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别墅,已经是深夜。
胡舒文的别墅位于伦敦市郊克罗伊登区5公里处,这地方的别墅相比起最贵的肯辛顿和切尔西,他们买房的克罗伊登平均房价只是前者的五分之一(克罗伊登属于大伦敦区,不在伦敦市内,坐火车到伦敦市区约半个时)。
这栋别墅也就十万英镑,按当时的汇率折合人民币也就一百多万元。
这栋别墅共三层。房间地毯面积约160平方米,每层包括间卧室,1个客厅,个卫生间,厨房,入门厅,另外还有一个大约50平方米的花园,外面围着花纹繁复的铁栅栏,花园里种满了紫色的薰衣草,别墅还有一个停车位。
这个房子建于1989年,相比起这条街上的那些建于19世纪的房子要新很多。房子的装修很简单,没有繁文缛节的吊或是沉重的地砖。所有卧室和楼梯都铺着厚厚的地毯,客厅是简单的木地板。
下车的时候,天空又飘起了淅淅沥沥的细雨,整个天地雾蒙蒙的一片,路灯照在乳白的空气中,眼前的景致如同仙境一般。
夏洛撑起雨伞,帮陈妍打开车门,为她撑伞挡雨,陈妍声了一句:“谢谢。”两人一同往别墅走去,此时,夏洛与陈妍相距不过几公分,从陈妍身上散发出来的一种淡淡的幽香如同花朵一般盛开在同一片伞下,夏洛忽然觉得心底软软的,再看陈妍面带娇羞,轻轻地低着头,娇娇怯怯的,似乎刻意保持着与他的距离,身体一半都露在伞下,肩膀被细细的雨滴打湿了一片。
夏洛把伞往她那边匀了一,陈妍眼波忽然一动,抬眼感激地看了夏洛一眼,又重新低下头。
夏洛打开了大门把陈妍让了进去,花园里的道路乃是石板铺就,现在被雨水冲刷得一尘不染,在路灯的照射下散发着安静的光芒,很是滑溜。
陈妍看夏洛被雨淋着,心中怜惜,步子不自觉地加快了,突然,她脚下一滑,惊叫声中,身体就往一边倒去。
夏洛眼疾手快,一把把伞丢了,左手飞快地一探,一把捞住了她的柔曼而纤细的腰身,往回一拉,那陈妍就一下子扑到了他的怀里。
近在咫尺的是陈妍那苍白的但是充满诱.惑力的嘴唇,那饱满的胸部已经在他胸膛若有若无地摩擦着,那一双眼睛中夹杂着惊恐与羞怯,双手有局促地下垂着,不知道放在哪儿好,是推开还是就让他抱着。
细雨纷纷扬扬地飘着,如同薄纱一样笼罩在二人身上,路灯温温柔柔地照着,乳白色的雾气轻轻地冲他们身边飘过,美好的情愫却让二人心神激荡,陈妍似乎忘掉了脚踝的疼痛,夏洛轻轻地松开她,搀扶着她的肩膀的时候,她才痛苦地皱着秀气的眉毛,道:“好痛!”
夏洛急切地道:“是不是扭伤了。”
陈妍了头,左脚粘地,右脚却轻轻地抬起来,往前垫着走了一步,右脚一挨地,却又惊叫了一声:“好痛!”
身体不由自主往夏洛倾倒去,夏洛连忙轻轻地托着她的胳膊,她那一双高耸的玉峰不自觉地贴在他的胳膊上,让夏洛心中尖叫,好柔软好美妙的感觉!
夏洛心中一横,心道,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俯下身子,一下子把陈妍横着抱起来了。
陈妍惊叫一声,皱着眉头,道:“洛!放我下来!”手轻轻地推推攘攘了两下。
“别闹。”夏洛皱着眉头温言呵责,听上去像大人呵责一个调皮的女孩一般。
这感觉让陈妍安静下来,一张白皙的俏脸却红得如同秋日里的红苹果一般,把头埋在夏洛的胸膛里,微微闭着眼睛,眉头很好看地皱着,夏洛抱着陈妍往别墅走去,早已经有女佣打开了大门,迎接夏洛进去,夏洛语速飞快地用英语吩咐道:“弄热牛奶做个三明治。”
女佣了头,快步去了。
夏洛把陈妍抱到三楼的一间客房,把她轻轻地放在床上,像个大人嘱咐孩子一样,道:“好好呆着。千万别乱动。”
陈妍红着脸了头,想着刚才两人的肌肤相亲,不禁心中很是羞涩,同时也涌起一甜蜜。
夏洛道:“把你的脚伸出来,给我看看。”
陈妍摇了摇头,道:“不用了,我好好的。”
夏洛笑道:“你别害羞,我懂跌打损伤的治疗的,你当我是医生就对了。”着,一探手从被子底下探了过去,抓住了陈妍受伤的那只玉足,同时把被子一侧微微掀开,一双眼睛往那莹润剔透的美脚瞧去。
“我是市长夫人,要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怎么能让他碰自己呢?如果传出去,别人如何看待自己和老公?”这个念头涌出脑海,如同一盆冷水兜头浇下一般,让她刚刚燃起的一热情的火焰迅速扑灭,变成了一团冰冷的灰烬。
她的脸微微冷了下来,使劲一缩,道:“我没事,我累了,我想休息了。”语气让人感觉很冰冷,没有一丝感情,很平静,但是很坚定。
夏洛耸了耸肩,道:“那好,如果你需要我帮忙,打楼下我房间的电话。”
陈妍面无表情地了头,目光呆滞地看着眼前的一片被子。
夏洛心中暗骂,妈的,这女人还挺难搞,本想今天晚上顺水推舟把她办了呢,看来要明天再看了。就往门口走去。
夏洛下了楼,往厨房走去,女佣已经做好了热咖啡和三明治,夏洛想了一想,终究不死心,端着那些吃食,就往楼上走去。
房间内,陈妍蜷缩在冰冷的被窝里,11月的伦敦阴冷而潮湿,她似乎觉得掉进了冰窟窿一般,想起自己的人生,她更觉得一阵彻骨的寒冷。
作为一个有姿色、有知识、有抱负女人,陈妍觉得这辈子实在太冤。论才干,她在同班同学中算是骄骄者,系学生党支部副书记,专业成绩也是班里数得上的前几名。论长相,她可以算得是校花,是男同学眼球集焦之一。要论家庭背景,她是市委书记的女儿,在在她的同学中,她是为数不多的**。
同班同学中,从政者,有的已经官至副局级。经商者,个人资产以达七位数。、无论如何,陈妍的境遇都不应当是现在这样。她应当有一个更大施展才能的舞台,有一个温馨的家,有一个她充满幻想、驰骋情感的浪漫园地,有一个死心塌地专心致志爱他的丈夫。
现实粉碎了她玫瑰色的梦
女人哪女人,主宰自己的不是命运,而是一念之差的婚姻。正是“男怕入错行,女怕嫁错郎”。
婚后不久她就后悔,很长一段时间里,她都不明白自己是哪根神经出了毛病,怎么会鬼使神差地同熊庆那样猥亵的人,一起步入了婚姻这样高尚的殿堂?
