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言洛希的生物钟自然闹醒,她睁开眼睛,刚一动,腰上立即缠来一双有力的大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捏着她的腰。
她微仰起头,看着不知何时已经醒来的厉夜祈,往他那边靠了靠,主动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早。”
厉夜祈昨夜趁着酒意闹得有点狠,折腾得她不停讨饶说腰断了,娇娇的声音快把他的魂都勾走了,他哪还停得下来。
早上酒醒以后,想起昨晚自己的残暴,他便带着几分讨好,给她揉着腰。
言洛希平时总会抽空去练瑜珈,这腰肢柔软,许多高难度的动作完成起来根本不在话下,昨晚喝了酒,那声声儿讨饶里就带着平日里说不出来的韵味,让他忍不住听了还想听。
厉夜祈唇上微痒,心里更痒,他微低下头,逮着她又狠狠亲了一记,末了气喘吁吁道:“再招我,今天就别想下床了。”
言洛希将火辣辣的脸埋进枕头里,闷声控诉,“你怎么这样啊,昨晚还没欺负够。”
厉夜祈靠过去,“不够,一辈子不够。”
言洛希脸儿发烫,被他转过去又亲了好久,这才心满意足的放开她,将她挪到自己肩膀上,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他隐隐发笑。
言洛希奇了,忍不住看向他,“你笑什么?”
“后面几次没有在外面。”
言洛希一愣,随即羞得不行,张嘴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厉夜祈吃疼闷哼,一大早就被她撩上了火,声音紧绷,“真不想下床了?”
言洛希舔了舔虎牙,得意的哼了一声,耳边传来厉夜祈颇为下流的话,“不知道我的儿子们有没有好好的抓住这个机会,在你肚子里生根发芽。”
言洛希:“……”
两人闹了一阵子,到底是在别人家里,尤其是昨晚两人就当成甩手掌柜,还不知道这会儿儿子在何处,只得洗漱了起床。
保姆昨晚照顾两个孩子睡在婴儿房,言洛希撑着软绵绵的身体过去,看见在门外偷看的田灵芸,她忍不住摇头,这是什么恶趣味?
田灵芸听见脚步声,抬头望过去,看见言洛希,连忙朝她招了招手,言洛希慢腾腾的挪过去,透过敞开的门缝,看到里面的公主床上,言零穿着睡衣平躺在床上,而田烟正枕在他小腹上,睡得正沉。
大约是照顾了她一晚上,言零没有半点要醒来的迹象,手胡乱的将她自小腹上推下去,过了一会儿,田烟又枕了回去,好像这是顶级的枕头。
言零半梦半醒,直接将小家伙抓过来,让她枕在自己的胳膊上,不一会儿又睡沉了,当真是两小无猜。
田灵芸轻手轻脚的将门合上,她打了个哈欠,“难怪一晚上没听到烟儿闹腾,原来有零哥哥这个贴心的枕头。”
言洛希被她传染,也打了个哈欠,眼角染上了泪雾,“你一大早的跑来偷看,真是悠闲得可以啊。”
田灵芸瞥了她一眼,看到她脖子上的吻痕,再加上她眼底的乌青,她忍不住打趣道:“看你无精打采的,昨晚纵欲过度了?”
言洛希老脸一红,“去,羡慕嫉妒就爬你家薄导床上,我相信他会迫不及待满足你。”
两人互相伤害,开着荤素不忌的玩笑下楼,楼下早已经没了顾浅的影子,佣人在厨房里做早饭,两人走到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一望无际的海景,田灵芸说:“沈珏早上天没亮就走了。”
“哦,她有通告,一早就得赶回去。”言洛希也没想到沈珏一早就走了,她想起昨晚送酒酿元宵去她房间,没有看到她人。
田灵芸偏头看她,“昨晚我朋友到家给我报平安,我顺口问了一句没有堵车吧,他们都说不堵,大年初三道路畅通得很,我就多问了一句。”
“嗯?”
“我问过海边这边的路堵不堵,他们说不堵,也没有出车祸。”。
言洛希多聪明的一个人,她立即意识到田灵芸想要说什么,她蹙眉道:“你的意思是说沈珏故意想留下来的?”
“是不是故意还不好说,但是凌晨佣人去婴儿房看两个孩子的时候,看见沈珏从墨北尘的房间里出来,听说衣衫凌乱,昨晚……”田灵芸没有再说下去。
言洛希却已经懂了她的意思,昨晚墨北尘烂醉如泥,还是厉夜祈将他扶回房间安置,倘若沈珏后来去了他的房间,会发生些什么不言而喻。
田灵芸看见言洛希的脸色沉下来,她说:“这事也怪我想得不周到,原本我就安排墨总和顾浅一个房间,偏偏顾浅执意不肯,这下倒是给了别人机会。不过我听说有的人醉死过去,那、那什么不行,也许就是照顾了一晚。”
说到后面,连田灵芸自己都不信了,自古都有酒后乱性一说,可没听说谁喝醉了还能守身如玉的,再说墨北尘去找厉夜祈喝酒,还不是因为心里憋闷。
言洛希咬了咬牙,“顾浅知道么?”
“不知道吧,可这不是知不知道的事……”见言洛希脸色难看,田灵芸也不好火上烧油,免得她一时气愤冲上去质问墨北尘,反倒落得大家都下不来台。
“好了,二洛,凡事往好的地方想,顾浅这一直吊着墨总,吊了这么久他也该腻味了,要让我说顾浅也固执,既然都到这个程度了,同房不同房有什么关系……唉,你瞧我都在说什么,瞎跟着上火,二洛,你别气了,清官难断家务事,这也不算沈珏算计,只能说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言洛希不是经历过这种事,以前陆昭然背着她和李智媛劈腿,所以她清楚这种感受,若是顾浅知道的话,她知道的话……
她也不好说她是什么反应了,“甜妞儿,你说这都什么事?”
田灵芸苦笑,“就是说啊,这都什么事啊?本来留你们在这里住一晚,是想大家一起聚聚,结果这事闹得……”
她是宴会的主人,闹出这样的事,她也觉得颇没脸,大约沈珏也是不想留下来尴尬,所以一大早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