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视野很开阔,也非常宽阔,面对面两排沙发,坐上去有一种很舒适的包裹感,一侧有一个红酒架,上面放着很多名贵的红酒还有几本时尚杂志,程阳拿出一瓶红酒,拿出四个高脚杯,一人倒了一杯酒,递给大家。
程阳轻轻晃着手里的酒杯,满脸堆笑地对楚秀菡和谭歌道:“梁公子很忙的,他旗下有很多家公司,这次听秀菡过来,推掉好几个大客户的邀请,专程来接楚秀菡。”
楚秀菡优雅地端着酒杯,和梁锦城碰了一下,道:“谢谢梁公子了,女子荣幸之至。”
梁锦城微微一笑,看着楚秀菡哪一张俏脸,有一种很惊艳的感觉,这个女孩子看资料只有18岁,但是却有成年女子稳重和得体,很是老道,而那种成熟和得体没有给人一种圆滑或者事故的感觉,反而很给人一种纯洁感觉,如空谷幽兰娴静淡雅。看来,有文化的女明星和没文化的女明星就是不一样,毕竟,人家也是少女作家啊,那是有身材又有大脑啊。真是极品尤物,梁锦城已经动了收楚秀菡入后宫的心思。
当然梁锦城不是那种被精虫灌满脑袋的傻逼二世祖,会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然,他也不会手握几个资产千万的企业还能在华夏光明正大的游戏人生,他表面上一直保持着一种礼貌和淡然,抿了一口酒,笑道:“秀菡是名满全国的大歌星,能来鹏城参加这次演唱会,也是鹏城的一件盛事啊。尤其是,香港的陈慧琳梅艳芳林忆莲也过来同台演唱,秀菡就一举跻身国内一流歌星的行列了。”
谭歌和楚秀菡知道他的深意,他是在暗示他在这场演唱会中所起的作用。
这些年南方城市为了招商引资,经常干“文化搭台经济唱戏”的事情,搞千奇百怪的节日或者文化博览会,然后开个演唱会,提高城市知名度,总之,是一种烧钱的事情,至于效果那就难了。
这次深圳弄了一“深圳服装博览会”,博览会开幕前有一场演唱会,这件事由副市长梁玉主管,文化局、宣传部主办,梁锦城作为副市长的公子,邀请楚秀菡来参加晚会演出,他自然是得上话的,当然报酬也不低。
陈阳在一边补充道:“这次秀菡的签售会,到场媒体会有三十多家,不仅仅有鹏城的媒体,广东省、全国性的媒体也来了几家。这些都靠我们梁公子的面子啊?”
梁锦城脸色一凛,皱了一下眉头,然后有灿烂的一笑,道:“这些干嘛?我们和谭老师是外人么?”
楚秀菡知道他在演戏,你若无所求,你手下的人会多嘴么?真是虚伪,忽然对他有一厌恶。
“虚伪”这个词汇出现在脑海的时候,夏洛那张坏笑的脸就出现在楚秀菡的脑海,不禁让她心中一阵柔软,要虚伪,夏洛这个孽畜才真是做到了极致呢!不知为何,她对夏洛这个更无耻更虚伪的家伙没有恶感,但却不待见眼前这个长得还算不差的二世祖。
楚秀菡目光柔柔地看着车窗外的一座座高楼大厦,心,他也在这座城市呢,他在哪儿呢?仿佛和他在同一片天空以后,自己就会安心一。
谭歌呵呵一笑,道:“我代表青鸟公司和楚秀菡个人谢谢你,希望我们以后合作愉快。”
梁锦城微微一笑,目光却落在楚秀菡那张似笑非笑的俏脸上,望着车窗外风景的眼睛里全是浓浓的化不开的柔情,她心里是有人了啊。梁锦城也是过来人,也曾经纯洁过,能从她的脸上读出这些内容。不过,他也不会自作多情到认为她的心上人是自己。
晚饭地在一个叫绿竹轩的酒店,南方酒店的包间一般没有北方的大,北方人喜欢成群结队的到酒店吃饭所以酒店的包间设计的都很大,南方人不喜欢成群结队去吃饭所以包间设计的一般都很细腻雅致,充斥着浓浓的古雅风情。梁锦城订的包间有0平米左右,算是酒店里比较大的,包间墙上挂着几幅仿郑板桥的《兰竹石图》,八大山人的《莲花鱼乐图》,墙边一个巨大的折叠式的苏绣屏风,一个正冒着袅袅檀香的香炉,这一切让整个房间显得古色古香。
从包厢的选择上,让楚秀菡和谭歌有耳目一新的感觉。现在大部分的经营性场所都追求奢华,追求视觉上的震撼力,所以难免都陷入了千篇一律的模式中,突然这时出现了一个反其道而行充满内涵文化底蕴的怪物,这令他们有一种另类的感觉。同时,他们对梁锦城这个家伙也是有刮目相看。
要知道,对他们这些经常接触一些城府,心机都算是不错的在普通人眼里已经是仰望般存在的人来,从一个细节里便可大致的推断出这人的底蕴,层级。梁锦城没有选那些暴发户偏爱的金碧辉煌的所谓豪华酒店,包间,却针对谭歌和楚秀菡的品味和层次,别出心裁的选了这样一个颇能附庸风雅的场所,以显示他的品味,世界观还是不错的。
双方坐定,程阳有意让楚秀菡和梁锦城挨着坐,不料,谭歌却很巧妙而得体地插了进去,他怎么能不知道梁锦城他们的意图?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这个行业里已经出现了一些潜规则,很多导演和制片人出资方都对女明星下了黑手。毋庸赘言,谭歌当然不是这种人,他甚至对这种现象深恶痛绝,他是真心想培养出一批能振兴原创音乐的歌手。对楚秀菡也像亲女儿一样关爱有加。
梁锦城也不动声色,反而瞪了一眼程阳,心,你老子也是纵横欢场的男人了,靠,难道不懂得钓胜于鱼的道理?渔翁最大的乐趣不是吃鱼,而是在于钓的过程,靠自己的魅力一地征服一个女人,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你付出一切,让纯洁的少女因为爱你而变成一个荡妇,那不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么?
