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长了一个心眼儿,拿起自己面前的酒杯稍稍倾斜,洒了一点酒水在手指之上。
然后装作不小心,将筷子碰到地上,不好意思的笑笑,推开椅子,蹲下身去捡筷子,顺便将手指放入包包之内,让毛球闻了一下。
捂着嘴巴悄声道问,“毛球,帮我闻闻,是不是这酒有问题?”
这饭桌特别大,每个人的位置很是宽松,这样的小动作,别人发现不了,她说话旁边的人都听不到。
很快,萧白苏听到包包里有毛球传来一声‘腓’,声音很肯定的。
以萧白苏跟毛球这段时间相处的默契度来看,这是有问题无疑了。
萧白苏眼神一冷,在她的酒里下药?是单独给她下了?还是大家的酒里都有?
验证这个问题不难,萧白苏把筷子捡起来,放到一边,又拿了旁边空位多余的一双筷子装作去夹陈小惠面前的一个菜,不小心衣袖有一小截沾到了她的酒杯边缘,沾湿了一点点。
回来继续伸入包包内给毛球闻……
这次毛球回了两声,“腓!腓!”
刚才一声是表示有,现在两声,无疑就是没有了。
陈小惠扭头转向萧白苏,“表妹,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
“没有啊。”萧白苏的声音凉凉的。
看向陈小惠的目光复杂又愤怒!
陈小惠的酒杯里没有下药,只有她的酒杯里有。
而这杯酒是陈小惠亲自给她倒的……萧白苏想到最后陈小惠摇酒瓶的动作。
呵呵。好个陈小惠!敢给她下药!
细一想,给她陈小惠一百个胆子,她也不敢无缘无故在她萧白苏的酒杯里下东西,除非是阮婆子她们指使的。
陈春花与阮婆子的招数高啊!
她们亲自出手容易引起她怀疑,竟然借了陈小惠的手,来放松她的警惕性。
这药到底是什么成份?有什么副作用?暂时不得而知,要事后检验之后才行,毛球估计知道,但它毕竟是只动物,再聪明也不会说话。
但想一想,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她倒要看看她们玩得什么好把戏。
把毛球悄悄放出来,“去桌子下面咬个人,咬到谁算谁……咬完立刻回来。”
这种事情,毛球从来不拒绝,嗖一道残影划过,紧接着,不到一秒钟,就听到阮婆子杀猪似的嚎叫,“哎唷,我的脚,有东西咬我的脚……”
现在是夏天,阮婆子的脚趾头又被陈永世砸伤了,只能穿拖鞋,尤其方便毛球下手。
她这一嚎,所有人都望向了桌子下面。
连外面的服务员也惊动了。
查看了阮婆子的脚看了看,没有明显的伤痕,只是她包着纱布的大脚趾上面正在汩汩的往外面冒血,疼得她眼冒金星。
服务员找了一圈,这个饭厅内是富贵春酒店比较高档的饭厅,里面一目了然,没有什么遮掩的地方,什么异常也没有找到。
“不好意思,这位大妈,我们饭厅里干净卫生,不存在什么咬人的东西,您这是不是不小心撞到伤口复发了,要不要我们派车将您送医院就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