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身把季红搂住,只听得她吃吃浪笑着建议道:“哟,我们是不是到水里玩一回,那样不更有味道?”
庄峰眼中看着季红,心里发急,但身下就是不给力,他气喘吁吁地将季红一把抓了过来,顺势就放倒在松树林下的灌木丛里,只听得季红疼的“啊呀”地呻吟起来,原来是被地上的碎石、野草咯着了、刮伤了。
季红就推开了庄峰,说:“外面冷啊,到水里去。”
庄峰也感到外面很凉了,两人就卧倒在了温泉中,一下周身暖和起来了。
在水中,季红就靠了过来,庄峰暗中努力着,想要突破那个春节晚上带给自己这长久的惩罚,让自己坚~硬起来,但试了好几次,依然的没有反应,庄峰觉得英雄气短了,他伏在了已经摆好姿势的季红身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却是无法进入。
不得已,季红用上了自己生平所有的手法,这样过了好一会时间,总算慢慢的庄峰有了一点反应了,勉强也能用用,这让季红心中大喜,但她不知道,此时的庄峰更是大喜过望,这几个月的颓废总算有了结束的迹象,他都激动的快哭了
季红忘记这一切,闭上眼睛沉迷在无比的幸福感里,庄峰这几个月来的抑郁寡欢终于彻底的抛弃了,他现在才知道,做回一个真正的男人是这样的愉快和自豪。
再后来两人都软软的泡在水里,季红把自己工作上面临的困难和问题一一倒了出来,听了季红对工作毫无头绪的真诚而热烈的倾诉,庄峰不禁十分感慨,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真是至为真理,眼前的季红这个可人儿,还真的十分幼稚和不通官场事故呢!
本着同条战壕的战友和同志之间互助的精神,他也要说教一番深入浅出的道理,好帮助季红怎样有效开展工作,当好办公室主任这个官。
他想起了清朝那个著名的大官曾国藩说的那句话,“一个人如果当官都不会,那就什么都干不来的了!”
庄峰忍住笑,他极其严肃和认真地问季红:“你会骂人吗?会指挥人吗?”
骂人,指挥人,谁不会啊?季红清楚记得,童年时自己就是一副不服输的性子,同伙伴相处中,见谁稍微占了自己的一点小便宜,甚至别人都还没真正惹到自己头上,就能先快意淋漓地当头给人一阵痛骂,都使别人把自己怕的,远远躲着。
至于指挥人,自己不从来都是伙伴里的头吗?
她不解地偏着头,全身雾水地看着庄峰。
庄峰笑着简要地告诉季红:“在中国当官其实最是容易,你想做什么?只要你吩咐下边的人就可以了,他们都会一一为你办到的,如果谁不听话,收拾他就是。”
他接着补充着反问:“你想,在我们中国,竟然还会有不听领导招呼的人吗?”
再下来,因为看见季红依旧一副似懂非懂的样子,庄峰着实为了心上人着急,他耐着性子把领导一般工作程序和处理要点对季红讲了,比如怎样批阅文件,怎样作重要讲话,怎样临机应变地作重要讲话,怎样掣肘和驾驭下面的工作人员等。
和心上人交谈就是容易吃透精神和实质,听了庄峰和风细雨、循循善诱的一番交流和指导,季红此刻顿时大有“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的味道,已然觉得拨开迷雾见青天,自己已经完完全全换了一个人了,她已经有一种君临南区的向往和实在感觉。
光阴的确易过,看看时间不早了,庄峰才依依不舍地催促季红:“我们还是回去了吧?”
季红便小鸟依人般点了点头。
庄峰也变得更为自信和霸气了,这来之不易的重新崛起,让他有了一种少有的骄傲……
在庄峰和季红约会后的第二天,华子建在办公室就见到了治安大队的武队长,武队长来的还相当的早,这到让华子建很奇怪了,问他:“你到政府来有什么事情吗?”
武队长直愣愣的看着华子建说:“我来见你啊,有情况要给你汇报。”
华子建吃不准他能给自己汇报什么,要说自己安排他的那件事情,只怕不会有什么消息吧,毕竟小芬还没有回来,华子建说:“是工作的事情?”
武平点头,刚要说话,就见华子建的秘书进来了,帮着华子建添上水,又给武平倒了一杯茶,这个时候,华子建还在等武队长的汇报,但见他看着小赵就是不说话,华子建心中一动,莫非真的小芬有消息了?
