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要太狂了!”赵得海忍无可忍了,声嘶力竭地道。“曹伟业给你撑腰你就牛了是吧?曹伟业是个蛋啊!要是把老子逼急了,咱谁都别想活好!我把天下集团的内幕全公布出去,曹家也别想罩着你!”
他这么一,夏洛还真拿他没办法了,最怕的就是这家伙这张破嘴,在外面一,对自己和曹家还真不利。
“我原来是个蛋啊!”曹伟业和黄卓笑盈盈地一人捏着一支酒杯走进进来。后面还跟着那位大堂经理刘振宇。
赵得海一看曹伟业进来,魂儿都飞了,嗓子暗哑着道:“曹部长,我开玩笑的,哪儿能当真啊!”
曹伟业没搭理他,笑眯眯地转过头对夏洛道:“洛,你就是爱冲动,都什么身份了?还没事玩踩人呢?”
夏洛嘿然一笑,反倒对黄卓道:“黄卓,今儿这事情可不怪我,人家可是打你们服务员,我见义勇为,这东西——我可不陪,好几百钱呢?”
“靠,什么几百?这是红木的好不好?虽然是非洲红木,但是也得好几千!真不识货!”黄卓一见夏洛的抠门样,就想吓唬吓唬他。
“我靠,好贵。那我更不赔了!”夏洛很没出息地道。
“刚刚我在人字包厢请一位朋友吃饭,一来听地字号包厢,和天字号包厢都有人了,我还挺生气,心,谁这么牛逼,啊,让我和黄卓连在自己的酒店吃饭都没地儿了,一听那个谁——那个刘经理是洛在这里吃饭,俩包厢你都占着了,我的气儿就飞到九霄云外了。”曹伟业笑哈哈地道。
地上这几位和赵得海一看堂堂工业与信息化委员会的主席,部级官员曹伟业都对夏洛如此恭敬,肠子都悔青了。赵得海想起自己刚刚那几句狠话,恨不得把舌头给咬了。
“得,老赵也是你的朋友,我替你管教管教,你不生气吧?”夏洛笑眯眯地对曹伟业道。
曹伟业笑道:“见外什么啊,我的人就是你的人啊。”他转过头对赵得海道:“你也别生气,都是自己人。”
赵得海头如捣蒜,他只是在天下集团在组建的时候,刚刚开始私募的时候,一起和夏洛曹伟业开过一次会,以前并不知道夏洛和曹伟业关系密切到这种程度,一见两人的话松了一,那还不赶紧顺坡下驴,笑眯眯地道:“曹部长见外了,我们都是朋友嘛!有摩擦是正常的。”
曹伟业满意地了头,环视了一下地上的那几位,心,洛下手够狠的,笑道:“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继续在这里用餐,黄卓你再给他们上一桌——”
“瞧您的——”赵得海一脸谄媚地对夏洛和曹伟业道。“您几位在这里吃饭,您坐人字间,我敢坐天字间么?反正我们也吃得差不多了——,下午还要去深圳海关去看看——,我们先撤,您几位慢慢用。再了,他们几个还得去医院呢。”
靠,这脸换的,夏洛心中暗骂,你丫有几套面具啊?
赵得海他们起身告辞,踏着一片狼藉的杯盘走出包厢。
包厢里瞬间安静下来,黄卓看了一眼刘振宇,这子很懂事地推出门外,把门带上。
夏洛一脸肃然地道:“刚刚赵……”
“别了,我听到了。”曹伟业一脸阴沉地一挥手,制止了夏洛。紧锁粗重地眉头,沉思片刻,掏出手机,噼里啪啦地按了几个按键,从手机里找出一个名片标注为“国安五处秘号”的号码,拨通了这个号码。
“陈,杀个人。”
“谁?曹少?”电话那端传来一个冷酷到冰冷的声音。
“外经贸部国际经济合作司赵得海。”曹伟业语气里没有一丝感情。
“好。您看用哪种方式比较合适,车祸,意外溺水,意外火灾,自然死亡,用药失误……”
“你是在向我卖弄你的业务水平么?这些还用我帮你选?”曹伟业不怒自威地质问道。
“是,曹少,我这就去办。”
“对了,还有几个人,应该没有职务。回头你过来王府酒店取视频资料。”曹伟业脸上好转了一,完挂断了电话。
挂完电话,曹伟业拍了拍夏洛的肩膀,安慰一般地道:“没事的,两天之内他们就会消失。放心,天下集团的内幕绝对在这个世界上的知情人永远会控制在10个人以内,好好干。”
夏洛在一边听得微微咂舌,妈的,曹家在国防安全部分也太有威力了吧。妈的,曹伟业这老不死的还是不能得罪啊,哪天给我来个意外溺水或者车祸什么的,可就不好玩了。感觉曹伟业放在自己肩膀上那只咸猪手很可怕啊很可怕。
十个人以内?妈的,那几个退股的股东也会被曹伟业灭掉,我发誓,我不是故意整你们的。
夏洛了头,笑道:“嗯,这样我也放心了。”
“我就不陪你了,刚刚听黄卓你在这里才想过来和你碰一杯酒的,那边还有客人。”曹伟业把杯子里的酒喝了,脚步匆忙地往包厢外走去,走到地字号包厢门口,曹伟业转过头道:“对了,老爷子想见见你。你看什么时候有时间。”
“什么时候都行。”夏洛笑眯眯地道。“不过,最近比较忙,等狙击英镑以后就闲了。”
曹伟业头,走进人字号包厢——
“靠,外面那位是谁啊?能让曹部长过去敬一杯?是云来老弟?”一位气质儒雅,文质彬彬的中年人笑着问道。
“不是,一位朋友,我老乡,你去的话,我怕吓着人家孩子。”曹伟业笑哈哈地道。“来,喝一杯。”
“哦。”中年人阴测测地一笑。“你丫啊,不知道又放什么幺蛾子!”
