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歌听少年前辈言罢,与白泽对视了一眼,便安慰道:“前辈,您也不用自责的,您放心我们会帮您重新镇压金猊兽的。”
末了,白泽也点了点头,表示道:“金猊兽我们是一定会将它重新镇压,不过还需前辈的指导,否则恐以我们之力难以降服于它。”
白泽言毕,少年前辈捏着自己的下颚斟酌了一番便道:“如此,老夫便指导指导你们二人吧。”
言尽,目光落至白泽身上细细看了良久,“若想降服金猊兽你还需寻回本体。”
听他言,白泽赞同道:“前辈所言在下明白,在下来此便是想去幽冥之渊寻回本体的,谁知竟误入此地,前辈可知幽冥之渊的入口?”
“呵,世人皆知幽冥之渊可却无人知晓幽冥之渊的来历。”
少年嘲讽一笑,复而道:“幽冥之渊便是此地,幽冥之渊其实就是南宫氏一族葬身的地方,死后遭受天雷和无尽业火焚烧了七七四十九天之后所变成的幽冥之渊,谁能想到我南宫氏一族竟会如此衰败。”
少年前辈说完,楚歌见他再次叹气,也不免同情起南宫氏一族,北斗七星原为神族可以说是一夕之间从高高的神坛堕下尘埃之中。
这样的打击想必对于身为南宫一族的家主来说是沉重的,恐怕这辈子良心上就过不去,更是无颜面对列祖列宗。
“南宫前辈,过去的事已然过去了,您还需往前看,目前我们还是应当尽快降服金猊兽,免得它继续为祸人间。”白泽道。
南宫衍听后这才收起了自己心底的自责与悔恨,道:“老夫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你的本体也在那里。”
南宫衍言罢,白泽与楚歌便见他衣袖下的玉笛再次被他拿了出来,放至唇边,一曲笛音起楚歌与白泽就见他们的四周开始不断变化起来。
渐渐地变成了一座地下墓室,四周明显比他们之前那个山洞空旷上许多,周边四根毅然顶立的盘龙柱。
金龙盘绕于柱子上,空地中间头顶乃一片石壁,四周基本上没有光线可照明,唯有四根柱子边上的火盆照明。
楚歌与白泽出现后,南宫家主也随着他们一道出现在了这座地下墓室的中心,看着四周的一切,莫名地那么像祭祀台,楚歌不由地看向南宫家主问道:“这里不会是你们南宫一族的祭祀台吧?”
听见楚歌的话,南宫家主点了点头,飘在空中至最中央位置,楚歌与白泽跟上顺着他的视线低头看去地上。
便见他们脚下的地砖上居然有一个北斗七星图案,南宫家主口中低低喃喃自语几句后,楚歌与白泽脚下的地砖突然剧烈地震动起来。
不多时,从他们脚下的图案上便缓缓打开了个长方形的洞,一口紫金檀木棺材顿时呈现在他们面前。
棺材周围被一条长长的铁链紧缠着棺材,铁链的另一侧足有二十多米长一直拖及地底下,棺材出来后,则是第二口,紧接着是第三,第四,一直到第七口棺材的出现,那地洞才重新合上。
地洞一合,七口棺材就像活了一样自动转移了位置起来,排成了一副北斗七星棺。
看着眼前的七口棺材,楚歌也说不上来自己心底到底是震惊还是什么,只觉得甚是奇观。
见白泽走到七口棺材边仔细检查起来,楚歌也赶紧跟了过去,跟在他的身后左看看右看看,这些可都是货真价实的棺材啊,想着她伸手摸了摸那些棺材边缘。
南宫家主则在一旁看着他们观察自己亲人的棺椁。
楚歌摸完后还看见棺椁四周似还有些许镇压的图案,好像还有血迹,吓得她马上抽回了手,看着南宫家主,有点不敢置信地问道:“这里面不会镇压着比之前那些血人还恐怖的粽子吧?”
听见她的话,南宫家主眉头一皱,似是不满她那样形容自己亲人。
见他不回答,反而皱眉,这让楚歌心底大概也猜到了不少,马上走到那边还在细细观察的白泽身边拉了拉他的衣袖小声道:“这里面全部都是血尸,也可能是大粽子,别看了别看了。”
谁知白泽听后不但不理会她的话反而问道:“什么是大粽子?”
