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枂枂只是一脸微笑的,笑眯眯的对着大家。
阿谀奉承的话她打小听的可多了,可是真心的话却不会从这些人的口中出来。所以,听听就好,切莫当了真。
柳枂枂的脚一进去,李公公就看到了柳枂枂的身影,随即连忙的迎了上前的行礼。
“老奴见过靖安王妃。”李公公认认真真的给柳枂枂行了一个礼。
柳枂枂连忙的笑眯眯的摆手的说道:“李公公,快起来。”
李公公对着柳枂枂连忙的谢恩,随后规规矩矩的退到了一边去候着。
柳枂枂笑眯眯的上前,对着帝王微微的行礼了一下。
“枂枂见过皇姨父。”柳枂枂行礼的说道。
李公公连忙的出声的提醒道:“靖安王妃,您应该称呼皇上为父皇了。”
柳枂枂侧头看了一眼李公公,随后对着帝王又是认认真真的行礼了一下。
“枂枂见过父皇。”柳枂枂行礼的说道。
“奴婢参见皇上。”巧樱也连忙的对着帝王行礼了一下。
帝王放下手上的奏折,一笑的说道:“朕倒是有几日未见到枂枂了,今日一见,倒是变的不一样了。李公公,你看看是不是穿了女子装束的枂枂漂亮的不少。”
“是,是。”李公公连忙的应声道:“靖安王妃穿这般衣服可漂亮了。”
“皇姨父……哦,不……父皇。”柳枂枂撇撇嘴的说道:“您这是在跟李公公一起说枂枂平日里的模样都很丑吗?”
柳枂枂的话一出,李公公连忙的行礼的说道:“靖安王妃可是我们康裕王朝京城出了名的才女美人,怎么会丑呢。只不过,靖安王妃女子的装束的模样比男子的更漂亮好看。”
“李公公还是这般的会说话。”柳枂枂笑眯眯的说道:“父皇,枂枂可是以后要考取功名做官的为皇姨父……不,父皇,做事的人。能不能,以后还是穿男子的衣服啊?”
“枂枂,你已经大婚了。以后,可不能像以前那般的任性了。”帝王浅声,目光在巧樱的身上扫过,随后开口说道:“这是你陪嫁的丫鬟?”
柳枂枂笑眯眯的点点头的说道:“嗯,她叫巧樱。她是原本在丞相府伺候外婆的,娘亲见她伺候人不错,就给讨来了给枂枂陪嫁了。”
这柳府里面向来丫鬟婆子小厮的两只手都能数出来,这就那么几个人的。要是有心人看两眼的,就全都能记住了。
这要是说自己府里的丫鬟的话,说出去谁也不相信。
丞相府的丫鬟不少,伺候外婆的丫鬟也不少,所以说出来倒是也不太突显的。
再说,难道皇姨父还能真的跑到丞相府去一个个的鉴定不成?
就算去丞相府打听,这一切想必义父也早就已经安排好了,出不了什么岔子的。
帝王点头了一下,想来是为了枂枂才给陪了贴身伺候的丫鬟的。这一个靖安王妃的,身边没有几个伺候的人,倒是说出去也有些不像个样子的。
这金雪荨曾经一年到头在军营里面的,不必男儿雷厉风行的少到那里。这向来喜欢亲力亲为的,倒是前几日自己还在琢磨着,是不是老七大婚了之后,再赏赐一些奴才给他们的。
看样子,金雪荨还是有为娘的心的,知道自己府邸的奴才少,自己的女儿身边更是没有一个贴心伺候的人,还知道去丞相府选几个给枂枂的。
“父皇。”柳枂枂叫了一声帝王的说道:“枂枂心情不好。”
“怎么好好的,突然一下子心情就不好了?”
柳枂枂撇撇嘴的说道:“枂枂从出生就没有见到过小哥哥,一直都只能在宫中看着小哥哥的画像,猜测着小哥哥到底英俊潇洒的如何。好不容易小哥哥回来了一趟,却还没有跟枂枂一起玩几日,就又离开了。如今,刚刚回来,小哥哥却又变成了那个科茶公主的了。”
柳枂枂可怜兮兮的看着帝王的说道:“父皇,枂枂心很疼,枂枂的小哥哥都快被别人给抢走了。”
“枂枂。”帝王微微的蹙眉的威严的冷声道:“你小哥哥身为皇子,三妻四妾本就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你身为正妃,切不可做一个妒妇一般的丢了自己的身份。懂吗?”