华子建也就不再催促武队长了,给他扔过去一支烟,自己也点上一支,抽了起来。
等小赵关门离开之后,武队长才看看已经关上的木门,说话了:“华市长,我总感觉这个情况有点不大对头。”
华子建也很认真的问:“嗯,什么情况,说来听听。”
“是这还样的,前两天我到公安局办事,遇见了柯小紫,她正在安慰和劝阻两个老人,等我办完事到柯小紫那里去,随便聊了几句,才知道刚才那两个老人是小芬的父母,我就一下注意了,又问了几句,原来他们是到公安局来报案的,说自己女儿从过年到现在一直失踪,连家里人也没有联系过。”
华子建想了想,也感觉有点不太对头了,自己也是在外面待过的人,那种对家乡的眷恋,对父母的牵挂,不管是谁都会具有,但为什么小芬就能了无牵挂的走了怎么长时间?而且现在本来就是一个信息发达的时代了,相信就算小芬的家里,也早都有了电话,小芬怎么可能不给家里去一个电话呢。
这确实有点反常,如果单单是这一个问题,或许华子建还能把它归结于偶然的情况,但结合起小芬对自己公司都不愿意转手变钱的事情,华子建开始有点想不通了。
华子建站起来,走到了武队长坐的沙发旁边,扶着沙发的靠背,犹豫了好一会说:“这不大合乎常理。”
武队长连连说:“是啊,是啊,我也感到这里面总有什么地方不对路的,所以给你来汇报一下。”
华子建点下头,又沉思了一会,说:“这样吧,你抽时间到这个小芬的家里区拜访一下,一个是问问过去小芬是不是经常和家里联系,在一个了解一下小芬可能去的地方。”
武队长说:“这个简单,他不是报案了吗?我去探探问题不大,但我就想不通了,这个人会到哪去了,出国了?”
这到提醒了华子建,华子建忙说:“对对,这个方向你也查一查,看看她有没有办理出国的手续,在一个,查查她的手机,看看最近有没有通过话。”
武队长感觉华子建说的这些方向都很靠谱,他就开玩笑说:“华市长,你好像比我这个专业的警察都熟悉办案啊。”
华子建不屑的看了武队长一眼说:“你也不照照镜子,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一个专业警察了,你办过案子吗?你不要把那扫黄,抓赌给我算进来,那活动谁都能行。”
武队长让华子建揶揄了两句,也有点不好意思的说:“华市长,你小看我了,我们在治安大队有时候还是真办案子的,那年一个偷汽车的,就是我们办下来的,还有什么溜门撬锁的,敲诈勒索的,多了去了,你是不知道我们的工作性质。”
华子建也是和他开玩笑的,逗了他几句,也就没再说了,只是在武队长走的时候,叮嘱了几句,让他一定要注意保密和隐蔽性,不要让别人,特别是不要让庄峰看出了自己调查小芬的意图。
武队长连连的点头离开了华子建的办公室。
这面武队长还没有查出什么小芬的情况,那面冀良青就对南区的区长周卫下手了,在华子建和冀良青从南区奠基仪式回来后的几天时间里,新屏市委的几个部门,都陆续的接到了南区很多知情人的对周卫的举报材料。
这其中不泛很多有价值的举报,一个副区长实名举报了周卫在招商引资和转让土地中的很多问题,还有人举报周卫在用人上的很多违规操作,据说在南区已经有了一个不成文的规定,什么5千元冒个泡,3万元调一调,5万元跳一跳的用人规则。
还有一个实名举报的老科长说,这个周卫,经常打着家里人生日,节庆的借口,收刮钱财,在男女问题上,那就更不用说,区里好多个长相稍微看的过去一点的妇女,女孩,都遭受过他的骚扰和亵渎。
这林林总总的问题最后都摆在了冀良青的案头,冀良青当然有除魔卫道的决心了,他给纪检委做出了少有的,严厉的批示,让他们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不知道情况的人也开始拍手叫好了,特别是那些生活在官场之外的普通老百姓,在他们的想象中,只要是贪官,铲除一个少一个,抓住一个好一点,但我感觉啊,其实也未必如此,谁能保证上来的另一个区长就是好人呢?
不过华子建听到这个情况的时候,他是心里清楚的,从那天冀良青在南区讲话中,华子建早就预计到南区的区长肯定会是这样一个结果了,所以华子建也严加警惕起来,他可不希望冀良青点起的这场野火最后蔓延到自己的阵营。
这个南区周区长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毕,正在开发区考察的华子建却突然的接到了一条信息:“尊敬的华市长:新屏市工业局的局长马军,在借出去考察的机会,集体嫖~娼,被敲诈之后,竟然在单位报销所有费用,请问,这就是***的干部吗?请市领导一定要严肃处理,否则,我们群众将向更高一级的组织举报。”
华子建在看到这条信息的时候,他正在开发区刚上任不久的刘主任的陪同下观摩一个电子企业的生产线,看完这信息,华子建想了想,就走出了车间,准备给庄峰打电话,把这件事情汇报一下,这是个程序和职责问题,华子建不想回避,而且这个工业局的马局长是庄峰的人,所以华子建认为应该把这个烫手的山芋扔给庄峰去处理,自己何必沾手。
没有想到,华子建的电话还没有挂出去,冀良青的电话就打了进来:“华市长啊,我收到了一条信息,是举报工业局的干部集体嫖~娼的,不知道你有没有收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