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坐在她的对面,双腿交叠,眸光犹如一口古井,看不见底,“你叫什么名字?”
“不知道!”
男人靠在椅子,双手落在椅子的扶手上,指腹摩挲着椅子的扶手,“穆封衍是谁?”
“不认识……不认识……”
她的声音沙哑,身子剧烈的颤抖着。
男人顿了顿,声音清冷地:“你最在意的人是谁?”
“不知道……”苏轻音的意志力丧失,脑子里不断交替着就是那么几句话,嘴里喃喃自语:“不认识……”
身体的每一处都像被电击,一阵阵地刺痛传来,将她身体里的力量抽离,疼得灵魂离体。
“穆封衍是谁?”
“不认识,不知道……”苏轻音的声音颤得不成样子,“不认识……我不知道……不知道……不认识……”
“继续。”男人冰冷地开口。
“啊!”
男人看着痛不欲生的苏轻音,眸光清冷至极,“易霆是谁?”
“不认识……我……卧槽……不认识……”
“继续。”男人的声音低沉冰冷,听不出一丝一毫的情绪,只是放在扶手上的手不自觉地收缩。
男人冷声问:“穆封衍是谁?”
“不……认识……不……”
“穆封衍是谁?”
“……”
被绑在椅子上的人一阵阵地抽搐,却再也发不出任何的声音。
“穆队,暂时性休克,怎么办?”
“十分钟后,继续。”
穆封衍起身离开了暗室,暗室的门关上,暗室里最后一束光灭掉,彻底陷入一片黑暗当中。
十分钟后,暗室的门打开,男人一如既往地坐在她的前方,冷漠得犹如机器地询问着,冰冷无情,无论她如何痛苦口申·吟,男人都是例行公事地询问。
人在饥饿痛苦和面对黑暗恐惧下,经历极致的拷问,一般人都挨不过去。
可是特战员不同,每一个特战员都是精挑细选,经历无数的考核才能通过。
能扛过这样的极致的拷问,需要极坚定的心性和定力。
就是因为如此,国家才会花费大量的财力和物力培养少数量的特种兵,来达到少而精的目的。
十二个小时后——
“穆对,人已经暂时性休克。”
第六次休克。
“一个小时后,继续。”
“暂时性休克。”
“一个半小时后继续。”
“穆队,又晕过去了。”
“两个小时后……”男人顿了顿,攥紧了手指,“继续。”
“……”
36小时后——
老楚有些不确定地问:“穆队,还要继续吗?”
男人沉默许久,眸光起了雾气,“继续。”
48小时后——
“穆队,还要……”
“结束。”
老楚的话还没有说完,坐在椅子上的男人已经起身,快速走到了她的身前,抬手将她身上的仪器拿开。
“穆队……”
“剩下的交给我来处理。”老楚的话未出口,穆封衍声音冰冷地打断了老楚的话。
“好。”老楚看了穆封衍一眼,神色之中带着疑惑,“赶紧送去医院。”
“嗯。”
穆封衍点头,将套在她身上的仪器全部拿开,手碰到了她汗湿的脸,带着茧子的手指落在她的苍白的脸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