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倾若不由站起来,站起来的时候,因为腿有些麻,趔趄了一下,才真正的站起来,走向那个男人的方向。
红酒刚刚被倒出来,空气中散发着淡淡的酒香的味道。
“你是谁?你要干什么?”言倾若站在那个男人的面前,直接开口问道。
因为无需拐弯抹角,她就是想要知道真相。
“你好。凤初。”白色衬衣的男人伸出了右手,递到言倾若的面前。
他坐着,却又一股居高临下的优越感和压迫感。
这个名字有些耳熟,言倾若似乎在哪里听过,但是却抓不到有效的信息。
言倾若却没有伸出手去,而是直接问道:“你要干什么?”
凤初浅浅一笑,脸上浮现出极为清淡的笑容,他的笑容,显得似乎对一切人都丝毫不放在眼里,任何事情,也都不能成为他的阻碍。
“你带我到哪里去?要做什么?”言倾若继续追问到。
这个男人的笑容,莫名其妙地让她觉得不安心,甚至让她莫名其妙地感觉到一阵害怕。
凤初终于开口说话了,浅浅地说道:“没什么,我只是想请你到我家……做客而已。”
他话里说是做客,可是言倾若在他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一丝他是主人,她是客人的感觉。
反倒是觉得他有浓浓的威胁,甚至有更深的目的。
这让言倾若的心里本能地害怕,紧紧地攥着拳头。
她环顾了一圈四周,寻找有没有什么破绽。
凤初轻轻地呷了一口杯子里的红酒,见她这个样子,不由说道:“这里是在飞机上,万米高空之上,不要徒劳地想要逃走了。”
言倾若知道他说的是实情,现在透过飞机的窗户,能看到窗外的云朵,她就算想要逃,也不可能现在逃得掉。
“所以……不如坐下来喝一杯?”凤初将面前的酒杯推到了言倾若的面前。
言倾若想不到他会耍什么花样,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上,发现自己的衣服很完好,跟她被带来的时候,穿的是一样,几乎没有什么变化。
这说明,凤初带她来,至少不是为了劫色。
那到底是为什么?
言倾若有些想不太明白,却没有坐下来,对于这样带走她的陌生人,她不可能没有任何的警惕。
“不用了。”言倾若说完,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就是她刚才做的位置,保持着警惕地看着凤初。
凤初似乎对她的行动丝毫不介意,只是淡淡地喝着自己的酒,没有再说话,也没有再做什么。
言倾若有些闹不明白,他到底要干什么。
此刻言倾若什么都没有,没有手机电话,也没有电脑,根本不可能联系任何人,只能在这里等待着。
言倾若知道,自己不见了,最着急的人应该是辰千墨。
他会不会以为自己是离开了?
以为自己受不了那么大的压力,所以便心生离开的念头?
可是最为困境的时候已经过去了,言倾若已经坚定了要跟辰千墨在一起的决心,她又怎么可能会离开呢?
言倾若有些担心和焦虑,担心辰千墨会因为她的失踪,做出什么事情来。
凤初则一直在远处,目光随意地看着她,看着她苍白着脸色,眉头时不时地蹙起,似乎在思索什么问题。
时间过得很快,一会儿就到了晚餐时间。
服务生穿着熨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推着餐车走到了凤初的身边,将苹果木烟熏肋眼牛排放在了凤初的面前。
凤初指了指言倾若,示意服务生将剩下的一份,送到言倾若的面前。
喷香的牛排被送了过去,放在言倾若的面前,服务生替她揭开了盖子,交上了黑胡椒汁。
汁液洒在铁板上,滋滋地冒着热气,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言倾若此刻也有些饿了,不由吞了口口水,但是并没有拿起刀叉。
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她并不想随便吃陌生人给的东西——何况这个凤初,不仅仅是个陌生人,还是一个将她给掳走的陌生人。
服务生见她不动刀叉,不由看了一眼凤初。
凤初云淡风轻地说道:“不吃就算了,反正饿的也不是我。”
服务生听到他这样说,才推着餐车恭谨地离开了。
言倾若竭力地抵挡着食物的诱惑,而凤初,十分优雅地切着牛排,偶尔放下刀叉,惬意地轻呷一口红酒,显得优雅而闲适。
“言倾若,你如果不吃东西的话,一会儿我会给你注射营养液。”凤初说罢,优雅地拿起餐巾,在唇角上擦了擦,接着,拿出一个医用的盒子,从里面取出一根针管,“总不能让你饿死了?”
看到她的针管,言倾若就本能地想到言家的人曾经做的那些毒品事业。
这个凤初,难道要给自己注射毒品?
言倾若有些慌张,有些东西,是不可能去沾染的。
一旦沾染,就会万劫不复。
她下意识地直了直脊背,靠着椅背。
凤初拿着针管,轻轻推动了一下,里面有液体冒出,他说道:“总不能让你饿死了,对吧?”
看着他拿出的药箱和针管,言倾若忽然想起,曾经是在辰千墨的口里听到过这个名字。
不仅听过凤初的名字,还知道凤初到底有什么目的。
她大声说道:“凤初,你是想拿我去换取监狱里面的景竹吗?如果你想要达成你的目的,最好不要对我下手,不然的话,你永远都换不到景竹的。”
凤初闻言,不由失笑:“谁说我要拿你换景竹?现在,辰千墨拿景竹来换你,我都不可能要了。因为,我现在只想要你。”
言倾若被他似笑非笑的表情弄得莫名的紧张。
他的话,也让言倾若身上起了一层鸡皮子疙瘩。
她攥紧拳头:“你什么意思?你最好不要打我的主意,你知道我是辰千墨的女人!”
“我知道!离了婚的女人嘛。”凤初笑得诡异。
言倾若一怔,这才想起来,自己跟辰千墨已经离了婚,虽然后来和好了,却并没有重新结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