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软弱,此刻也对陈春花油然而生一股怒火。
一顿饭就这样尴尬的吃了过去。
半夜时,主屋上房里的灯都还是亮的,萧甘草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觉,长吁短叹。
****
再说老陈家。
陈春花跟阮婆子回家了,一阵嚎啕大哭,只觉得后半辈子没有希望了,哭得躺在床上都起不来了。
可到了半夜,还是被陈永世赶去上工了。
等陈春花走后。
阮婆子跟陈永世商量了起来。
“老头子,情况不妙啊!老萧家看样子是铁了心,要拿捏住我们春花了。”
陈永世抽着烟袋,不说话。
阮婆子恨声道,“果果这个小兔崽子,也不顶事,也不知道在其中出出力。萧常山也又回来了,也不知道被萧白苏那丫头灌了什么迷魂药了,处处为她说话。以前春花对付一个萧白苏就够呛了,现在又来了萧常山,我看哪怕回去了,也是一点地位也没有了,再想老萧家拿点东西出来,怕是难了。”
陈永世吐出一个烟圈,“既然如此,那就不让春花回家去了。”
“啊?这不回家,眼看快要过年了,咋整?没有出嫁的女儿在娘家过年的道理。”
陈永世道,“这些都是小事情,过年那天让她去猪厂值几天班,又不用回来惹晦气,又可以拿加班工资,反正她回家去,也不顶用了,不如就让她住这里,每个月还有五百块钱的工资用用……”
阮婆子一合计,“也行,反正老萧家不是个东西,回去让她给老萧家干活,不如留在我们自己家干活,离婚还想找我们要还钱,不还钱还想让我们两老去坐牢,真不是个东西,那萧白苏是烂了心肝五肠了,心狠毒辣的贱丫头,居然还怂恿着给萧甘草找小老婆……”
“哼,让他们找,找到了再来谈离婚,看我们不替春花找他们要个十万八万的损失费。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他们了。”
陈永世打断阮婆子的喋喋不休,“那就这么说定了,你看着点春花,不要让她偷偷跑回去了。”
“我省的,她回去了要不就是被拿捏住,以后一分钱都拿不回来了,要不就是去闹,萧家肯定会离婚,来找我们要钱赔偿,两条路都不行,我们要拖,拖个几年,让萧家等不及了,真离婚时,我们替春花要补偿费。”
“嗯……”
……
***
第二天,老萧家的人心情各异的等了一天,也没等到了陈春花回家来闹事。
萧白果深深的失望。
萧甘草像是松了一口气,也更沉默了。
萧白苏给初中的田可可送手头上剩下的十几张膏药,刚到她们初中部的办公室,就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的声音。
“我们已经实习快半学期了,现在考评应该快要下来了。”
“可不是,好紧张啊,希望有个好的评分,到时候分配个好的学校……”
“嗯,评分还关系到职称问题呢,据说咱们直系教授,校领导,以及教育部都各自有评分的权利,我看到好多人给校领导送礼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