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常山刚刚可怜萧白芨而松软一点的心,此刻听到王玉香一席话,又气得头眼发花。
“我再说一遍,白苏能治人是靠她的真本事,我没有给她提供过任何的帮助。白芨又没天份还好高骛远,胆大包天,才背了几天医书就敢给人扎针,这份能耐我可教不了!既然有胆子惹事,就要有能力自己承担。”
“老爷子,从今天起,我们大房愿意供养您,当菩萨一样供养您,求您高抬贵手,把张局长家的儿子治好吧,张局长家跟白芨她奶还是远房的亲戚,您不能这样狠心见死不救啊!”
王玉香还在哭嚎,萧甘松一脚把她踢开。
“你个臭婆娘胡说什么呢?我爸他是个正直的人,根本不是你们臭婆娘想的那样,你们不要冤枉了我爸。”
萧常山听了这话,胸口那口闷气好歹才松散了一点,总算这大儿子说了句人话。
可话音一落,萧甘松也一下子跪在了萧常山的面前,“爸,是我们一家人不好,都是我们白芨的错!可您想想白芨丫头,才十八岁,马上就要考大学了,她将来的前途不能就毁在这里啊!爸!她是您的大孙女,她再有千般万般的不是,她也是我老萧家的人,流淌着老萧家的血啊!不能像甘木那样毁了啊!爸!”
提到萧甘木,萧常山整个人仿佛苍老了十岁。
一股迟幕老态涌了上来。
他最小的儿子,永远都是他不能碰触的伤疤。
萧常山闭上眼睛,深深的吸一口气。
他终于开口道,“好,我看看吧。连省专家团都治不好,我不能给你们保证百分百有把握。”
张家人顿时喜出望外,“谢谢老爷子,谢谢老爷子!您快请。”
萧家大房的人也是舒出了一口气,稍稍放松了一点,好歹老爷子还算念着骨肉亲情,没真的见死不救。
特别是萧白芨,仿佛从深渊当中,活了过来,喜极而泣,“谢谢爷爷,谢谢爷爷……”
萧常山踏门而出,原本围满了看热闹的人,立刻让出了一条道路。
来到了病床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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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白苏被押入密林,走小道回到了军车停放的地点。
这小山村只有这一条出路。
黑灯瞎火当中,闵一东拉扯着她走得很快,一出山村,闵一东就把她的嘴巴用胶布给粘住了,双手也捆绑了。
“上车。”
萧白苏倔强着不想上。
离车不远处的荒地上,有血迹。
而原本应该在这里守着军车的两个兵哥哥却不见足迹,这血迹肯定是他们的,尸体也应该是被隐藏起来了。
“上车,萧白苏,别敬酒不吃吃罚酒,用他们的车,不引人注目,我们会更快一点离开这里。”闵一东又催促了一遍。
他现在已经撤掉了二大爷的伪装,恢复了本来面目。
阴贽,帅气,清瘦,矍高,带着冰寒之色。
“唔唔唔……”萧白苏扭头不上。
一队列黑衣人纷纷从草丛里钻了出来,与闵一东他们汇合,萧白苏大致数了一下,一共有上十人,并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