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6章 厌媚鬼上身
我回头一看,立刻惊出了一身冷汗,在我的身后站着一个白色的人,这白人和我一般大小,脸上没眼,没嘴,没鼻子……整张脸是什么都没有,就像一张白板。
“怎么这么大啊!”何泰情不自禁的发出了一声惊呼。
我用力往回抽胳膊,但何泰的手就像铁钳子一样紧紧地箍住了我的手腕:“你不能走!你一走,就前功尽弃了!”
“这是个什么东西?”厌媚鬼我见过,并不是这个样子,而且刚才何泰的惊呼也让我知道,这个东西的出现也出乎了他的意料。
“他……他……他就是你。”何泰张口结舌的说。虽然何泰说话已经不利索了,但他的手却抓的我更紧了,生怕我跑掉。
我挣脱不开何泰的手,只好用力向何泰身上撞去,这一撞我俩就摔倒在了地上,滚出去两三米远,但何泰依然紧抓住我不放。
我们两个半躺在地上,何泰的眼睛却紧紧地盯着那个白色的人。
白色的人裸体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虽然全身白溜溜地,可所有的线条和轮廓都非常的清晰,没有赘肉的腹部,看上去的第一感觉就是结实,腹部两侧接近盆骨的上方还有一条清晰的V形人鱼线……
将眼前这个怪物从都到脚的看了一遍之后,我惊惧的问:“你说他是谁?”
“是你,他就是你。只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大。”
何泰曾经将一个糖块大小的小白人泡到了酒中,难道眼前这个大个头就是那个小白人?
“他怎么会是我?”我不可思议的问。
“人都有三魂七魄,这个就是你的七魄之一雀阴。可是他不应该变大啊。”
“不应该变大是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说,他应该在碗里。不过现在也管不了这儿多了,你赶紧去将碗里的酒喝了,不然就来不及了。”
明明说只是用我的血,现在竟然向让厌媚鬼上我的身,何泰这分明是摆了我一道,我现在是杀了他的心都有了,一道教的人果然不能相信。
“呸。”我吐了何泰一脸的口水。
“唉,那就先对不住你了。以后我在对你解释……其实我真的是为你好……”说着何泰抬起一只手就像我后脖子砍来,我忙伸手去挡,但还是慢了半拍,只觉得后脖领子一紧,全身的力气就像被抽空了似的,本来亢奋的身体立刻软了下去。
何泰将我平放在地上,跑去端回来一个碗,碗里的酒是浅红色,里面的小白人已经不见了。
他一手捏着我的嘴,另一只手就往我嘴里灌酒,我瞪着眼睛,心里把何泰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但是酒还是顺着牙缝灌到了嗓子眼里,流到了肚子里。
酒进了肚子里就是火辣辣地,就像火烧一样。
何泰手里捏出了一张粉红色的符咒,他嘴中念念有词,那粉色的纸符突然就烧了起来,然后一捏我的嘴,就将烧着的纸符塞进了我的嘴里。
我立刻觉得嘴里火烧火燎的,嗓子眼里又干又痒,想咳,但何泰又捂着我的嘴,让我咳不出来,那感觉简直比死了难受。
突然,何泰猛的在我后背拍了一下,我立刻“咔”的一声咳了出来,酒混着纸灰全都喷了出来。
我跪在地上,蜷缩着身子不住的咳嗦,鼻涕眼泪大把大把的往外流,我心里不停的咒骂着何泰,当我喘息过来后,刚想抬头,就发现自己的面前站着两只黑黢黢地脚掌,脚掌很厚实,五个脚趾很长,有点像猿类的脚掌。
我咽了口吐沫,将头微一抬,视线稍移,就看到了一个像大黑椰子似的球体!
这不就是有两个“头”的厌媚鬼吗?厌媚鬼来上我的身了!
想到这里,我在也不敢向上看去,一种无可名状的恐惧立刻盘踞着我的心,“叮铃铃”铜铃声响起,那黑黝黝地脚掌抬起了一只,不知从何处袭来一阵冷风,吹得我浑身不住的打颤,即使牙齿都开始咯咯作响。
冷风可能来自地面,也可能来自四面八方……但是我却感觉到脊背上就像放着冰块,一直凉进了我的五脏六腑,可就在这时,那黑黝黝地脚掌就又抬起了一只……
我不禁打了一个寒战,厌媚鬼的另一只脚还没有落下,怎么又抬起了一只脚?我侧头看向地上自己的影子,在我的背上拖着一个东西,那东西投下来的影子就是一个椭圆形的黑影,而且那黑影正在慢慢变小,正在融入我的身体。
当那黑影完全消失不见后,我整个人就瘫在了地上,身体就像被从水里面捞出来的一样,全是冰冷的汗水。
我仰面躺在地上,用余光四处观望,当我的视线扫过窗口时,在漆黑的夜幕中就绽放出了斑斓炫目的烟花,紧接着就是“砰砰”作响的爆竹声,随着新年的钟声传来,黑漆漆地夜幕立刻变得五颜六色,星光点点,如天女散花一般。
这时,我的身体中突然响起了如钢刀刮骨的声音,那声音来自身体的各个部位,而且时大时小,很快我就感觉到身体中有一把熊熊燃烧的烈火,烧得我面红耳赤,燥热难耐。
我挣扎着身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就看到何泰围着那个白人转圈,那白人已经变得小了很多,而且还在继续缩小,只不过那白板一样的脸上已经有了模糊的五官,粗眉毛,高挺的鼻子,厚薄适中的嘴唇……
我使劲摇了摇脑袋,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自己的五官还完整无缺的待在自己的脸上,我忙又看向那白人,白人却已经变的如皮球一般大小了。
当我又揉了揉眼睛后,就看到何泰手里捏着一个小白人,笑呵呵地向我走了过来。
“老弟,大功告成了!”
我愤恨地向何泰冲了过去,脚下一个踉跄身子就向前倒了下去,何泰眼疾手快,一下就搀住了我。
“来来,把它带在脖子上。”何泰在小白人上系了一根红绳,不由分说的就往我脖子上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