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要跟随那女子进去,却被二魔王拦住了,二魔王示意她先不要冲动,且看看内部情况如何,青儿也只好乖乖站在门口偷听。
那女子颤巍巍的,一脚刚踏进房门,就听到其他女子妖里妖气的说道:“哎呀,我当是谁呢,这不是妇人嘛。”
“是妾,是妾身……来了。”那女子进去后不敢抬头,被那一声问话吓得直接跪倒地上,颤巍巍的说。
“真不知道,这女人都老成这样了,还有什么吸引力。”其中一个女的说道。
“那男人恨不得拥有天下所有女人,这女人若不是身材稍好一点,恐怕早都不知去向了。”和她一起的另外一个女人悄声说道。
“嘻嘻”那几个女人调笑着来到那女子跟前。
“额,不要,求求你们……”那女子则吓得浑身颤抖,死死拽着自己的衣服。
“啪”一声响亮的耳光,一个女人狠狠的在那女人脸上抽了一巴掌,嘴里还不住的奚落她。
“贱皮子,看你还怎么嚣张,当初宠信正浓,竟然和我抢胭脂……啪啪啪”紧接着又是几下,那女人抽完还甩了甩自己的手,可能用力过猛自己也疼了吧。
那些女人在她身上狠狠地掐了一会儿才满意的离开,她们又回到那男人面前媚颜嬉笑。
那男人则一边喝着酒一边用眼睛斜眯着看着那女人,骂道:“小贱人当初老子花了大价钱卖了你,如今要日日折磨你,让你一点点把这些钱还回来。”
青儿只得忍下一口恶气,狠狠的憋着,她内心的愤恨逐渐在集聚。
只见那富人左拥右抱,而那些女的一个个都穿着暴露,露胳膊露腿,露肩还有半露着雪白的胸部的,正经人哪受得了这个。
“我已经和那谁谁商量好了,过几天就把你卖给王妈妈,那里可是本区有名的女支院,到时候卖你那钱财也就够老爷我的本钱了。”
那女人跪在地上本就心里苦楚难言,听到这里,她泪流满面,站起身来,快速的向着墙壁撞去。
那女人家道中落才会遭遇此等灾祸,不然她也是某家的大小姐,只因和那福户订婚早,谁料想中途家变,这才惨遭此人毒手。
她想到此处,内心的苦楚无与伦比,清白人家的女儿怎能遭受此等羞辱,更何况还要祸及那根本不把自己当亲人的亲戚。
还不如一了百了,死个痛快,再说了那守在外面的救命恩人,此刻还不出手,想来也不必牵连他人,自己一个人死去即可将此事解决。
也不至于祸及他人,更不用再遭受此等羞辱和折磨,于是那女子才撞墙,要寻短见。
当她起身撞向墙壁的时候,那一群人却毫不在意的继续嬉笑打骂,那个发骚的打情骂俏充斥屋子,似乎根本没有发生什么事情一样。
“嘭”一声闷响,那女人狠狠的撞向墙壁,但见那女人脑袋撞破了,人顺着墙壁滑下,摊到那里一动不动。
雪白的额头上瞬间像开了一朵花一般,那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流淌下来,滴落在她雪白的大腿上,但见那妇人就那样“死去”。
那群人看了一眼却当做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一样,那男人却很不屑的看了一眼,然后对着一个女人说道:“去,给我弄醒。”
“嗯,老爷。”那女人就是那男人的妾之一,那男人说完继续撩拨一旁发骚的女人们,他们看起来一个个很是受用。
“哗啦”一盆凉水对准受伤的女人劈头盖脸浇下,那女人恍惚间就觉得浑身一紧,一个哆嗦,她悠悠的又醒转过来。
“呸,咋不死绝呢?害的老娘还要救你。”一个女人将那女人扶起,用白布简单的包了下她的额头,然后拿了条绳子将那女人的两手狠狠的绑紧。
那女人悲愤交加,恼羞难平,此刻只有一个死的心,其他心都已经死了。
青儿站在外面是牙关紧咬,小脸气得发紫,可是二魔王还是不让青儿出手。
那女人两手被绑住了,坐在地上泪水吧嗒吧嗒的落下。
那男人依旧恶狠狠而极其厌恶的对着女人破口大骂,而旁边那些女人听到这里都纷纷大笑起来。
甚至有一个女的笑嘻嘻的来到那男人面前,但见那女人眉眼间透着凶狠,穿着甚是暴露。
