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乐苦笑道:“我不来这里还能去哪儿?种地、搬砖咱没那个体力和吃苦精神,做生意没有那个头脑和社交能力,做蓝领没有那个技术和手艺,只能跑来混个文凭,先在这里混几年再说吧。”
这小子发了一阵子牢骚,便说回宿舍睡觉去,打个招呼就走了。
我却陷入了沉思之中,看来闹鬼的事情并非只有张瑜说的那么简单,事情有点棘手了。
这时候手机又响了,还是苏米打过来的,我本想不接,可是想了想,毕竟人家给我减了房租,再不接电话就太不给面子了,于是我只好按了接听,苏米在手机那头问道:“刚才给你打了一次,你怎么不接呢?”
我找了个借口:“不好意思,刚才跟朋友吃饭,说话声音太大,没注意到手机铃声啊。”
苏米嗯了一声,道:“今晚我可能不回去住了,你自己小心点,回到家就快点回屋休息去,不要乱走。”我心想:“这种小事也跟我打招呼啊,跟老夫老妻似的呢,对了,让我小心点是什么意思?”又想:“正好啊,我今晚也要到张瑜那儿去住,怎么会这么巧呢?”
苏米又说:“对了,你看见我的一双丝袜没有?是黑色的,不知丢到哪儿去了,我在卫生间找了半天也没找到。”
我吓了一跳,暗想:“原来被她发现了,这可怎么办,让她知道那双黑丝是我偷的,我岂不是被她看成变态了么。”于是装糊涂道:“不知道啊,你在卫生间挂着的那些衣物我可从来没动过。”
苏米叹了口气,道:“我当然相信你,不然也不会同意你来跟我合租,我自己再找找吧。”说着挂了电话。
我敷衍了苏米之后,心里很不舒服,那黑丝很是诡异,留在我这儿一点用都没有,下次还是找个机会扔到她床底下,让她以为是自己弄丢的就行了。
想到这里,我松了口气,便赶去上课,正好在上楼的时候碰到了柳岩,这女人也是怪了,有时对我冷若冰霜,有时却热情似火,此刻她拉着我走到了一个拐角里,见四下无人,便搂住我的脖子,笑吟吟说道:“咱们之前可是说好了的,你今晚一定要来我家,敢放我鸽子有你好看!”
擦,我居然把这茬忘了,之前已经答应了张瑜要去女生宿舍帮忙,可柳岩的邀请应该怎么回应呢,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
柳岩看到我皱着眉,便嗔怒道:“你一定是有别的事了对不对?真讨厌,你们男人怎么都这样!”
我讪笑道:“对不起啊柳老师,我这次真的有要紧事去处理,今晚不能去你家了,真是不好意思。”
柳岩忽地嫣然一笑,道:“不去也可以,但是要先答应帮我一件事,如果这件事办好了,老师有个大大的好处给你。”
我被她的笑颜迷的神魂颠倒,立即拍胸脯赌咒发誓道:“老师您说吧,不管什么事我都答应您。”
柳岩娇笑道:“这事情很简单,东西就在你住的那栋大厦里,你回家之后,先去楼顶,找到靠南边的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那里摆着一圈五颜六色的石头,你将那些石头拿过来交给我就行了。”
我心里有些诧异,这事情太简单了,可是既然这么简单,为什么她自己不去做呢?但是面对美女的请求我当然不能犹豫,立即点头,道:“这好办,手到擒来的事儿,不就是几块石头么,我放学之后,先去楼顶把石头取下来,然后再去办别的事。”
柳岩突然将粉嫩欲滴的樱唇凑过来,在我嘴上浅浅亲了一口,笑道:“你真好,我果然没看错人,那我可等你的好消息啦。”说着摇晃着翘臀离开了。
唇上犹有余香,我鼻血都流下来了,愣在那里半天没动,这时忽然身后有人说道:“你这小子好大的胆子,居然连老师都敢泡!”
说话的是个很温柔的女声,起初我还以为是那个总是时不时跳出来的王汝静,可是回头一瞧,却愣住了,对面的女人我并不认识,她穿着一身黑色的套裙,大约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玉腿修长笔直,长发披肩,眼睛又大又亮,五官精致的如同玉雕,手里还拿着一摞文件,穿着、做派显然不是学生。
我支吾问道:“请问您是……”
女郎瞧瞧我,冷冷说道:“你就是于谦对吧?”
我点了点头,心想:“这女人居然知道我的名字,可我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她?”
女郎说道:“我叫宫若梅,是你的导员,之前叫了你几次过来谈话,可你总是不来,没想到第一次见面,就看到你跟别人在做那种事,而且对方还是你的老师,真不像话!我还听说你刚来几天就搬出去住了,性子真够野的。”
我吓了一跳,心想:“原来这货就是我的导员啊,刚才柳岩亲了我那一下居然被她看见了,这下可作大死了。”
宫若梅继续喋喋不休地说道:“你这学生刚入学就不学好,如果是谈恋爱倒也罢了,可是你跟柳老师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只好说道:“您误会了,我跟柳老师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刚才您肯定是看错了,大概是角度的问题吧。”
宫若梅啐道:“你当我是瞎子么,少跟我胡扯,虽然我也曾听说过柳老师的某些‘事迹’,但你是我手下的学生,我可不希望你有什么好歹,以后离她远一点,听到没有?”
我心中有点奇怪,暗想:“这位导员有点管的太宽了吧,你妹啊,就算我真跟柳岩发生了关系,那也是个人自由,关你什么事。”
宫若梅看出我的不满,说道:“你知道跟柳岩有过交集的男生最后都是什么下场么?有的被开除了,有的病退了,还有的干脆失踪了,总之没有一个得到好下场,如果你想步入后尘,那就当我没说。”
我心里有点疑问,“好歹柳岩也算是你的同事,这么背后说人家,真的合适吗?”
宫若梅见我沉吟不语,便接着训斥道:“你这小子看起来还是执迷不悟,这样的话,我可没法救你了。”
我怀疑问道:“柳老师的那些事,您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宫若梅哼了一声,道:“那些倒霉的男生里,有几个曾经是我的学生,他们出了事,我当然会关心,调查的线索出来之后,大多指向了柳岩,你说我能不怀疑她吗?”
“既然这样,老师可以报警啊。”我继续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