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争其实就是一只吞金兽,足以把一个国家或者团体拖垮。因此,如何维持战争的高昂费用,也是最考验国家和团体生命力的一个条件。这也是为什么当年萧何和李善长会被立为建国首功的原因。
因此,吴世恭对邓启帆的竭心尽力也十分理解。可是现在汝宁军用钱的地方又是这么多,于是吴世恭也只好硬着心肠拼命压榨邓启帆了。<以来,那马家的织布工坊生意不错,再过上一段时间,邓先生那里压力就会小许多!”
听到这话,薛永利倒想起了一件事,他问道:“姑爷,听说这次那马家家主也随马二公子一同来了咱们汝宁,他们家可是江南大富人家,是否有可能再开办一些工坊啊?”吴世恭那个招商引资的政策逐渐的深入人心,连薛永利也开始关心这个问题了。
可是吴世恭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来了一个月了,我都邀请过几次,可一直说在访友。看这样子,是要避而不见啊。”
“那也没什么,我们就自己想办法。”薛永利安慰道,“这不,过两天不是那个什么……什么叫证交所的商行就要开张。不过姑爷,那商行里到底是卖什么的啊,小的见只有李老鸨到里面做生意,那商行真的能赚钱吗?”。
这次汝宁军的证交所成立,却只有李妈妈的青楼连锁店愿意上市,吴世恭一见是要闹大笑话了,所以连忙亲自联系了卞氏铁器工坊和济民垦荒商行汝州分行这两家加入,这才显得不那么寒酸。
而且吴世恭还广发帖子邀请本地官绅捧场,就不知道最后的效果怎么样。
其实就是这三家产业进入证交所都不是心甘情愿的。他们只是都依靠着汝宁军生存,所以最后才愿意来捧场。可就是这样。李妈妈和卞氏铁器工坊都要送给吴世恭一些干股,以保他们产业的平安,深怕那个政交所坑了他们。
所以,为了汝宁军的事业,也为了让这些人心安,吴世恭也只能够牺牲自我,大义凛然地收下这些贿赂了。不过见到李妈妈他们看到自己收礼以后的欣喜相,吴世恭不禁在心中暗笑:“不知道他们知道这些股份的真实价值以后,那脸上会是什么表情呢?”
当然,有了好事。吴世恭也不会忘了自己人,于是他笑着说道:“新东西,明白的人不多。所以我们汝宁军在短期内靠这证交所赚不了多少钱。可是永利叔就听我一句,拿些银子出来买股票,以后肯定会赚大钱的。”
对于吴世恭的话。薛永利倒是很信任,他立刻答应道:“那小的也凑凑趣。小的明ri要出征。就让家里人拿五百两给姑爷。让姑爷给小的参谋参谋。”
“那好!你也早些回去。明ri里我亲自去送行。”
于是薛永利起身告辞,可他刚站起,却仿佛想起了什么事一样停止了动作。
“怎么啦?”吴世恭就有些奇怪,“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薛永利犹豫了一会儿,又坐回了椅子上,他打量了一圈发现没有人在身边。就小声地对吴世恭说道:“姑爷!有件事要告诉你:李姨娘昨天找了小的内人,要为二公子提亲,要娶小的家的紫茶呢。”
吴世恭的脸se一下子变了,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紫茶是薛永利的孙女。年岁倒与吴呈瑛挺合适,可李馨为什么私下去提亲呢?
现在吴世恭内定的接班人就是长子薛呈麟,所以对其他子女的婚姻将有着很严格的要求的。象邓启帆、薛永利等手掌大权的重臣,吴世恭的女儿可以嫁入他们家,可他们这些人家的女儿却不能够娶进。否则的话,获得岳家支持的其他儿子就有可能向薛呈麟的“储君”位置发起挑战。
李馨也是昏了头,明知道自己不可能答应这事,她竟然敢先斩后奏地私底下做动作。要知道,现在的吴世恭绝对不可能动薛呈麟的位置的。
这原因林林种种的有很多,但最主要的原因有两条:一条原因就是汝宁军的核心是薛府护卫出身的薛家将。只要薛呈麟顺利接班,这些薛家将的人做为薛府的贴心人,也将顺利成为薛呈麟的心腹,所以可以保住几代人的富贵。因此,他们绝对不会改换门庭去冒险的。
另一条原因就是嫡长子制度了。薛呈麟可是经过现在正统朝廷册封过的世子,他那个嫡长子的身份连吴世恭都动摇不了。而吴世恭要改变的话,就将立刻挑战明朝的礼法制度。
而现在维系汝宁军凝聚力的一大原因,正是汝宁军上下都认为自己是华夏道统的继承者和发扬光大者,所以作为汝宁军的领袖,无论私底下怎么样,吴世恭在明面上都要显示出自己的高尚道德。
这也是汝宁军在军队、学堂的教学课本上反复灌输的,更是付文斋的宣传司大力宣扬的。而吴世恭之所以一直对内讲信誉、助学、赈灾……甚至汝宁军自己都不开设例如赌场等场所,就是要为了表现出吴世恭的崇高品德。
可是如果改变了“储君”,那吴世恭有着高尚道德的形象将立刻轰然倒塌,这在汝宁军开创时期可以说是致命的。因此,吴世恭也绝对不允许这种自毁长城的事情发生。
但这时候,吴世恭还是要摸摸薛永利的想法。于是他就问道:“那你怎么想的啊?”
“小的已经和内人说过了,二公子那里高攀不上。”薛永利的回答一点儿也没有出了吴世恭的意料,可是接下来的话却让吴世恭大吃一惊,“虽然小的现在身在高位,可小的家可是几代人跟着侯爷的,从来不敢忘本。所以小的也就想让侯爷、姑爷恩准,让紫茶做世子的偏房。”
“什么?”吴世恭惊讶地脱口而出,“这不是委屈了你家紫茶了吗?”。
“一点儿也不委屈。能够服侍世子,那也是紫茶的福气了。”薛永利坚决地回答道。接着,他就紧闭着嘴,盯着吴世恭,等待着吴世恭的回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