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祈沉着脸,一点没被她的求饶所打动,他铁了心要生气,言洛希也觉得自己很过分,她明明答应了他,偏偏自己还再三推诿,他肯定伤心了。
她前不久无意间逛论坛的时候看到一个情感帖,那个帖子的女生和她男朋友交往三年了,去年开始同居,男的和她在一起,上床都上过了,就是不肯吻她的嘴。
楼下跟帖的人很多,有的人问她是不是有口臭,男生一般都不太喜欢与有口臭的女生接吻,然后被人围攻了。
女生委屈的回答她没有口臭,而且每晚睡觉前都会刷牙,和她男朋友在一起后,三个月就要去洗一次牙,她特别注重口腔卫生,但是她的男朋友还是不愿意吻她。
言洛希听说过有些男生有洁癖,倒不是嫌弃女生口臭什么的,就是单纯的不喜欢接吻,但这个男生连女生的脚都肯亲,那显然不是洁癖了。
那么就是不爱她吧?
不想和她舌尖相缠,交换彼此的唾液,有可能是感情没到那种地步。
而她抗拒给厉夜祈那啥,是她不爱他吗?不,她摇了摇头,她不是不爱他,只是单纯的害羞,想到要给他做那种事,她自己先自燃了。
可是她的抗拒落在厉夜祈眼里,大约就是她不爱他吧。
其实这种事也并非一定要做,只是她愿意与不愿意所代表的意义就不同,所以他才会真的同她生气。
言洛希咬了咬唇,她一声不吭的下床,去行李箱里拿了一条丝巾出来,丝巾是红色的,她折返到床边,单膝跪在男人身边。
厉夜祈抬眸看着她,眼神带着问询。
言洛希红着脸道:“你把眼睛蒙上。”
厉夜祈看她别扭的样子,他微一挑眉,言洛希也不管他答不答应,将丝巾覆在他眼睛上,在他脑后打了个结,然后将他推倒在床上。
她声音带着轻颤,“那个啥,不舒服你告诉我啊。”
厉夜祈又狠狠亲了她额头几下,他从来就不是禁欲的男人,尤其是和她在一起后,他心里也有许多的花样,想要不重复的和她做。
他心里一片滚烫,看她靠在他怀里不说话,他道:“不舒服吗?”
言洛希摇了摇头,“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之前是不是觉得我不爱你?”
厉夜祈一怔,“为什么这么问?”
言洛希就把那个帖子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诉他,厉夜祈轻抚着她后背的手停顿了一下,他确实这样想过,尤其是他每次想要她主动一点,她拒绝的时候,他就会想,原来她没有他以为的那样爱他。
言洛希感觉到他的停顿,她一下子坐起来,认真的看着他的神情,“你果然这么认为。”
厉夜祈的情绪无所遁形,他想把言洛希抓进怀里,她却比泥鳅还滑,一下子溜了出去,生气地瞪着他,“就因为我不肯,你就觉得我不爱你对不对?”
厉夜祈慌了,“希儿,我没有这么想。”
“你骗人,你明明就这么想的,我、我只是不好意思,你居然怀疑我对你的感情,是可忍孰不可忍?”言洛希气急败坏道。
这种事换了谁也会要先有点心里建设才能做到啊。
厉夜祈起身去抓她,“希儿,我承认我这么想过,但是你的拒绝有时候真的很伤我的自尊,我……”
言洛希瞪着他,“你也不想想你一到床上就、就那样折腾我,我都被你吓死了,你、你那么、那么……”
厉夜祈听她控诉,他无奈道:“我一看到你,就只想好好疼爱你,怪我咯?”
言洛希:“……”
她委屈巴巴地看着他,厉夜祈趁机将她捞进怀里,他伸手揉了揉她的脸,“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了,你还没习惯吗?
厉夜祈脑补出画面,他闷笑出声,“你怕我这个?”
言洛希被他笑得满脸通红,说起来他们在一起这么多年,好像第一次讨论这种话题,她很羞耻,伸手拧了他一把,“还笑。”
“好,不笑不笑
言洛希:“……”
好吧,她又说蠢话了。
厉夜祈亲了亲她额头,将她被汗打湿的头发拂到耳后,静静的看着她,言洛希被他看得不好意思了,伸手推了他一把,“你别看了。”
厉夜祈薄唇勾起,声音还带着事后的沙哑,眼底也有了一抹笑意,“我想看看,希儿,你长得真好看。”
言洛希将脸埋在他胸口,脸颊微微发烫,她咕哝道:“我知道我好看,你不困嘛?”
“嗯,我不困,现在我心里塞得满满的,就想看看你,一想到你在我身边,会陪我一辈子,我就浑身都充满了劲儿。”厉夜祈毫不夸张的说,大约是今晚真的很满足,嘴都抹了蜜似的甜。
言洛希往他怀里蹭了蹭,“那你看吧,我困了。”
厉夜祈低笑一声,大手轻轻抚着她的头发。
手指卷起一缕在指间缠绕,她的发丝很柔顺,乖乖的缠在他手指上,无端的有些旖旎缠绵。
他的心涨得太满,这会儿一点睡意都没有,一会儿把玩她的头发,一会儿捏捏她的耳垂,言洛希不堪其扰,抱住他的手臂,“别闹了,我真的好困呀。”
厉夜祈轻轻一笑,“好,你睡吧,我不闹你。”
言洛希闭上眼睛,明明很困,她却完全睡不着,脑子里回放着刚才发生的事情,她羞得直往厉夜祈怀里钻。
她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她就要冒烟了。
不过经过坦诚以后,两人又亲近了一点,尤其是厉夜祈得到他心心念念的东西后,整个人都变得不一样了。
而楼下,言洛希离开后,薄景年和田灵芸吻得难舍难分。
严格说起来,是薄景年穷追猛打,田灵芸节节败退,气氛正佳时,薄景年打算乘胜追击,手探进她衣服里,正要解开她牛仔裤的扣子,就被田灵芸一把按住。
田灵芸眼神逐渐恢复清明,她定定地看着薄景年,“你想要和我一、夜情吗?”
薄景年浑身的躁热都被这一盆冰冷的水彻底浇灭,他僵在当场,看着田灵芸的眼睛,问道:“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