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惨,真惨,如果你按照我大师兄说的去办,不是什么事都没有吗?偏要跟我金爪门作对,现在连累了学员不说,连武馆都保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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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蒋林峰虽然在叹气,但眼中的幸灾乐祸,以及大仇得报的快意,却怎么也掩饰不住。
“有什么事,冲着我陈家来就好了,学员们是无辜的,你们这样做,还算是名门大派吗?”陈老爷子咬牙道。
“名门大派?陈老爷子你是误会了吧,我们只是切磋而已。”
段长寒哈哈大笑道:“只不过你们的学员太弱了,你们真应该出去看看,你的那些学员们,可真是惨呐,全都被打趴下了,还有你的儿子,也躺在地上不知死活,喏,你看,陈氏武馆的招牌马上就要被卸下来了....”
说到这段长寒冷笑一声继续道,“陈氏武馆好歹是一家拥有上百年历史的武馆,可是今日就要彻底消失,真是让人唏嘘感慨呐....”
陈老爷子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但他知道眼下形势比人强,只能忍耐。
不过一旁的陈天星却越听越怒,他明知道段长寒是在故意刺激自己,但心急如焚之下,再也忍耐不住,陡然发出一声大吼:“闭嘴!”
声如炸雷,震得屋顶灰尘簌簌而落。
段长寒眼中陡然闪过一道寒光,一只手爪闪电般伸出,扣住了陈天星的手腕,毫不犹豫地用力一扭。
“敬酒不吃吃罚酒,给你们面子,还以为我金爪门是好惹的,真是找死!”
段长寒的鹰爪指劲强大无比,随手一扭,就能将一头牛的脖子拧断,随手一抓,就能将一个钢铁制成的面盆抓出五个窟窿。
手腕被段长寒抓住,陈天星一颗心瞬间坠入谷底,钢牙猛咬,手臂一振,暗劲陡然爆发,想要挣开段长寒的手爪。
但段长寒的修为可是暗劲,比他高的多,哪里是陈天星能够抵挡的。
“噼里咔嚓!”
一连串让人头皮发麻的脆响,陈天星的一只手臂,被段长寒拧成麻花状。
陈天星发出一声惨吼,两只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另一只完好的手臂抬起,砸向段长寒的脑袋!
面对陈天星的反击,段长寒轻蔑的冷笑一声,随后右手击出。
“澎!”
一声巨响,陈天星直接被击飞出去,身体落在了一米开外的地方,把四周的桌椅弄得一片狼藉。
“天星,你没事吧?”陈老爷子连忙走过去将陈天星扶起。
“爸,放心吧,我没事。”
陈天星吐了一口鲜血摇摇晃晃的站直身体,一只手臂软塌塌地垂在身侧,口中喘着粗气,眼睛死死盯着段长寒。
段长寒的那一扭,简直是狠辣到极点。
不只是扭断了陈天星的关节,甚至破坏了陈天星整只手臂的肌肉、经脉、骨骼。
可以说,受到如此重创之后,哪怕陈天星以后能接好骨头,这只手臂再也不可能恢复原状,甚至不能再使劲。
看到陈天星的惨状和陈老爷子眼中的悲痛,蒋林峰陡然狂笑起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笑声中充满喜悦:“哈哈哈哈,你们也有今天!”
陈天星牙齿咬得咯嘣直响,强撑着不让自己倒下,死死的看着段长寒等人。
段长寒双手抱胸,用怜悯的语气道:“陈老爷子,陈馆长,我还给你们最后一次机会,只要你们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放你们一条生路。”
“你!做!梦!我陈家,只有站着死,没有跪着活!”陈老爷子死死的盯着袁长寒,一字一顿悲烈无比的道。
陈天星脸上也是露出决然之色:“只要我还活着,就绝对不会任由武馆被你们毁掉,要想砸掉陈氏武馆,除非从我尸体上踏过去!”
