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8章 我的生命里再没有这个人!
“皇兄可好些了?”萧沐宸看着他犹如往常一样问道。
“朕、已无大碍,多谢萧王关心!”萧沐远说完,眼神又警惕地看了二人一眼,问道:“那个刺客抓到了吗?”
“那个人是鬼云派的掌门,他救走了印小妖。人没抓到,这件事皇兄就不用操心了,他和印小妖应该都不会再出现了。”萧沐宸如实回道。
萧沐远听了,精神恍惚地哦了一声,然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又问道:“那萧恒呢?他去了哪里?”
萧沐宸眉头皱了一下,回道:“在太子府,这件事也怪不得他,那个人功夫了得,不是一般人能降得住!”
他淡淡地说着,看似给萧恒开脱,其实无所谓的样子,萧沐远自然不是因为这个,当时他中了幽小蝶的迷烟之后,是真实确切地看到萧恒对着他举剑而来,并且还厉声质问他关于德皇后的事,让他心惊不已,当时他完全不能动弹,倘若萧恒要杀他,真的是轻而易举。
虽然现在想起来觉得有些不对劲,但是还是不能确定当时的状况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看到他眼神有些迷茫加惊恐,萧沐宸明白了,说道:“皇兄当时是中了幽小蝶的迷烟咒,所以产生了幻觉,据幽小蝶所说,中了此咒的人,眼前会出现一道幻觉,乃是内心深处最害怕的东西,所以,皇兄当时是看到了什么?”
萧沐宸看着他,明知故问。
“最害怕的东西?”萧沐远呆呆地重复了一遍,没错,是他最害怕的,他一直在担心自己的皇位被篡夺,难道当时真的只是幻觉?
“真的只是幻觉?”他喃喃自语道。
萧沐宸接着又问了一遍:“皇兄看到了什么?”
“额,也、也没什么,朕、看到了德皇后!”说到这里,他假装悲切地哀叹了一声,说道:“朕对她有愧,也许最怕面对的就是她吧!”
萧沐宸听了,嘴角轻抿,面色冷冷地说道:“皇兄不必多想,德皇后贤良淑德,定能理解皇兄的。”
随意安慰了几句,便让刘闵再次给他把了脉,确认身体没有什么大碍之后才又开了些药方,走了。
等他们一走,萧沐远就命人把孙福明叫了过来。
这个老太监一进门就一脸菜色,脑袋紧垂着也不敢抬头看他,佝偻着背大气都不敢喘。孙福明已经从那些把他带回来的侍卫口中听说了,说他当时不知为何一直紧紧地搂着皇上的大腿,还上下抚摸着,眼神怪异得紧。一听这个,他登时吓得差点没背过气去。
这两日皇上昏迷着还好,他还敢在屋里伺候着,这一醒来就叫他,八成也是听说了那天的事,更是吓得一身冷汗。
“孙福明!”萧沐远叫了他一声。
孙福明诶了一声吓得直接双腿一软就跪在了地上,哀声痛哭道:“皇上恕罪,皇上恕罪啊!”
萧沐远挑眉看他,问道:“何罪?”
“老奴、老奴当时也不知道自个儿是着了什么魔,完全身不由已啊,皇上可别跟奴才计较啊,老奴当时可是什么都不知道啊!”孙福明身子直哆嗦,抱皇上大腿也就罢了,还摸来摸去,这跟摸老虎的屁股有什么区别?都是要死的节奏啊!
“你在说什么?”萧沐远不解。
孙福明情急之下就要说出来,转念一想,皇上这是还不知道?不过就算不知道,日后也难免不会从别人嘴里听说,所以他还是实话实话,兴许还能求得原谅,总好过日后被问出来,再给他一个欺君之罪强。
于是一五一十把在牢里的事说了一遍,当然还是掠过了一些重要的情节,比如直说了抱着皇上大腿,没有具体形容等。
萧沐远听了,不耐烦地瞪了他一眼,说道:“朕当是什么事呢,这个又不是什么大事,抱就抱了,当时你我都中了迷烟,想必你也是护驾心切,所以才有那番举动,朕能理解!”
孙福明暗暗抹了一头冷汗,嘴里直念道:“是、是,是的,老奴当时就是这么想的!”
他可不敢说,当时他看见了什么。
萧沐远没有再注意他那侥幸的小眼神,又说道:“你去给朕查一下,当时太子有没有什么异样的举动,比如说对朕不利的!还有,派几个人过去太子府,但是千万别被他发现。”
“是!老奴明白!”即使不说,孙福明也知道他什么意思,立刻佝偻着身子退了下去。
太子府,凌若兮眼神怯怯地看着萧恒,两个人之间比之前似乎多了几分陌生。凌若兮也是听说了劫狱的事,特地过来看看他有没有受伤的。
“表哥没事就好,我……”凌若兮竟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眼眸微垂,像是在想着词。
萧恒看她这个样子,心里有些不忍,走过去将她的手抓起来握进自己手里,在她耳边轻声说道:“若兮,倘若你真的不能接受我,我愿意成全你们!”
凌若兮身子一僵,秀眉狠狠地皱起,抬头看着他,苦笑了一声说道:“你要成全谁?”
“左傲他……”
“左傲是谁?”凌若兮打断了他的话,接着说道:“我的生命里再没有这个人!”
说出这句话,即便她的心犹如刀绞一般,但是就像莫子翎说的,一个连自己的感情都不敢去争取的人,要他做什么?想比之下,怎么着都是太子才是她最好的归宿。当然除了这个,她的身份还有一个更大的意义,她不能这么自私,她要替姑姑完成她没有做完的事。
“表哥,只要你愿意,若兮……什么时候都可以给你!”萧恒知道,她这么说就是在跟自己表她的决心,证明她心里真的已经没有左傲这个人了,可是是不是真的完全忘记了,恐怕连凌若兮自己都不知道。
“若兮,我不会勉强你做任何事,现在是,以后也是,所以,无论什么时候,你想做什么,记住,我永远都是你的表哥就是了!”萧恒也是真的爱她,所以才会想着放任她的一切。他的爱不显山漏水,但是不比凌若兮爱左傲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