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夜祈与薄锦年倚在树干上,各自注视着在人群里特别引人注目的小女人,两人碰了一下杯子,厉夜祈道:“陌上繁花定档了,明晚在黄金卫视开播,恭喜你。”
“托你的福,这部电视剧才能在这么好的平台上播放。”薄锦年抿了口酒,对厉夜祈是打从心底的感激。
厉夜祈摇了摇头,“你知道我这么做不是因为你。”
“当然,我只是沾了言洛希的光,不过她真是好演员,读书那会儿没瞧出她有这种天赋。”薄锦年当年就在专修导演课程,那个时候是真没看出言洛希有表演天赋。
“你眼拙。”厉夜祈很是骄傲道。
薄锦年:“……”
既然投资人都说他眼拙,他哪里还能反驳,他道:“言洛希的情绪完全没有问题,只要好好开导,她不会有事。”
说起这件事,他想起那天在农家小院,言洛希深更半夜往外跑的事,他觉得还是有必要和厉夜祈说一声。
听他说完,厉夜祈眉头紧蹙,“什么时候的事?”
“你进组之前,在农家小院拍戏的时候,她光脚跑出去,我正好去洗手间看到她不对劲,就追了出去。不过只有那一次,后来再没有过。”
厉夜祈心里已经有了主意,看来回去以后,抓紧找人给希儿做思想开导才行。
当晚言洛希玩得很尽兴,洗完澡后,倒在被窝里就睡着了,厉夜祈去冲完澡回来,看见她睡得恬静的容颜,他神情逐渐凝重。
“厉夜祈……”被窝里的女人呢喃一声,翻了个身,似乎睡得很不安稳。
厉夜祈连忙将她抱进怀里,轻拍着她的肩膀,“我在,睡吧。”
“厉夜祈……”言洛希紧紧抓着他的背心领子,又往他怀里蹭了蹭。哪怕此刻她意识不清,这个动作也是极端撩人的。
厉夜祈垂下眸,她睡衣领口稍稍敞开,胸前白皙的风光闯进他眼睑,他呼吸一紧,堪堪移开视线,不敢多看,然后气血已经翻涌起来。
这个磨人的小妖精。
来这里这么久,因为住着完全不隔音的帐篷,他也没兴趣让别人在旁边听墙角,他几乎没有碰过她,情难自已时,也不过是将她狠狠吻了一通。
这会儿倒是被她勾得浑身是火,只怕待会儿要去冲几桶井水,才灭得了体内之熊熊燃烧的火焰。
然而此刻,他却享受这样的折磨,舍不得推开怀里的软玉温香。
就这样自虐般的抱了她大半个晚上,在脑子里将她意|淫了一遍,等着回去的时候,再好好找她补偿,想到后半夜,才折腾着睡下。
翌日,剧组动身回帝都。
《孤儿》杀青后,接下来就是后期剪辑与制作,他们坐飞机回到帝都,刚走出机场,就看到厉家大宅的车子停在外面,忠叔疾步走过来。
言洛希消失这么久,剧组一直很低调,乔装出现在机场,还是被眼尖的粉丝认出来。
《陌上繁花》于今晚在黄金卫视播放,之前的先导片花在网上放出来,这部剧的制作精良,演员阵容也蛮强大,剧情更不狗血,获得了观众的好评。
言洛希的《青妃传》才刚结束不久,今年是她影视剧硕果累累的一年,她的热度一直没有降下去,所以被粉丝认出的机率相当大。
这会儿在机场就被粉丝围堵,她穿着条纹衬衣,下面是一条紧身的九分裤,露出脚踝,戴着口罩和棒球帽,被厉夜祈紧紧牵着手。
粉丝在靠近他们那一刹那,就被保镖拦了下来,言洛希连忙让保镖温柔一点,不要伤了粉丝,粉丝感动得不行。
言洛希一边挥手,然后又于粉丝握手,走出了机场,看到忠叔那一刹那,所有她逃避的现实再度被推到她面前。
忠叔神情凝重,“二少,二少奶奶,老爷子请你们回厉家大宅一趟。”
言洛希偏头望着厉夜祈,她心里惴惴不安,厉夜祈握紧她的手,给了她一个安心的微笑,他道:“我们舟车劳顿,要先回半山别墅,等休整过后,会去看望爷爷。”
忠叔抬头望着厉夜祈,目光冷肃,“二少,在机场大动干戈的话,有损二少奶奶的公众形象,还是请上车吧。”
厉夜祈目光骤冷,言洛希担心他真的和忠叔起冲突,她摇了摇他的手臂,道:“厉大神,我没关系的。”
厉夜祈冷冷的扫了忠叔一眼,收回目光,神情又柔和下来,他道:“待会儿在车上休息一会儿,等见完爷爷,再回家好好休息。”
“嗯。”言洛希努力挤出一抹笑来,不想让他担心。
上了车,言洛希看着前面开车的忠叔,她大概已经猜到厉老爷子为什么发难,厉夜祈不顾祖训,不仅投资拍电视剧拍电影,还亲自拍电影,这简直就是赤果果的挑战厉老爷子的权威,他不发火才怪。
可是因为有厉夜祈在身边,她居然一点也不害怕。
“别怕。”耳边传来男人刻意压低的声音。
言洛希摇了摇头,“有你在,我不害怕。”
厉夜祈下意识握紧她的手,一个半小时后,车子缓缓驶入厉家大宅,停在停车场,停车场里停着好几辆车,言洛希认出来,包括厉首长的车都在。
看来今天这是三堂会审啊。
刚才不怕,这会儿却莫名有些担心,厉夜祈的性子硬,若是与厉老爷子正面起冲突,把厉老爷子气出个好歹来,恐怕就是她的罪过了。
她手指挠了挠他的掌心,厉夜祈垂眸看她,她道:“厉夜祈,你答应我,待会儿不要和爷爷起正面冲突,他说什么我们听着就是。”
老爷子上次在寿宴上被气吐血,之后她明显感觉到,就连薛淑颖都很少主动和她联系,这段时间在外拍戏,她除了问候的短信,也没有主动打电话过去。
她心里其实很清楚,经过她妈大闹寿宴后,她在厉家的身份就变得无比尴尬起来。
“如果他欺负你骂你,我不能忍。”厉夜祈孩子气道,他护短得很,绝不会让任何欺负他的宝贝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