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春远还真是卖力气,距离修习绝心咒才一个月光景就种上了,果然天资过人,要不人家就能修成剑神呢。也没来得及准备什么礼物,出了驭阳别院空俩爪子就往禧堂山赶。
到了禧堂山领地,四处是彩旗飘飘鼓乐欢腾,禧堂山的门人弟子都换上了逢重大节日和举行重要仪式时才会穿的百花礼服,各个是满面喜庆,欢愉非常,都跟要当爹了似的。
禧堂山外,巡山掌事接到消息亲自迎驾,我说别走过场了,直接带我去见准妈妈吧。巡山掌事表示为难,说刘堂主有令,任何人想见金堂主都需要经过沐浴更衣消毒体检,还要卸下兵刃暂扣法宝。
我心中好笑,但能够理解,老刘一百六十来岁才要上孩子,金贵一些是应该。
跟自己人装B没意思,我和庆春随着巡山掌事来到浣洗处,是一个新起的大排屋,前阵子还没有呢。巡山掌事说这里有取自香堂山莲花池的至纯之水,有洁身消毒去病疗伤之效。不用他说我也知道,当初若不是有这莲花池水,梦幽村长的肉身早就烧成灰儿了。
在更衣室脱了个精光,光着屁股在肩膀上搭了条毛巾走进排屋之中,只见屋中挖地蓄水,弄得跟澡堂子似的,美中不足就是池水未经加热,另外就是人太多了。
我问陪同在旁的巡山掌事:“这都什么人?面生的很呐。”
巡山掌事答道:“大部分都是自家人,脱了衣服我都认不全,还有一些是附近门派的代表,都是前来道贺的。”
我说老刘这就不仗义了,这事不得第一时间通知我?还当不当我是领导了。
巡山掌事解释:“掌殿大人切莫责怪,我家堂主实在是快活的乱了心神,这才有失礼数。”
我知道刘春远啥德行,也就是随口一说,哪能真往心里去。
下到池中洗漱,周围人不少,但根本没有人搭理我,看来不只是我认不出他们,脱了衣服他们也认不出我。
莲花池水至纯至柔,泡在里面十分舒服,我扶在池边,庆春给我搓后背,我与巡山掌事闲聊:“啥时候知道怀上的?我前几日刚跟金堂主见过面,没听她提呀。”
巡山掌事答:“昨夜诊出来的,金堂主已怀胎月余了。”
我恩了一声,回头得考虑让她休假了,万一因为工作闹出点毛病,刘春远还不得跟我玩命。
我左右看了看,见到几个体貌特征大异于常人的人物,一看便知不是禧堂中人:“一夜的功夫,都有哪些门派赶来道贺。”
巡山掌事仔细禀报,有什么天王洞、龙虎山等诸多门派,还有剑盘侠等不少无门派人士,都是在回龙教附近混的,所以得到消息才能立刻赶来,过些日子定然还会有不少宾客到访。我心中有些不爽,老子回山接任掌殿这么大的事都不见有人来道贺,还是刘春远有面子。
洗漱完毕,禧堂常备有掌殿礼袍,自有传礼弟子为我送来。穿衣过程中见四下没有外人,我偷偷问巡山掌事:“除了刚才的男澡堂,是不还有女澡堂呀?”
“什么澡堂?”
“就是供女弟子和女来宾洁身消毒的地方。”
“哦,有,设在后山了。”
我大为失望,设那么远干嘛,隔道帘子意思一下就行了呗,谁还能真看咋地。
在上缴兵器的环节中,我的飞羽流炎剑被收走,我连驭阳龙甲都要上交,他们没敢要。庆春说自己是练拳掌的怎么办,用绑上不,我说你是不欠虐?咋不张罗给砍了呢。
从浣洗排屋出来,我们又经过了重重哨卡,这时我的掌殿身份才起了作用,其他门人宾客都要经过严密盘查,我一路畅行,免检。
到了禧堂山峰顶,喜庆氛围反而不如山下,四周寂静无声,十分安宁,我熟悉这种气场,是香堂山的禁声阵法,看来刘春远还没高兴糊涂,知道安胎的道理。
刘春远候在堂主府邸门前,应是早有弟子通传了,不等我走近他便大步的迎了过来,看他满面春风意气风发的样子,比当了神仙都高兴。
刘春远拉着我的手哈哈大笑:“掌殿法驾,属下有失远迎,爱咋咋地啊~~~”
我杵了他胸口一拳,笑道:“乐疯了吧?”
“那能不乐吗~掌殿快快里面请,进去之后说话小点声。”
“德性……”
刘春远拉着我的手进了府中,我被他感染的也神经起来,竟然真的就蹑手蹑脚的不敢有大动作。
内室床上,金銮半躺着身子,发髻头饰全摘掉了,缠着一条金灿灿的头戴,这是刚怀还是刚生完呐?
我笑呵呵的拱手道贺:“恭喜嫂夫人喜得贵子。”
金銮腼腆一笑:“掌殿大人客气了,还不知道是男是女呢。”
刘春远满面欢笑:“那还能错了?肯定是男娃呗。”金銮问他:“若是女娃怎么办?”
刘春远自信道:“不可能,一定是男娃!”
金銮无奈对我道:“掌殿您瞧瞧老刘这重男轻女的样子,竟惹我不痛快。”
我对刘春远道:“就是的,竟惹嫂夫人生气,凭啥非得是男孩,万一嫂夫人肚子不争气,生个女孩儿你还能不要?”
刘春远恩恩点头:“掌殿说的是,若是内子肚子真的不争气我就再要一个,反正必须得有个男娃来耍。”
金銮气的眼现朦胧:“你们男人都一个德性!”
刘春远不服:“说我可以,你怎能斥责掌殿,他可是我们的大恩人,没有他我哪来的儿子!”
我说老刘你这话更不中听。
当当敲门声响,李肆走了进来,见到我在,先向我施礼,然后对刘春远道:“堂主,到时辰为夫人请脉了。”
我和刘春远让到一边,李肆坐到床边为金銮把脉,一边还低声询问。
我小声问刘春远:“你让神农山小子伺候嫂夫人呐?”
刘春远点头:“肆儿心细,医术又高超,我就指望他呢。”
因为孙佳祖的事,我即便再大度再为大局着想,对李肆还是有所疑虑顾忌,如今他赢得了刘春远信赖,不知道是福是祸。
思虑重重间,李肆把脉完毕,过来与刘春远说:“堂主,夫人胎象平和气血稳定,但是情绪有些低落。”
刘春远问:“啥意思?”
李肆犹豫了一下,嘟囔一句:“被你气的……”
“我咋就气到她了?”
李肆直言:“夫人新孕,堂主您便不时以胎儿性别相扰,夫人心境怎能好。”
刘春远不服:“是她总拿生女娃的话气我,怎么反倒成了我气她。”
我附和:“就是的,你到底懂不懂医术,生孩子这事儿就怕乱叨咕,越说生女孩就越容易生女孩。”
李肆仗理直言:“掌殿大人此言差矣,胎儿性别跟话语有何干系,分明是受行房时的体位与方位而定,”
我和刘春远听了哈哈大笑:“你比我俩还能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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