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陆离答应留在店里之后,我的日子就没消停过,整天被陆离逼着学着学那,可是没办法,毕竟是我答应了他,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不过,我并没有单纯让陆离押着走,而是在学习的同时不断的请教陆离其他的问题,而且我在不断地询问着陆离的身世,终于有一次喝酒的时候,陆离实在受不了我的问题了,才对我解释了一番。
原来,陆离原本是个小道士,属于修道世家,他爷爷、他父亲、他的叔叔伯伯都是道士,他的几个堂兄弟也都做过道士。
据陆离所讲,他家原本也算是大户人家,而他作为家中最小的孩子、也是天分最高的孩子,从小就被觊觎了厚望。可是要知道,有盖世才华的人大多性情古怪,有着常人没有的脾气,陆离,也不例外。
陆离从小熟读各种经书,有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号称三岁时千字,五岁背道经,八岁就画出了人生中第一道符咒。
陆家老爷子也就是陆离的爷爷十分器重这个孩子,想要把自己的一身衣钵都传给陆离,但是陆离却做出了一个令所有人都震惊的决定——他要弃道从文,从此不再沾染任何与道术有关的事情,只想过普通孩子应有的日子。
我听到这,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你爷爷同意了?”
“他怎么可能同意?我爷爷在家里说一不二,连我父亲都不敢武逆他,所以当他知道我这个决定的时候,都要气疯了。”
陆离也喝了一口酒,很明显,一提到这些事情,陆离的眼神中还是带着一丝后悔。
“如果当时我能坚持我的选择,不动摇,那就好了!”
陆离十分不甘的捏着酒杯,指尖的关节都泛白了,我真是怕他一不留神把被子捏碎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和爷爷各退一步,他答应让我出去上学,把我送到外面的学校去;但是他每个学期都会给我留不同的任务,我只有完成任务,才能获得下学期上学的资格。就这样,我不停的学习道术,一直到我上大学。”
我有些吃惊的看着陆离,满脸难以相信,我没想到,陆离竟然还上过大学,要知道我只有高中学历,看到陆离这么个大学生道士,还是有些好奇的。
“那你应该大学刚毕业?”
陆离对我摇了摇头,“我考上了大学,但是只念了一年,然后就没有去了。”
我有些疑惑,“为什么不去?”
“……没什么……”
陆离很直接的回到了我的问题。
我见陆离不想说,也就没有再逼问他,只是和他继续喝酒。
日子就这么哩哩啦啦的过去了,一转眼,陆离已经在我这里呆了将近一个月了,在这期间,除了有两个给孩子叫魂的妇女来过,就没有任何生意上门了。
不过我并不着急,毕竟我们这行就是半年不开张,开张吃半年。之前我从孙志刚那赚了不少钱,足够我再挺一段时间了。
我不急,陆离就更不急了,他现在以我的员工自居,吃我的住我的,偶尔还得拽着我出去公费玩乐一圈。
有时候,我看着陆离真的是一脑袋的疑问,这小子是真的有本事,绝不是骗人;而且我也能够感受到他家教极严,可是他为什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呢?他家的人就真的让他这么浪?
不过想归想,陆离对于我的帮助还是很大的,他在的这一个月,我对于阵法的修炼有明显的提升,虽然这些对于陆离来说都只是最基础的东西,但是对于我来说已经非常好了。
正当我提出想要和陆离试试的时候,孙志刚的电话突然打来了。
要说孙志刚这孙子是真的不靠谱,上次他来我店里说要带个朋友来我这看看,让我等等,我在店里等了一个月还没见他过来,这个时候竟然还有脸给我打电话。
不过,孙志刚也算是我的金主了,毕竟这小子实在是太有钱了,所以我对他还是得和颜悦色一点才行啊!
“喂,你好。”
“喂,白先生,我是孙志刚啊!”
“哦哦,孙先生,有什么事吗?”
“有有!我有个朋友遇到了一些问题,想要让您帮着看看,您现在有时间吗?”
我扯了一下嘴角,露出了一个及其阴险的笑容。
“我今天有时间,你可以带朋友来看一看,顺便给我反馈一下你家别墅的情况。”
“好好!谢谢白先生!”
挂断电话,我一脸笑意的看着陆离,陆离已经听到我和孙志刚的对话了,不过他还是十分鄙视的看了我一眼。
我知道,想陆离这种有才华的人是不屑干这种脏活累活的,但是奈何他现在已经不是大少爷,一切都要向钱看。
我整理了一下我的工作环境,然后又整理了一下衣服,最后坐在桌前等着孙志刚得到来。
很快,一辆路虎就停在我的门前,我看到路虎车,不由得抽动了一下嘴角——看来孙志刚这小子又赚钱了,上次他开的还是凯迪拉克呢,现在就变成了路虎!
果然,孙志刚从车里走了出去,他的身边还跟着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孙志刚带着年轻人走进了我的店里,一边走还一边介绍,最后他站在我的面前,对着年轻人解释道:
“小承,这就是我常对你说的白忘川,白先生!白先生,这是姜承,我朋友。”
我摆出职业性的微笑,伸出手,正声说道:
“在下白忘川,这是我的助理,陆离。”
可是姜承并没有打算和我握手的意思,只是一脸严肃的看着我。
“刚哥,你确定这真的行吗?封建迷信不能信啊!这明摆着骗钱啊!”
我听到姜承这么说,顿时明白他为什么能和孙志刚做朋友了,这两个人连说话都是一样的,真是脾气相投啊!
“小承你别乱说!白先生有真本事,当初我家那事就是白先生搞定的,人家厉害着呢!”
孙志刚不断地对姜承解释,但是姜承还是不信。
我并没有说话,毕竟像是姜承这类的人我见多了,根本不会生气。
突然,我脖子上的小黑动了动、传给我一个信号——这屋子里有脏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