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语中又有不耐烦之气,若不是在老陈家实在快要过不下去了,她如何会低头求萧甘草原谅,走到这一地步?
萧甘草看看萧白苏平静的脸色,一咬牙,“看样子,你是还没有醒悟,那你就在老陈家过了年再说吧。”
陈春花在电话里尖叫,“萧甘草,哪里有出嫁的女儿在娘家过年的说法?老陈家不会让我在娘家过年的,我爸说了,这样会给娘家带来晦气的……”
眼看着,马上就要过年了,萧家还没有一点接她的打算和动静。
到时候,如果萧甘草真不去接她,那她只能厚着脸皮自己回来了。
回来倒是容易,若是只有萧甘草一个人,她低声下气几句,再哭两声,只怕萧甘草就软了心肠。
可她怕萧白苏,这个死丫头现在跟自己一点母女情分都不讲,到时候若是不想让自己进门,只怕真能将自己拒之门外。
还有,要是这死丫头等她回去,当着街坊邻居把萧甘草要离婚的事情一说,那她以后即便是回到白沙县来了,邻居们也要笑得她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那你就给白苏道歉!”萧甘草还算果断,更多的是,他现在看着萧白苏那丫头的脸色,越平静,他心里就越是打鼓。
电话那边的陈春花咬牙切齿一番,终于咬牙出声,“我道歉,我道歉还不行吗?萧白苏,我陈春花对不起你,我陈春花不该管你的闲事,你就是我们老萧家的祖宗,我陈春花今后一定把你把菩萨一样的供起来,早晚都给你磕头上香……””
萧常山一甩筷子,“这样子当妈的,还要她回来作啥?这是道歉的态度?她这是在骂我们白苏死吧?她把我的大孙女白英卖得下落不明,生死不知,现在又想咒我们白苏?不要她了!这样的女人,萧甘草,你敢接她试试!”
电话里,哇得一声绝望的哭声传过来。
“萧甘草,你到底接不接我回家的?你不接我,我明天就死给你看,我写遗书,我写尽你们老萧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绝情绝义,我死后也要让你们家担起逼死媳妇的恶名……”
咬牙切齿,痛声绝望,愤怒悲伤。
萧白苏也不相信陈春花这样平时在家里高高在上的人,怎么会就这么轻易低下头来呢。
陈春花几十年来养成的习惯,各种看不起萧甘草,萧家的思想一天不改变,她就不可能诚心诚意的认错。
可还没轮到自己出声,陈春花自己居然就先崩溃了。
萧白苏冷冷一笑,开始补刀,“爸,陈春花的心好毒啊,天底下哪里有这样当妈的?以前还说我们萧家的女儿是赔钱货,所以不管我们生死。可果果是咱们萧家的顶梁柱,将来一家子的希望,她居然都不放过!这哪里是我们逼她去死,她这是逼我们全家去死啊!要是我们萧家有了逼死媳妇,逼死亲妈的名声,以后可还怎么过日子啊?果果将来可还是要娶媳妇,传承萧家香火的,她这么一来,谁家女儿敢嫁到我们家?这是要绝我们萧家的后啊!爸,我看你明天还是去法院申请离婚吧,反正咱们家的日子也好过了,我们年纪也大了,也能照顾自己了,今后给您再找个多年轻漂亮的后妈都可以,何必非要这种毒心毒肺要害死老公孩子一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