楚歌顿了顿,看了看那些棺椁,恶寒道:“就是僵尸,鬼,血尸的意思,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楚歌解释完后,白泽抬头对她无奈一笑接着便继续低头去研究起那些棺椁来,丝毫没有因为她的话而停下手中的动作。
见这样,楚歌也只好跟在他身边等着他研究完了,须臾,白泽才研究完走到那南宫家主面前,作揖道:“我想我已经知道我的本体在哪了,南宫前辈还请不要拿自己亲人来试探在下的能力。”
白泽言毕,南宫衍顿时大笑了起来,道:“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小子你的本体老夫这便还你。”
南宫衍话落,楚歌就见南宫衍衣袍一挥地面上就再次出现了一个洞,这次洞一开,一口棺椁就从洞里飞了出来。
“嘭”的一声,棺椁落地,白泽与楚歌走近一看就见这次的棺椁虽然没有上铁链但棺椁上到处贴满了黄符。
黄符上皆是用朱砂写上的镇压图案与灭神图案,黄符从棺椁上面一直贴到棺椁底部,棺椁上还用血字刻下了一道禁咒。
从禁咒上的丝丝灵力上看来正是出自白夜之手,只是不知他怎么找到这来的,看来此事应当好好问清楚南宫衍了。
白泽正想着,楚歌推了推他,见他回神后她才松了口气,方才她见白泽从那口棺材一出来摸了一把后就好像陷入了沉思一般,无论她怎么推,叫他都没有反应。
“小子,这里面装的便是你的本体了,能不能拿出来看你们自己了,老夫也实在爱莫能助。”
棺椁出现后,南宫家主南宫衍道。
楚歌与白泽点了点头便道:“多谢前辈。”
言罢,楚歌就见白泽已经转身去催动灵力想打开那棺椁,知道他心中的急切,也知道他想回雪域的心情,楚歌也就没有打扰他,安静地站在一边看着。
南宫家主见她这样径直飘到了楚歌的身边,看着白泽在那边动用灵力打开那棺椁,便道:“小姑娘,老夫看你与这少年有剪不断,理还乱的姻缘,日后也恐因此缘而生祸,最终国破家亡。”
南宫衍说完,再次抚下颚,一副高深莫测地样子。
楚歌本来正安静的等着白泽拿回本体的听见南宫衍那话,心中顿时起气道:“呸呸呸,我天楚国好着呢,前辈还是不要妄言,免得真没事都被你说有事了。”
见楚歌不听,南宫衍摇头一笑,只道:“天机不可泄露,命中注定罢了。”
言罢,他便不再多说些什么,只是静静等到白泽取回本体。
楚歌见他是前辈也就没多在意他的话,便与他一起在那边安静的等着,随着时间的流走,见白泽一遍又一遍催动灵力进哪棺椁里,而那棺椁似是不接受他的灵力般。
楚歌在一边看的有些着急起来,想上去帮忙可一想到自己没有灵力上去也是徒劳就有些烦躁起来。
在他旁边的南宫衍见她这样,笑了笑伸手指了指楚歌手上的那枚发出淡淡紫光的戒指道:“你没有的,但是他有。”
话落,他抽回手,笑而不语地继续看着白泽那边,楚歌听了他的话,马上将手上那枚戒指摘了下来放到手心。
低低念了几句咒语,就见她手上那枚戒指不一会就变成了一条小金蛇,小金蛇一出,楚歌马上对着它问道:“小金,你能帮白泽嘛?”
