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9章 不祥的人(1/1)

第449章 不祥的人

苏雪的情绪已经好了很多,她继续解释说,不同的地方是在仇万里的爷爷,仇黎河在河源老宅的院子里,这幅地图就是院子中的一些标记。

我看着手中的地图,一脑袋官司,问:“一个院子里会有山川,河流,高原?”

苏雪摇摇头:“地图除了我标注的那几个点是真的,其余都是假的,是用来骗第五处。”

说到这里,苏雪脸上出现了一丝愧疚,她解释说,第五处在我们每个人身上都装有窃听器,我们平时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在他们的监听之中,这也是苏雪为什么总是回避我,不肯和我说话的原因。第五处这么做,让苏雪感到反感,所以她就画了一幅假中有真的地图。

苏雪将话说完,我顿时冒出了三个疑问:一是,我们现在身在何处,既然是相同的世界,那总要有个名字;二是,在仇黎河的老宅中,到底藏着什么样的秘密;三是,薛静雅和老者,走进来后去了哪里,有没有性命之忧。

我把三个问题抛出来,苏雪只知道最后一个答案。

薛静雅和老者,他们并没有走进来,还待着原来的世界,至于去了哪里,天书上并没有说。

听完苏雪的话,三九发出了一惊叹:“同样的世界,同样的人,那不就是还有一个自己存在?”

苏雪没有回答,但三九的话却提醒了我,让我想起,有关之前所见的,未来画面场景,在画面中有三九追杀我的,也有我追杀三九的,互相残杀的画面。

造成这种情况,我们猜测是有多个不同空间的自己都汇聚到了这里,为某种原因,而展开的厮杀。这种原因是什么,答案很明确,肯定与仇家老宅院子中的秘密有关。

但诱因是什么呢?

我深吸了一口气,说:“从现在开始,大家不要单独行动。”

沿着河向上游走了一段时间后,我发现我们正处在一片热带雨林,当太阳落下去,我们完没有了方向感,只好停下来原地休息,安排过夜。

三九和芳芳负责搜集干枝枯叶,我和苏雪在河中摸鱼,此时的苏雪已经没有了之前的拘谨,脸上也开始露出了笑容。

我想四个人当中,苏雪应该是最高兴的,因为她将找到自己的父母,与家人团聚,而我们三个只是想找回自己,甚至可以说是被第五处逼着来到这里的。

篝火点起后,苏雪和芳芳不知道从哪里找来一些不知名的野果。

篝火,烤鱼,叶果,露宿,一切都像是野营一般。

透过头顶的枝叶,夜空晴朗,闪耀的星星,像宝石一样,密密麻麻地撒满了辽阔无垠的夜空,白亮的银河从天际的一端,横贯中天,斜斜地泻向另一端。

三九和芳芳已经依靠在一起睡着了,剩下我和苏雪围在篝火旁,跳动的火焰将苏雪的脸照的如桃花一样嫣红,让人怦然心动,不敢直视,仿佛那个我最初认识的苏雪又回来了。

我偏头看向河面,皎洁的月色将河面照的一片白亮,并发出哗啦啦悦耳的流水声,虫子在草丛中婉转低吟,树林深处偶尔还能听到夜莺的叫声。

“我们的命运终究还是不一样。”苏雪毫无由来的说了一句。

“是啊。你属于这里,我们还是要离开。”

“其实这里和那边一样,你可以留下来。”

我没有说话,往火中添加树枝,篝火中窜出了无数的火星,但绚烂的美丽,转瞬即逝。

良久之后,我说:“明天还要赶路,睡觉吧。我来守夜。”

我们一直在雨林中走了两天,风餐露宿。在第三天晚上,终于来到山脚下的一个山村,山村不大,只有十几户人家,临水而居。

但每个人看我们的眼神都有点怪,有畏惧,有疑惑,还有惊讶。

晚上我们借宿在一户山民家。山民一家三口,六十多岁的老夫妻和一个四十岁身材魁梧的儿子,三个人都不善言谈,却也非常的得体。

饭间,我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老人说,这里时中尼泊交界处,山那边就是尼泊尔。老人的话,让我心中一阵激动,在中国的版图上,西藏与尼泊尔临界,而西藏的最南端就是聂木拉县。如果我们现在聂木拉,那就说明,河源离我们已经不远。

“这里是聂木拉境内吗?”我问。

“是啊。你们怎么会到这里?”

“我们是来这里旅游的,但迷路了。”我忙解释。

老人“哦”了一声,说:“我怎么总觉得见过你们,你们是不是来过这里?”

我和三九面面相觑,并不是我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而是在思索他话中透露出来的消息。

“你肯定是认错了,我们第一次来这里。”芳芳回答。

“老婆子,你看他们不面熟吗?三天前我记得……”

老婆子筷子敲打着碗的边沿,说:“吃饭都堵不住你的嘴。吃饭。”

“你不觉得奇怪吗?”老头子又问。

“咱们大山里,奇怪的事情还少吗?”老婆子又剜了他一眼。

老头立刻闭嘴,不在说话。

“能不能给讲讲,都有什么奇怪的事情?”三九问。

一直没有说话的马儿,将碗放在桌子上,发出“砰”的一声响,说:“晦气!”然后起身离开。

弄的我们四人很是尴尬,我说:“抱歉,如果打扰了你们,我们可以马上离开。”

夫妇两个都不说话,只是闷头吃饭,他们的意思已经很明显:随你们便,愿意住就住,愿意走就走,不拦着。

我尴尬的笑了笑,让大家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然后掏出一百块钱放在桌子上,算是答谢他们饭食款待,出门时,我又问:“老伯,能不能告诉我们,往聂木拉县城,向哪个方向走?”

“西北方向。”老头说。

我道了声谢,然后我们走出了山民家。出了他家的院子,我们又遇见了几个人,那几个人一见到我们,都像避瘟疫似的躲开。

“他们好像都很怕我们。”芳芳说。

“你没听说那个五大三粗的儿子说晦气。他们把咱们看成不祥的人了。”三九说。

“既然认为咱们不祥,为什么又接待咱们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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