让某专业性十足的小受产生任何退缩之感。
褚俊宇脸色极好,完全沉醉了小受的角色中,他脸上洋溢着邪恶的笑容,那魅惑之感在他俊俏的脸上露出几分痞子的坏气,却依旧帅到没天理。
那有意的举动完全是报复她把他卖到流夜城当小受。
风若歆郁闷地瞪着某人,恶狠狠地说,“小气!”
然而,此刻屋顶又是几分响动。
褚俊宇趁机一搂一捏风若歆纤细的腰。
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风若歆咬住下唇,伸手一掐,狠狠地掐了掐褚俊宇的腰,轻柔地说,“官人,你腰可不好哦!”
那声调是柔软如春风拂面的,可是,那恶意报复的力度让他忍不住轻声地吐出一丝痛苦之色。
只是,一瞬间,褚俊宇便顺手握住风若歆柔软温和的小手,他的声音压得极低,那腔调中的调戏之意尽显,“姑娘的手可真软……”
风若歆听得他那暧昧到极致的话语,那张精致的脸又是一抽,黑乎乎的,如芝麻糊,欲要说话时,窗户开了。
如同被风吹开了那般,轻轻地一声微响。
“官人,你真的好坏……”风若歆的甜酥嗓一起,那柔情似水的风情瞬间外泄,如同一对情人枕间的低语,甜蜜又温情。
然而,事实是这样的。
风若歆一手狠狠地抓了抓褚俊宇的臂膀,那水晶甲深深地掐如他强壮有力的臂膀内,那锐利的眸光里闪烁的是赤裸裸的警告之意。
褚俊宇无视此刻手臂上传来的痛意,一双亮晶晶如星辰的眸光紧紧地看着此刻的风若歆,细细打量着她。
只见,风若歆微微垂着头,那眸光是恶狠狠的警告之意,带有几分朦胧的不知所措夹杂于其中,她的眸子向来清幽,如幽深的枯井般,又如闪耀的黑宝石,散发着不一样的光芒。
此刻,她眉间得一点红朱砂异常通红,红光点点,多了几分妖娆妩媚的气息。
褚俊宇微微出神,如果……如果没有这一颗红朱砂,那会怎样?
“咳咳……”木讷地站在房间内凌乱了许久的御言下意识地干咳了两声。
他似乎在警告床上的两个人收敛一下,毕竟是有人在看的,这么开放直接,不太好吧?
然而此刻,一股掌风直直地劈向了那传来声声暧昧之意的床塌上。
褚俊宇明显地感受到那一股掌风,他迅速地坐起来,一挥衣袖,那藏蓝色的纱衣一挥,一倒罡风从他的衣袖箭飞出,随即,他发出强烈的不满之意,“打个架也不挑时间,就不能等完事?”
完事?
风若歆嘴角又是一抽,心里开始盘算着什么时候把这厮卖到妓院,让他尝尝做花魁的感受!
那红纱床帐散落,闹市里的灯光照得整个狭小的房间明亮明亮的。
风若歆微微地抬眸,只见,那床外的两米处,一身白袍迎着窗外飞来的初春寒风而飘扬,那银线缠绕的衣袍发出耀眼的白光,如同刀光,一道一道地刺痛她的双眸。
抓奸在床?!
“原来是燕国皇上!”褚俊宇痞痞一笑,慢悠悠地从床榻上跳下来,轻飘飘地踱步至上官灏的跟前,他身上那一套极其透明的藏蓝色纱衣在飘荡,走至上官灏的身侧,无奈地摇了摇头,不满地吐槽,“上官灏,你太扫兴了。”
上官灏眸光如冰,如千年寒冰那般死死地凝结在他的眸间,发出骇人的眸光,他的脸色是一如即往的冷漠无情,但是身后的御言还是可以感受到此刻上官灏发出的冷意比平日的不怒而威多出了无数倍!
褚俊宇见上官灏的脸上并没有太大的变化,微微地耸了耸肩,缓缓地出去了狭小的房间,在即将离去的时候,他回眸,笑嘻嘻地望着依旧坐在床上一动不动的风若歆,笑的异常灿烂,一副专业小受的模样如花般绽放,“姑娘,下次有需求随时找我哦,我可是很乐意为你服务的。”
他眸光一闪,闪过几分狡黠,暧昧地问,“不知姑娘对此次的伺候可满意?”
风若歆黑着脸,开始磨牙。
她心里画着圈圈,突然不打算把这厮卖进青楼当花魁了,因为,她决定把他卖进军营当军妓了!
“褚俊宇!”上官灏冷冷地瞥了他一眼,那语气中分分钟能结出冰渣来,他开口警告道,“朕的皇后,不是你能碰的。”
“皇后?”褚俊宇双手抱胸倚在门边,轻佻地看着上官灏,那一副倨傲高贵的模样尽是睥睨,“本宫曾闻燕国皇帝册封了那个什么美人为贵妃,并未曾听闻燕国皇帝立了皇后,莫不是本宫孤陋寡闻了?”他眼皮一挑,那语气尽是挑衅,“若是他日燕国皇上大婚之喜,本宫愿意送上褚国五座城池祝贺燕国皇上大婚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