楚歌话落,良久就听见小金冷淡的声音回答道:“主人你真是越来越麻烦也越来越笨了。”
言罢,在楚歌快生气地将它甩到地面上去时它就自己跳下了楚歌的手掌心,落地,一团明亮的光芒一照,楚歌就见小金蛇居然变成了一个金发碧眼的少年。
少年一头金光闪闪地长发,面容俊朗,轮廓线条分明,一身玄色窄袖蟒袍,袖口处镶绣金线祥云,腰间朱红白玉腰带,上挂白玉玲珑腰佩,几分英俊和潇洒,气质略显清冷与白泽有的一比。
看着面前的人,楚歌有那么瞬间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这个根本就不是自己那条小金蛇,还没等她多想,,就见小金漫不经心地走到了白泽的身边指尖汇聚灵力向那口棺椁输送。
白泽全程只是用余光淡淡扫了眼小金,小金侧脸看了他一眼便道:“不用感激我,如果不是我主子那个笨蛋,我是不会帮你的。”
站在他们身后一直看着的楚歌见自己莫名其妙被骂做笨蛋,虽然想打他一顿,但还是忍了下来,静静等着他们。
南宫衍见楚歌那样笑的像个慈爱地父亲一般,摇头,莫名其妙来句“好好珍惜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吧。”
楚歌听后抬头看了眼飘在空中的他,虽然不是很明白他为什么要那样说,不过还是点头道:“会的。”
等了不知多久,楚歌抬头看了看自己头顶此时也不知天亮了还是天黑了她刚准备问问南宫衍时,就见白泽与小金那边收回了灵力。
灵力一收回,下一秒,楚歌就见那口棺椁的棺材盖被白泽衣袍一挥就打开了,见打开后,楚歌马上跑了过去。
入眼便是棺椁里躺着的白泽,一头非人类长的银色系长发拖及至脚部,仿若神雕刻般容颜,樱凉薄皙地薄唇轻抿着,樱花似的的单凤眼微眯紧闭,高而又挺拔地鼻梁带点淡淡性感,面色白皙如雪,如小扇子般长而密的睫毛一动不动。
纤长玉手放至腹部,一身白衣锦服,安安静静地躺在棺椁里,仿佛一个沉睡着的美男子。
这让楚歌都不禁看呆了会,知道白泽好看可没想到他的本体更好看,想着,她抬头看了看边上的白泽,真觉自己上辈子一定拯救了银河,上天才让她这辈子遇见白泽的。
见楚歌看着自己,白泽如星辰般深邃地眸子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柔柔一笑便化为一道白光钻进了那棺椁里的躺着的人身体里。
白泽进去后,楚歌与南宫衍和小金就见一道强烈的光柱突然从白泽的身体里迸发出直冲云天,楚歌与他们皆退出了好几步外,抬头看着光柱冲上长空,一时间原本昏暗的地方顿时亮堂了起来,万年幽暗恐怖的的幽冥之渊血月竟变成银月,天空骤然变色,银色漩涡盘旋在天空上,漩涡的中心是那道银色光柱。
待光柱消失后,须臾,楚歌就见躺在棺椁里的人缓缓睁开了双眸,睫毛微颤了颤,十指动了动,缓缓才坐起身子,樱花似的丹凤眼微眯看向远方。
良久,空灵又清冷地声音道:“该结束了。”
言罢,楚歌与南宫衍和小金就见他整个人从棺椁里飞了出来,落地后,面对着楚歌招了招手。
楚歌看了看自己的身边确认是叫自己后这才走到白泽的面前,低头正思索着该说什么的时候下颚就被白泽食指轻挑起,直视着他。
“阿楚,我的皇妃,从现在开始你我就将绑在一起一辈子,你可愿?”
清冷而又魅惑至极的声音,在楚歌的耳畔响起,楚歌心中微泛起点点涟漪,耳根一红,想了想实在不知该用何词来形容自己的激动,最终只好用点头来示意自己非常之愿意。
看着楚歌那副娇羞的模样,白泽眸中染上一丝柔色,玉指牵起楚歌的手与自己合十,一团银色光芒在他们身上闪过后。
楚歌额间与白泽额间便出现了一个小小的银色花钿图案,楚歌额间的似花非花,而白泽的便是白泽神兽的象征花钿。
花钿一闪而过,须臾,便隐入了他们的额间,楚歌就见白泽放开了她,径直走到南宫衍面前,南宫衍见他拿回本体后笑着拍手,道:“好,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人,接下来老夫便传你北斗七星一族专门用来镇压金猊兽的秘术,还望你能将它降服镇压在此,免得它到时候冲破这里的封印出去为祸人间。”
“如此一来,老夫南宫一族也算对得起天下苍生了,更不负天命。”
南宫衍言毕,便飘到了白泽面前距离他很近的地方,缥缈地身影落至地面与白泽平视,十指皆动,将自己生平所有的功力与降服金猊兽的秘术传给白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