“皇姨……”柳枂枂连忙的改口的说道:“父皇,枂枂不是妒妇。只是,枂枂不喜欢那个科茶公主。”
“枂枂能明白小哥哥对那科茶公主的相敬如宾的意思。”柳枂枂认真的说道:“我们现在还没有能跟整个塞外游牧撕破脸,现在皇……父皇用的是怀柔政策,所以我们要对他们以礼相待。让他们知道,我们康裕王朝是一个礼仪大邦之国,让那些已经臣服的游牧能安心的臣服,不敢有异心。”
“这些枂枂都知道,可是枂枂心中不舒服。”柳枂枂摸了摸自己的心口的地方,对着帝王撒娇的说道:“父皇,枂枂这里不舒服。父皇,能不能安慰安慰枂枂。”
“你这丫头。”帝王一笑,随后带着一丝无奈的威严的说道:“心思太过玲珑剔透,跟你的娘亲简直如出一辙,真不愧是女将军的女儿。”
“朕知道枂枂受委屈了,不过朕很高兴枂枂这般的识大体。”
帝王对着柳枂枂招手了一下,柳枂枂走到了帝王的面前。
帝王伸手,把柳枂枂给抱到了自己的面前,让她坐在自己的身边。
李公公连忙的出声,“皇上,这有些不符合规矩。”
这要是在以前,那只是皇上宠爱这小主子。可是,如今小主子已经大婚的嫁给了靖安王,这于情于理倒是有些不符合规矩了。
帝王挥了一下手,让李公公不要说话。
李公公连忙的站在一旁,沉默的候着。
帝王问坐在自己身边的柳枂枂道:“枂枂,国家大事有的时候牵扯到的不仅仅是对外的军事,还有对内的朝堂跟隐讳的后宫。这每走一步棋都不是随随便便的就能落子的,都要斟酌再三的才可以。意气用事可以有,但是你相对的就要自己承受那带来的后果。”
柳枂枂撇撇嘴,随后说道:“枂枂知道了。”
帝王一笑,拿起奏折递到柳枂枂的面前,让柳枂枂看。
柳枂枂伸手,接过奏折翻阅了起来,看了几行字之后,瞪大了眼睛的不敢相信的开口。
“这不可能。”
这怎么可能,这完全就是诬陷。
到底是谁,谁要诬陷自己的义父。
“这事情,朕还没有让九千岁知道。枂枂,你跟你义父外出这么多次,可有见到他有见什么奇怪的人,或者一些你不熟悉的人?”帝王淡声。
柳枂枂合起了奏折,看着帝王认真的说道:“枂枂跟义父出去,见到不熟悉的人有很多。可是,那都只是官场上的人,都是一些被义父给整理的贪官污吏。如若义父真的像这密函之中说的一般贪污的话,他又何必去整理这些贪官污吏呢?直接的接受他们奉上的受贿的‘礼物’即可,而不是把那些原封不动的带回京城,充入国库。”
“义父是曾经东厂厂公的养子,这一点父皇比谁都清楚。当年东厂厂公爷爷在先皇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收养了义父,义父因为年幼的事情聪明睿智,还被先皇多次赞许有加。皇室暗档之中,义父的一切应该都有记载,这些人简直就是诬陷。”柳枂枂看着那密函上所写的字,心中满是担心。
到底是谁密告九千岁百里荼是百里山庄真正的少主的,这个人到底是想做什么?
还是,百里山庄出了叛徒了?
这事情,要赶紧的告诉义父,告诉百里山庄的爷爷奶奶,把百里山庄里面上上下下来来往往的给查一遍,看看到底是谁想要对付义父。
这要是义父出事了,那牵扯到的可就不是一点点的小事,到时候再牵扯到百里山庄,再牵扯到小乔乔的话。
那这整出来的幺蛾子,可是可以杀一个万人坑了。
“义父的名字是东厂厂公爷爷取的,据闻当年捡到义父的时候,是因为义父的衣服上绣了‘百里’两个字,所以东厂厂公爷爷才擅作主张的给义父取了百里这个姓氏。”
“可是,据枂枂所知,江南城姓百里的人不少,而且还有一个村落都是姓百里的百里村。这不能就作为义父跟百里山庄有关系的依据。”
“再者,百里山庄的只有一个少主的事情,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这百里山庄的少主一直都在,这何来义父是百里山庄少主这一说?”
“如若义父是百里山庄的少主的话,那整日里在江湖上出现的百里山庄的少主又是何人?”柳枂枂说道:“不可能百里山庄有两个少主的事情,百里山庄也要瞒着世人吧。”
自己家有几个儿子的,把这件事也瞒着世人的话,在正常人面前倒是感觉有些说不通。
柳枂枂看着那奏折,心中有些担心,这事情到底对皇姨父来说,他心中的算计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