“站着死?从你的尸体踏过去?你们一个废人,一个只有明劲的垃圾,能做什么?难道还奢望奇迹?难道还想让那个林肖来救你们?”蒋林峰嗤笑一声,”你们放心,很快他就会来陪你们了。“
陈天星闻言,冷冷看向蒋林峰,眼神中充满了杀意,对蒋林峰这个出尔反尔、恬不知耻的小人,他是发自心的痛恨。
“即使只剩一只手,我也能杀死你!杀死你这个废人!我只恨之前没让林肖杀死你!”
“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想杀死我?我先干掉你!”
蒋林峰被陈天星充满杀意的眼神吓到了,不自地后退一步,但听到陈天星的话,心中顿时怒火中烧,大吼道:“还有林肖,等着吧,我一定会让他生不如死!”
陈天星深吸一口气,忍耐住从手臂上传来的剧痛,双脚用力一跺,朝着蒋林峰猛扑而上,另一只完好的手臂笔直伸出,抓向蒋林峰的脖子!
或许是因为受伤的缘故,陈天星的这一扑,充满了一往无前的惨烈气势。
蒋林峰修为被废,面对陈天星的攻击哪敢迎接,闪身躲到段长寒身后,向段长寒求助:“大师兄……”
“陈馆主,你还是放弃吧!”段长寒随手一隔,挡下陈天星的攻击,然后一掌拍在陈天星的膛上,将陈天星高大的身体再次打飞出去。
“砰!”
陈天星倒飞出三四米,撞在厅的墙壁上,贴着墙壁滑下,本就苍白的脸更加惨白,又张嘴吐出一口鲜血。
一掌打飞陈天星之后,段长寒看了蒋林峰一眼:“蒋师弟,你的仇我替你报了,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当然,当然,大师兄放心,答应您的事我绝对不会忘,回江东省之后就将所有的产业都交给门派。”蒋林峰恭恭敬敬道。
段长寒脸上露出满意的笑容:“也不用把所有的产业交给门里,你自己可以留一点,毕竟我们都是同一个门派的师兄弟,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
蒋林峰不断点头应是,眼中闪过一抹心痛之色。
这次虽然是金爪门想要找个借口立足江南省,但蒋林峰为了报仇也付出了很大的代价,不但事先向金爪门捐献了巨额资金,更答应事成之后将自己的所有产业都交给金爪门打理。
“大师兄,除了陈家之外,还有另一个家伙。”蒋林峰提醒段长寒,他对于陈家虽说是血海深仇,但对于林肖的仇恨那是有过之而不及。
如果不是林肖,他还好好的做着自己的暗劲高手,而不是眼下修为尽失,像条狗一样。
“那个叫林肖的家伙才是害我修为全废的元凶,你一定不能放过他!”
“放心,答应你的事,我一定做到,只要那个人敢出现,我会让他知道,敢得罪金爪门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段长寒淡淡道。
厅外,院子里。
陈氏武馆的所有学员都躺在地上,或满头是血,或断手折脚,或鼻青脸肿,已经没有一个人能站着了。
大厅里的打斗声,以及陈天星的惨吼声和蒋林峰的狂笑声,都清晰地传到外面。
“馆主!”
所有意识尚且清醒的学员都脸色大变,想要从地上爬起来继续跟金爪门的学员们拼命,但还没站稳身体,就被重新打翻在地。
陈灵心本就是强弩之末,一直靠意志支撑着与段飞周旋,此刻听到父亲的惨叫声,因为体力消耗过度而变得苍白的面孔,陡然间变得更加煞白,心沉到谷底。
她停下对段飞的攻击,站在原地剧烈喘息,练功服下的不断起伏。
“你们把我爹怎么了?”她愤怒的质问道。
“这不是明摆着的嘛,你爹不识好歹,我爹只能成全他了。”段飞摊开手掌,脸上露出轻浮的笑容,朝着陈灵心步步逼近,“既然如此,我也不能拖得太久,看在你这么漂亮的份上,我会手下留情的。”
看着段飞越走越近,陈灵心银牙紧咬,眼中亮起决绝的光芒。
就算是死,她也不愿受辱!
就在陈灵心与段飞的战斗一触即发时,“轰”的一声巨响,陈氏武馆的大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着铁皮、厚达数寸的实木大门,在无法形容的狂暴力量之下,化作碎片四散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