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3章 鸡叫魂(1/1)

第383章 鸡叫魂

何泰为了给我驱除人皮娃娃,我曾经花了一万块钱买了一只会打鸣的母鸡,但那只鸡又瘦又弱,一副病怏怏地样子。

同样是会打鸣的母鸡,这只绝对是一个极端,太凶悍了。

“你没有受伤吧?”我关切的问。

薛静雅看了看手臂,又扑打了一下身上的鸡毛和尘土,说:“没有。”

“这鸡身上有妖气,成精了,咱们还是别惹它了。”我心有余悸的说。

“肯定是被下了蛊,不然绝对不是这样。”

我和薛静雅说着话,那28号鸡像知道我们在谈论它一样,侧着耳朵脑袋,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一下,其余的母鸡,慢慢地围上去,把它围在中间,咯咯地乱叫,想在讨论什么话题一样。

不过,薛静雅好像并没打算饶了那只鸡,她说:“要是连一只鸡都抓不住,还能干什么?”

“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不如咱们想个其它的办法。”

“办法倒是有,那就是杀了它。”薛静雅仍然盯着那只鸡。

我心说,这倒是个办法,不过就怕阿娜里回来看到我们杀了她一只鸡,会跟我们翻脸,再节外生枝了。

人和鸡怄气,我还能劝劝,但如果鸡和人怄气,那我就一点办法没了。那只鸡站在鸡群里,挑衅的盯着我们,目光中非常的妖异。

就在这时,我发现薛静雅手中已经多了一把小巧的手枪,我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腕。

“你想干什么?”

“当然是杀了它。”薛静雅毋庸置疑的说。

此刻,我觉得薛静雅已经有点怒火攻心了,不过也是,堂堂特种兵出身,竟然连一只鸡都抓不住,而且还差点被鸡弄伤,这要传出去,还不被笑掉大牙。

“不行!你杀了它,草鬼婆回来了咱们怎么交代?”

薛静雅手腕一抖,将手抽了回去,立刻抬起了手中的枪,瞄准了那只鸡。就在这时,奇怪的事情发生了,那些鸡纷纷的跑开,只剩下了那只难斗的鸡,而且那只鸡突然之间锐气全无,将脑袋一耷拉,安安静静的伏在地上。

我吸了一口气,缴械投降了?难道这鸡像人一样,也怕死?

如果鸡也有身体语言,那么它分明是在说:“反正我也跑不了,你们爱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薛静雅也被眼前的一幕弄糊涂了,我走上前,将母鸡提了起来,鸡果然非常的顺从,和刚才的表现简直判若两“鸡”。

我将鸡提到薛静雅面前,说:“这只鸡怕枪?”

薛静雅没有回答我,而且这个问题她也无法回答,毕竟鸡的世界只有鸡才能明白。

“看看它的编号。”

我扯开它的翅膀,在鸡翅膀内侧的尖上有一个标环,上面写的果然是28号。我又仔细的看了看,此时这只是一只十分普通的母鸡,没有任何特别之处。

“这只鸡,看起来很平常。”我不由的说。

“在没人看它的时候,谁知道它会是什么?”薛静雅收起枪。

薛静雅的话让我立刻想起了昨天晚上那些哭泣的女鬼,那些女鬼有多少我并没有注意,只觉得有三十多个。不过那黑木盒子里面装着一颗活着的鸡心却是可以肯定的。

“你是说这些鸡会变成人?昨天晚上那些女鬼是鸡变得?”我问。

“我只是提出这样的问题,并不代表我知道答案。”薛静雅回答。

“那现在怎么办?总不能真杀了它吧?”我一面说,一面将鸡提了起来,用一只手抓住了它的翅膀,把它提到了眼前,同时做好了它会反抗的准备。

可是母鸡却没有任何反抗的迹象,它双脚并不缩起,软软地垂着,而且还闭上了眼睛,一点不吭,这让我心中一动,产生了它不敢睁开眼的感觉。

因为之前它的眼神是充满敌意的,在薛静雅掏出枪之后,它才变得老老实实的。

“这只鸡怕死。你看到没有,它在装死。”我说。

“只要是活着的东西都会怕死。”

“我的意思是说,这只鸡会不会是人变的。因为一只鸡,虽然怕死,也不会因为看到你掏出枪来之后,就束手就擒,变得老老实实的。”我解释说。

同时心中暗想,母鸡会打鸣,不公不母,就算它能变成人,也只会变成一个像柳红那样的人。

想到这里,我脑子突然想起了一个词“鸡叫魂”,母鸡打鸣是凶兆,这是不是在叫人的魂魄?

“刚才的公鸡叫会不会就是贾巴阿三说的鸡叫魂?”我看向薛静雅问。

“当然是。”回答我的并不薛静雅,而是一个尖锐的女音。

我们立刻循声望去,只见一个三四十岁的女人站在栅栏门口,女人头上包着头帕,身穿窄袖,大领,对襟短衣,系着一副绣花围腰。下身穿一条长可抵足的刺绣长裤,身上还佩戴着许多项圈,项链,手镯等配饰。脸色虽然白皙,但眉宇间却透着一股阴寒。

她上背着一个竹篓,竹篓着中有一些青草,里面还放着一把镰刀。

这个女人一定就是草鬼婆阿娜里了,不过令我没想到的是,她竟然会如此的年轻,而且还会说汉语。

阿娜里站在门口,看着我们,同时也盯着我手中的母鸡。

“您就是阿娜里法师吗?我们是来特意来拜访你的。”薛静雅说。

“为了寨子里的人?”阿娜里点点头说。

“对,他0们弄丢了一只母鸡,整个寨子的人都在找,而我们两个来,是为了求法师你能再帮帮他们。”

阿娜里冰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笑容,说:“他们不可能找到那只母鸡,因为丢失的那只母鸡已经自己回来了,也就是你们现在手上的那只。”

听了阿娜里的话,我更加确定,整件事都与阿娜里有关了,但是她能如此开诚布公的讲出来,却出乎我的意料,难道并不是她给苗寨的人下的蛊?

“它自己回来的,是什么意思?”我问。

“因为是我让它回来的。贾巴阿三多管闲事,自然要受到惩罚。”阿娜里说着,向我走来,从我伸手将鸡接过。她身上有股令人精神振奋的麝香味。

阿娜里打量了我一下,问:“你就是武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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