“老爷,既然她如今一点用处都没有了,可否让我们姐妹玩玩,嘻嘻。”那女人谄媚的对那男人说道。
“嗯,你们轻点,可不能影响她的皮肤,到时候卖不出好价钱就不好了。”
“是,嘿嘿”
“嘻嘻,走喽姐妹们,让我们继续拿她出出气。”
“良家妇女,我呸,到了男人床上还不是和我们一样,哈哈哈。”
那几个女人一脸的嘲讽和鄙视,她们转身进了内堂里面的侧门,一个女人手里拿出一套东西。
但见拿东西一尺来长,外面看起来像个布袋子,但见那女人笑嘻嘻的打开布袋子,只见白光一闪,那竟然是一排针。
看样子那女人平时也是被这样折磨的,她泪水满面,看到那些针却丝毫没有一点表情,只有一颗死绝了的心。
一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从中抽出一根两寸左右的针,嬉笑着走到那被绑女子的面前。
“良家妇女,千金大小姐,嘻嘻”那女人娇嗔着对被绑女子说道。可是那话语里是无尽的嘲笑和鄙视,她拿着针在那女子面前走了一圈。
她一边看着针尖,一边拿针在被绑女子面前晃了下,然后牙关紧咬说道:“先来个小的,让良家妇女做个绣花枕头。”
紧接着就听见“啊”一声惨叫,那枚针毫不犹豫的扎进那女人的脚趾头上,那女人疼的大叫,额头也渗出了大颗的汗珠,刚刚绑着伤口的白布,也被选血染红,此刻遇到汗水竟然逐渐晕染开来。
那晕染开来的红色逐渐将人性冲淡的毫无余地,只剩下赤裸裸的卑鄙和无耻印在现场每个人的脑门上,若是那屈辱可以说话,可以行动,可以不受律法约束的肆无忌惮,估计此刻恶人早已是横尸当场。
只可惜,那鲜血遭受的是史无前例的屈辱,而此鲜血在有生以来紧紧是接受了仁义礼智孝的熊涛还有三纲五常的教化。
骨子里与生俱来的只有顺从,血液里流淌的毫无半点叛逆,当屈辱与折磨一起到来的时候,那鲜血依然如故的顺从和委曲求全。
乖巧贤德和淑女是那鲜血里从娘胎就带来的记忆,面对事情后那血液也只是乖巧的服从和认命。
将一切的不幸和苦难归结于命运的坎坷,而丝毫不去思考三纲五常的弊端和女人到底是个什么的问题。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的封建思想让那女人的血液里丧失了叛逆,乖巧和善良贤德和淑惠在那女人的血液里深深扎根。
当另外一个世界的不同群体,再用恶毒和羞辱攻击侮辱那充满贤德淑惠的血液时,它乖乖的顺从者父纲夫纲子纲。
失去叛逆和自我保护的血液,她只能是若软到毫无还击之力的低能儿。
唯一的反抗还只是用自己的死去寻求解脱,而并非向那不公的世界讨要公道。
而青儿恰恰是另外一种存在,她虽为魔王爱女,血液里流淌着公平正义和自尊自爱的记忆,更多的是不丢失善良与仁爱下的自我。
那女人寻死的决心只是一种懦弱到让任何人都看不起的妥协,妥协的紧紧是血液里的纲常,而并非对生命的尊重,对人性尊严的尊重,对情感和生活的一种尊重。
“啊……啊……啊”
……。凄惨的哭叫充满大厅,淫荡的奸笑也同时存在,那女人的悲苦也许是那个世界的通病,生活于期间无数看不见的悲苦正在不同的角落以不同的方式上演。
当第七根针扎破女人的手指头,当淫荡的奸笑再一次高扬欢畅,邪恶的画面在内堂不断上演,月朗星稀一切似乎很平静的时候。
那扇隔着邪恶和悲苦的命运之门被狠狠的踹开。
那个瘫在地上的女人已经浑身是血,昏迷过去,内堂里男那女女的龌龊和不堪瞬间停止。
有几个女人围着那受刑之人哈哈大笑,也有几个女子却自娱自乐,寻找那淫荡之间的放纵。
……
那个画面却被永远定格在门被踹开的那一瞬间,因为门被破开的一瞬间,房间内充满了无数的宝剑和利刃,那些宝剑不知从何处而来,竟然将那房间里的画面戳的稀巴烂。
所有的礼教和思想还有不堪的淫荡以及卑鄙无耻的虐待,等等那一切,统统被神兵利刃刺破的血肉模糊。
但见一把翠绿色的宝剑闪着寒光跟在青儿身后,二魔王也紧随其后,一起进入内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