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离摇头道:“我不知道孔兄你为何如此漠视生命,但我不会这样,明知不可为而为之,虽然很傻,但是现在江湖中正缺少这股傻气。”
燕攀笑眯眯道:“魏大哥你这不是傻气,是侠气!虽然我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会支持你的!”说话的同时还紧握拳头做出支持的动作。
孔明神色淡然道:“我可从没想着当大侠,庄周和惠子的“非鱼”之争历时千年,这些事目前没有对错,千百年之后依然不会有对错。”
魏离正容道:“古人能做到挟太山以超北海,我不信对这个小山包毫无办法,我想试试,请孔兄帮忙!”
孔明摇头道:“除非有先天巅峰之人出手,否则是不可能做到的,费力不讨好之事,智者不为也!”
“魏兄,李流火愿尽绵薄之力!”从擂台中央的起身的李流火,怀中依然抱着郑南风头颅,向魏离郑重道。
他怀中抱着一颗头颅,眼中流下两行血泪,样子可畏可怖,可是现场四位女性并无一人发出惊呼,都对他报以同情的目光,皆因李流火此时眼中的悲伤足以令任何人动容,唤起人内心最深处的那点同情心。
叶凌薇也同时道:“我也愿出一份力!”
宫九歌向魏离抱拳道:“九歌携问天宗十人愿听从魏兄驱遣。”
远处衣衫着锦的花亦云向魏离遥遥道:“聚义堂花亦云合聚义堂七人愿意听从魏兄差遣!”
台下聚集一起正在竭力抵抗阵法侵袭的李克几人也同声道:“咱们精武门众人也愿意听从魏离师兄差遣。”
精武门本就以武功高低论英雄,魏离一步登天,这些人自然将他当作大师兄,就连向来桀骜不驯的伏允明也毫无疑义,他再自负,也不敢说能胜过一步登天的魏离。
魏离抱拳道:“多谢诸位相助,魏离记下了!”
孔明苦笑道:“罢了,我就陪你们疯狂一回,魏兄请吩咐怎么做?”
魏离道:“请孔兄为我指出四势方位。”
孔明掐动手指,不住推算,片刻后从怀中取出四杆令旗,口中喝道:“北方玄武垂头定其首!”然后一杆令旗从他手中飞出插在刚才所指的山包顶端。
紧接着继续快速推算,一杆令旗飞入对面河中不见,道:“南方朱雀翔舞定其身!”
两杆令旗飞出,孔明额头汗珠隐现,他心中发狠,口中喷出一口鲜血,手指掐算,只能看到指影,两杆令旗先后从他手中飞出,道:“东方青龙蜿蜒定其目,西方白虎驯頫定其口。”
两杆令旗分别插在东西方两条山脉上,孔明顿时萎顿当地道:“地势随天时而动,一刻钟后天时变动,地势也会随之改变,魏兄要抓紧时间。”接着又吐出一口鲜血,苦笑道:“今趟亏大了,没想到这阵法方位如此难以推算。”
魏离顾不得其他,细观四杆令旗的位置,然后以擒龙功自擂台下摄取一柄单刀,一甩手单刀插在擂台东侧二十丈外一处空地上,同时高声道:“诸位在单刀处集结。”
除了依然坐镇擂台的三大高手,其余眼神清明之人全部飞身集结在单刀处,包括一些散修高手也都聚集过去,因为阵法的威力正在逐渐增大,这些人都没信心能扛过去,现在有人带头破阵,他们当然会全力支持。
魏离说完之后飞身来到山包下,面对十丈高,二十丈宽的山包,魏离若蚂蚁般渺小。
魏离运足气力,一拳捣在山包上,拳头顺利插入山石之中,直没至肩。魏离目前的身体坚若琉璃,再加上十万斤巨力,攻击山石自然如利刃切豆腐。
魏离眉头微皱,化拳为掌,手掌即将接触山石时手中劲力化为横波。手掌与山石接触,发出轰然巨响,山包受到震动,发出轻微的摇晃。山谷中地面更是发出波浪般抖动,原本在谷中打斗的一些高手更是被晃倒在地,但是这些人早已失去理智,倒地后继续寻找其他人厮杀,竟然连起身都忘记了,可见心中杀机之盛。
孔明咋舌道:“山摇地动,这魏离还算人类吗?”其他人都在一边抵挡阵法侵袭,一边关注着魏离能否人力拔山,哪有空理他?更没有人关注这功力不高的少年为何不受阵法影响。
魏离刚才一掌已使出九分力气,虽然效果很轰动,但是仅仅造成山包震动,想要以力拔山,差了十万八千里。
魏离口中喃喃道:“蚍蜉撼大树,可笑不自量!其实只要方法得当,蚍蜉是能撼动大树的,千里大堤都能溃于蚁穴,何况大树乎?”
说完之后魏离目光闪亮而坚定,围着山包不断发掌,每一掌都只发出九分力气,但是每一掌发出的力气都与上一掌叠加起来,小山包不住摇动,而且摇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魏离发掌很有讲究,每一掌的方位都经过精密计算,故能一掌一掌叠加,而且山包上部摆动不断撼动根基。他在发第一掌之时已经利用内力将山包内部结构探测完毕,对于山包内的裂隙、形成山脉时的岩石赋存状态有了直观的了解。
只要他能够撼动岩石根基,山体上半部分和底部岩石分离就达到目的了。
魏离围着山包穿花蝶般不断出掌,山谷中大地如波浪翻腾,一浪叠一浪,山谷中众人犹如立身在波涛汹涌的海船上,不住被颠簸抖动,只能勉强站立。花亦云皱眉道:“魏离这样如蚍蜉撼大树,看似声势惊人,实则并未对山体造成太大的伤害,况且即使能让山体倒塌,如何将山体移入前方河流中?”
叶凌薇不客气道:“魏离这样做自有他的注意,我们只需等待就好。”
花亦云顿时无语,心中叹道:“这姑娘中魏离之毒太深。”
却恰好听到叶凌薇身边燕攀点头道:“我们听魏大哥的,自然不会有错。”花亦云险些喷出一口热血,这是不是无独有偶?(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