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1章 念弟给人下降
见念弟对我的问话不置可否。我又问:“你和乔坤发展到什么程度了?”
念弟脸上立刻泛起了红晕,不禁让我产生了遐想。
“没什么程度,只是在谈朋友。”
“乔坤可是黑社会,搞不那天就被仇人害死,被国家抓住一枪崩了。”
“你不懂。”念弟说。
念弟的这三个字,我确实不懂是什么意思,不过这并不是重点。
“其实,我来找你还是为了内衣店的事情,也许当时何泰在场你不好意思说,现在就咱们兄妹两个,希望你能如实的跟我讲讲。我并不是在意店铺,我主要是怕你出事。”
见念弟欲言又止,我基本已经确定这其中肯定有问题,不过我却没有说话,而是等念弟来说,这种事逼的急了反而适得其反。
良久之后,念弟开口说:“这……这与乔坤无关,是我自愿的。”
“乔坤知道吗?”我问。
“他不知道。”
“你为他做了什么事情?”我问。
“我……我只是帮了他一个小忙。”念弟说。
接下来,在我的不断追问下,念弟终究把整件事情讲了出来。
听完念弟的话,我首先想到的是,乔坤是个有野心的人。上次哈尔市发生的事情结束以后,乔坤就接过了他老爸的衣钵。黑社会打打杀杀的事情总是不可避免的,但乔坤有了何泰的帮助,势力迅速崛起,很快在哈尔市一家独大。
于是,乔坤的手就伸到了哈尔市之外。浦江就是首选,乔坤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这次他并不想让何泰帮忙,他想完全通过道上的规矩,用拳头打天下。
但事情远没有他想的那么简单,就在一个月前,乔坤在浦江被人暗算了,不但势力全部被赶出了浦江,还差点把命也丢在了浦江。
一次偶然的机会,念弟发现与乔坤对手的妻子经常光顾内衣店,于是就动了心思,就给对方下了降头。降头是一种虫降粉,念弟把虫降粉洒在了男士内衣上,只要对方穿内衣,就会中降头。
这种降头中了之后,能活三个月,三个月之后,会被体内的虫子吃空内脏而死。
浦江的黑老大中了降头后,他妻子曾带着法师来过店里,但因为没有找到证据,也就没把念弟怎么样。不过这两次内衣店的事情,很可能是对方没有证据,只是在怀疑念弟,所以才会对念弟没下死手,而是用这种方法在惩罚念弟。
念弟说完,还从房间里拿出一小瓶白色的药粉,说当时她就是花开了几千块钱从佛牌商手里卖了两瓶,佛牌商告诉念弟用一瓶就行,另一瓶让她随便处理,念弟一直没扔,就留了下来。
听完念弟的讲述,我惊的半天说不出话来,我怎么也想不通活泼开朗的念弟,竟然会有如此重的心机,她为了乔坤连杀人的事情都做出来了。
难道爱情真的能让一个人性泯灭,甚至丧心病狂的去杀人!
乔坤啊乔坤,你究竟给念弟灌了什么迷魂汤,竟然能让她为你去杀人!
“哥,我现在也后悔了,一想这事我就后怕。如果那黑老大真死了,那我是不是就成了杀人凶手,会被关进监狱?”
“那黑老大应该没事,他肯定已经知道中了将头,不然她妻子也不会带着法师来找你了。”我安慰念弟。
“那就好,那就好。当时那佛牌商说要想致人死地,最好是下死降,这种虫降很容易解,我犹豫了很久,但还是没敢用死降。”
我心想,这佛牌商也够心狠手辣的,真不是个玩意,竟然还怂恿顾客给人下死降。我将念弟手中的瓶子接过来,瓶子中的白色粉末像碱面一样。
“这件事,你有没有对乔坤说。”我问。
念弟抹着眼泪说:“没有,因为乔坤不想让我插手他的事情。”
我叹了口气,事情都发展成这样了,竟然还想自己硬扛着,看来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为零,这话说的一点都不假。
此时念弟已经哭成了泪人,我拍了拍念弟的肩膀,让她以后别再做傻事,这件事在没解决之前,那里都不要去,就在家里待着。
从念弟家出来,我感慨万千,看来有机会还得好好劝劝念弟,趁早和乔坤分手,乔坤过的是刀口添血的日子,说的不好听点,表面看着风光,说不定那天就横尸街头。我们就是山沟里出来的寻常百姓,这种一时风光,却终日担惊受怕日子,还是躲远点好。
回到家,我把念弟的事情对何泰讲了一遍。
何泰接过那瓶白色的粉末看了看,沉吟了片刻说:“这事并不像你们想的那么简单,对方并不是怀疑念弟,而是已经肯定就是念弟下的降头。”
我问何泰为什么这么说。
何泰说:“对方没有对念弟下死手,而是想通过这两件事把乔坤引出来,他们这是在给乔坤设局。”
“你给乔坤打电话,他怎么说的?”
“他能说什么,他说立刻赶到浦江来。”
还算这小子有担当,不过我还是有点担心,问:“他来浦江不就上了对方的当?岂不是很危险?”
“危险他也要来。他躲在哈尔市安全,念弟怎么办?这件事因他而起,自然要由他来处理。不过,看来我也不能长时间的帮这小子了,这小子心太野。”
说完何泰找了一个空酒瓶子,把虫降粉倒进去,又加了半瓶水,摇晃均匀后,瓶子里的水就成了白色的液体,然后把酒瓶子放在了茶几上。
我问何泰这是要干什么,何泰说想看看这虫降是什么来头。
大约过了十来分钟,瓶子中的液体开始冒出了小水泡,但并没有异味。又过了几分钟,液体渐渐被一个个小圆球代替,黏糊糊的粘在一起。
我不可思议的看酒瓶里的东西,小圆球很快破壁而出,变成了无数的小虫,有红色,也有紫色,顺着酒瓶的四壁往上爬。
何泰忙把酒瓶盖上,眼睛贴在酒瓶上,说:“邪性,这降头这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