曹伟业笑而不语,只是给中年人斟酒。
“对了,刚刚好像那边有动静,打起来了?”
“一摩擦。”
“哦。谁啊?需要我帮忙么?”中年人即使笑得时候,也让人觉得脊背发凉。
“没事。事。已经解决了。来,喝酒。巴书记你怎么什么事情都想操心啊!你啊,就是劳碌命啊!”曹伟业笑哈哈地举起杯子。心,你丫帮忙?你还不是用你们中纪委查人家家底,把人家送进监狱,但是,赵得海的问题我能让你知道么?要是中纪委一查赵得海,他把我供出来怎么办?还是用国安部的人比较靠谱——死人,永远嘴巴更为牢靠。
中年人哈哈一笑,道:“喝酒喝酒。”心中却已经留意了。
这位中年人是曹家在纪委的朋友,现在是中纪委单组第三书记。当年曹伟业还在军队任职的时候,曾经坐着绿皮火车去广东军区,那时候他还是一个青葱的少年,眼前这位中年人那时候也是刚刚参加工作五年不到,还只是一个不到三十的帅伙。
其实,在中央部委工作,没有签字权只有经版权的时候,具体表现就是还没有到司局级干部的阶段,相当清苦,甚至很多司局级干部都是骑自行车上下班的——不是像后世的那些市长们为了表示清廉为了作秀骑个自行车上班,后面跟着警察、城管大军呼啦啦一个车队——而是实实在在的清苦。
当时这位纪委书记就是回家给老娘看病,在京混了五年,只混到一间二十平米的福利房,媳妇没娶,老娘也没办法接过来。回家之前,钱都没筹够。
当时,两人年纪相仿,气质虽然迥异,但是旅途无聊,就聊了起来。
聊天之间,曹伟业听他的困难,很是同情,把自己随身携带的一千块钱和几十斤粮票都给了这位年轻伙子。
两人互留了电话,以后的几年,曹伟业每年都会接济这位中纪委的年轻人,两人成了好到死死地兄弟。等到曹伟业复原回到京城,来到华夏通讯集团(当时还叫华夏第四机电部,后来改为华夏通讯集团)工作,这位纪委书记也升为司局级干部,这才了解到曹伟业的背景。
当他知道曹伟业的身份后,他很是震惊,也很是感动,因为,他知道,当一个人对你不求汇报的付出的时候,才真是把你当成朋友;即使要求你付出,能几十年如一日的投入,这份耐心和这份儿信任,也很难得。
于是,他就成了曹家在中央纪委的重要眼线,只要有政敌举报,曹家都会第一时间知道。其实,中央纪委的电话都是有监控的,他平时都不和曹伟业联系,一年只见一次面。只要一出事,他都会给曹伟业电话,通过很微妙地暗示,告知曹家到底哪里出了问题。曹家才能及时补漏。
这边地字号包厢的夏洛一边一个美女相陪着,在大快朵颐,尼玛,都整到一了,以后一定吃饱饭再踩人,不然,那滋味真不好受。
不过,让他很爽的是,以后天下集团除了几个核心股东以外,真的是没有外人知道了。嘿嘿,这感觉真不赖。
【兄弟们,能不能给朵红花鼓励一下勒?米是个虚荣地家伙,一看见红花,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就信心百倍,咳咳,爆发起来就好有劲。不然,看着那可怜的红花,米会觉得自己写得很渣,都不好意思写,心灰意懒啊……兄弟给红花砸脑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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