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黄老了,在山沟里野惯了,有些不愿意离开老家,萧常山就拜托了最近的乡亲,每天给大黄送饭食。
萧常山气得手都打哆嗦:“滚!我没有你们这样心术不正的不肖子孙,不说刘教授能不能帮忙走后门,安排工作,只说我这张老脸,我也拉不下去,你们也不要当我老头子傻,白矾念书念了这么多年,大学毕业了,难道真的找不到工作吗?只怕是找不到你们想像中的好工作吧?教书育人,难不成非要到大城市,到市里教书才是工作?县里镇里,甚至乡下好多学校也需要老师的!”
萧白苏竖起耳朵听,陈春花趴在厨房门口听。
陈春花难得的真心夸了萧常山,“白苏,你还别说,老爷子你甭他看老,他心里都门门清,可厉害啊。”
然后,萧常山又指着哭哭啼啼的萧白芨道,“白芨丫头,你还嫌丢人丢不够吗?你要是想考大学,想上进,真心悔改的话,就老老实实的在家里复习,反正现在早就是复习阶段了,静下心来,别想着走歪门邪道,到时候高考好好发挥,也未必不能考上大学。你这样哭天喊地的要去学校干嘛?去被人指着脊梁骨骂就好了?”
“还有,你们也不要再打什么小海洋,刘教授的主意了。小海洋是白苏的病人,白苏治好了小海洋,人家刘教授对白苏心存感激,你们这样打了白苏主意,想坏她的前程,还想去求人家刘教授,人家刘教授不刻意找你们的麻烦,就不错了。”
顿时,大房一家人都被骂得熄了火。
萧甘松还是脸皮厚一点,眼珠子一转又开口问道:“爸,既然这样,那我们找白苏,白苏现在在家吗?我们向她道歉,我们好好跟她说道说道,总之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她终至于眼睁睁的看着她的堂哥堂姐没了前途吧……”
萧白苏这才慢吞吞的从厨房里走了出来。
一句话就堵上了他们的嘴,“向我道歉我接受,至于其它的,我就问你们的脸到底有多大?”
大房三人,灰头土脑,无功而返。
在两家院子的墙那边,一直贴着墙壁听着这边动静的萧白矾,露出愤怒又忌恨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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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大房的人都走了。
陈春花麻溜得收拾碗筷,干活特别的勤快。
收拾完之后,陈春花切了一盘水果,端到了萧白苏的房间当中。
“咳,白苏,你学习累了,吃点水果吧。”
萧白苏看她一眼,最近陈春花明显在献殷勤,各种讨好自己,有种非奸即盗的感觉。
斜看她一眼,“放桌子上吧。”
陈春花依言放下了,但还是不走,又说起刚才的事情:“白苏,大房那伙人简直是丧良心,心肝都黑透了,竟然把你的试卷换成萧白芨的,还有脸口口声声说是一家人,就没见过比他们还厚脸皮的,当时我就觉得奇怪,要直录也应该是你,怎么会轮到她萧白芨?那个丫头成天就知道梳装打扮勾引男人,说话都不带脑子的,她能直录浩东医大?青天白日做大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