在他看来,楚秀菡再成熟,也不可能超越她的年龄段,一个女孩,凭自己的温柔手段,还搞不掂她?
梁锦城微微一笑,道:“今天还有两位大佬,马上到。我还得把主宾的位置让给他呢。”
谭歌不禁纳闷,那又是何方高人?
正在笑笑之间,一阵爽朗地笑声传了过来,道:“锦城老弟,你架子够大啊,我见你一面,还得三番五次地约你!”
梁锦城连忙满脸堆欢地迎接了过去,紧紧握住来人的手,道:“曹叔叔,你这么叫,可乱了辈分啊!折煞侄了!”
楚秀菡和谭歌微微一愣,这声音何其熟悉?往门口一看,却见曹伟业和黄卓正笑盈盈地站在门口。两人连忙起身站立。
曹伟业脸上都是笑意,但是,楚秀菡却敏锐地察觉出他眼睛的深处并没有什么感情,而是很清冷,很冷冽的感觉,不过,他那忠厚豪爽的面孔掩盖了脸上的杀机。而黄卓依旧一副不显山不露水的样子。
梁锦城笑道:“曹叔叔,我哪敢在你面前摆架子,别你,就是我父亲也不敢啊?”
曹伟业装作一副惊讶的样子,道:“你这可就错了,无论于公于私,你老爸可比我牛多了。他是我的学长,他官儿也比你叔叔我做得大啊!”
梁锦城呵呵一笑热情地道:“当年我父亲在军队若没有曹家的关照,哪有今天啊!好了,好了,父辈的事情我不敢评,曹叔叔,快请进。”
曹伟业介绍了下黄卓,道:“别叫叔叔了,这位黄卓才三十多岁,也是我兄弟,你们年龄相差不多,你也叫叔叔啊?”
黄卓很不动声色地了头和梁锦城握了下手。
曹伟业早就看见楚秀菡和谭歌了,装作诧异的表情,道:“呦,还有人呢?”
梁锦城尴尬地一笑,知道他因为自己不是专程接待他有不满,道:“有生意要谈。”
曹伟业坐到自己的位置上,哈哈一笑,道:“你子还做生意啊?叔叔都脸红啊,自愧不如啊,我在京城都听你的大名了!”
曹伟业这么一,梁锦城就感觉一丝紧张,甚至有恐惧,官宦子弟生意做得太大那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引起高层的注意那后果更是可怕了。连连谦虚道:“曹叔叔这么,就折煞我了!您可是掌握着亿万资产的国企大佬啊!整个国内的通讯设备也不是您的算,这可是巨大的资源优势啊!”
曹伟业一本正经地感慨道:“唉,锦城你这么就错了。钱再多,也是国家的啊!我也就是一直任命的事情。公家饭并不是那么容易吃的,无论多大的官,都是一纸任命的事情。今天您在台上,明天人家下来一纸免职通知,你立马就什么都不是了。您所的可以利用的资源优势也就荡然无存了。不像你们啊!年轻人脑子活!我们老家伙是不行了!”
这么一,梁锦城更加忐忑了,他真有后悔自己又想接待曹伟业又想向楚秀菡献殷勤,结果,弄得自己很尴尬,很显然,曹伟业已经对自己有敲打的感觉了。
谭歌微笑着看着曹伟业,刚想打招呼,曹伟业却先开了口,道:“这两位,不熟悉啊,能不能介绍下啊?”
楚秀菡立马就感觉出来,曹伟业并没有想把梁锦城当成真正的朋友,因为他不想把他认识自己和谭歌老师的信息透露出去,至于这里面有什么猫腻,就绝非她一个姑娘能猜测出来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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