她算什么,她是个道具,是他的附属物。她为他担惊受怕,她是他的挡风墙,在她这堵墙下,他可以放纵自己的感情,他可以毫无顾忌。她是这个家不花钱的保姆。想起那个家,那套复式结构住房,装饰得富丽堂皇,可她总觉得空空荡荡,冰凉冰凉。自从儿子去了英国之后,她在这里找不到任何兴奋。
她怕他在家,那些攀附权势的人,就像苍蝇逐臭,一拨接一拨:套近乎的,谈工作的,要项目的,想调动工作的,伸手要官的,想当兵的,退伍安置的――,没完没了。这时的她,成了茶店跑堂的姐,陪笑,倒茶,让座。不搞到深更半夜,决不散场。他不在家,她就像从人山人海的闹市,突然来到一座空旷的庙宇,连喘口气都能听到回音。
她曾经提出要雇一个保姆,可熊庆先是以家里来往人多,人情往来也多,让个外人都看在眼里不方便,很难找到合适的人。后来干脆就,你没见过保姆赶走主人成为女主人的?这话倒真吓着了她。熊庆的德性,她最清楚。要是在家里闹出笑话来,她就连落脚的地方都没有了。
脚踝的阵阵刺痛传了过来,如同一把钝刀在不停地割着,她微微地皱紧眉头,强迫自己入睡,可是,越想入睡头脑却越清醒,不幸的婚姻,残破的家庭,还有叛逆的儿子,这些问题如同一个个绳索一样把他绕得结结实实,勒着她的身体和灵魂,让她喘不过气来。
熊庆在外面的所作所为,她也有所耳闻,她在无意中听熊庆已经把新阳市女性的县处级干部全部搞了一遍,这话肯定有夸张,但也不是空穴来风。
想起熊庆那发福的肚皮那臃肿的身体,她泛起一阵恶心之感,她已经半年没有尝过性.爱的味道了,即使以前年轻的时候,熊庆那方面的能力也很一般,常常刚刚来了兴致,他就一泄如注,草草了事,她就如同一颗含苞待放的渴望雨水浇灌的花朵在深夜里默默凋零。
“唉——”她把脑袋埋在枕头里,微微地叹了口气,自己又何必这么坚持呢?他能寻找自己的快乐,自己为什么不能呢?刚刚夏洛想为看一下自己的脚的伤情,自己都严词拒绝,生怕发生了什么事情,又能发生什么事情呢?他不过还是一个孩子,自己又何必那么认真那么紧张呢?不知道这孩子会不会生气,明天给他买个礼物吧。
“当当当”
敲门声响起,她侧耳细听,微微抬起头问道:“谁?什么事情?”
门外传来夏洛暖暖的声音,“陈妍姐,您睡了么?佣人煮了热牛奶做了三明治,我给您端过来,您吃热的把,防止感冒。”
听到夏洛的声音,陈妍忽然觉得身心都暖了起来,道:“等下,我帮你开门。”
夏洛忙道:“不用你开门,你脚上有伤,我来开,我有钥匙的。”
话音未落,门上传来钥匙插进锁孔转动的声音。
陈妍惊叫道:“别着急,我还没穿好衣服呢。”
夏洛却已经推门而入了,只见陈妍坐在床上,被子只遮盖她的胸脯以下的部门,那圆润的,饱满的,如同象牙雕成的一样的毫无瑕疵的肩膀和胳膊露在被子外面。
陈妍脸上一片娇羞,微微皱着眉,心道,这孩子这么莽撞……
夏洛连连道歉,道:“对不起陈妍姐,我该死,我该死……”
看夏洛一脸歉疚,陈妍反倒觉得抱歉了,是自己性子诡异,喜欢裸睡的,一般人睡觉都穿着睡衣的,怪不得夏洛,于是道:“没事,没事,你也不是有心的。”
夏洛抱歉地一笑,道:“你躺下,我喂你。”
陈妍摇了摇头,道:“我还是穿上衣服吧,你把门关上。”
夏洛了头,转身把门关上了,重新回到陈妍床前。
陈妍好悬没笑晕,一张俏脸暖暖的满是笑意,道:“我的是,你出去,把门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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