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在我姥家碍他们眼了,所以我识趣,一大早就出门想看看小勇表弟要上的重点高中是什么样子的,咋要这么多钱?我一路走过去,又走回来,没钱坐车,没钱买水喝,好不容易走回来,居然连一口饭都没有了!我知道我姥爷我姥是因为昨晚我顶了两句嘴,所以恼我了,想教训教训我。可他们不给我吃饭,妈您又有什么面子?我是您生的,打狗还要看主人,我知道您心里也苦,因为一个孝字不好说,还想帮他们全着面子。妈,您也不容易,嫁给我爸二十多年了,年年都要补贴娘家,他们家大事小事都找您拿钱,还以为我们家钱来的容易,其实我姥爷我姥难道不知道,我家就我爸一个人上班,养活我们一家,这些钱都是都是一分一角一毛的省下来的,我们家一年到头只有过年才能吃一次肉,还有您身上这件出门做门面的衣服还是五年前买的吧……”
洋洋洒洒一番话,说得陈春花哑口无言,想辩解也无从辩解起。
尤其是周围人或者同情,或者怜悯,或者看傻子一样的眼神,让陈春花脸上一阵阵发烧。
这死丫头的嘴上功夫居然越来越厉害了。
她也是恼得不行,但同时又隐隐的觉得白苏这丫头说得似乎也有些道理。
陈春花又不傻,能将萧甘草吃得死死的,精明的很,只是碰上自己的娘家的事情,脑子就短路了。
此刻被萧白苏当着大家的面,将这些年自己做的事情,受到的待遇明明白白的摆出来,她自己都觉得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也不知道是被说得无言以对了,还是别的什么,陈春花就僵立在哪里,十分尴尬,只能无力的呵斥:“胡说些什么呢,你姥爷姥姥也是心疼我的--”
这话自己说出来,都觉得有些可笑。
旁边有人就嗤笑出声:“这可真是老陈家的好闺女,都被爹妈当摇钱树了,还为爹妈说话呢,孝顺的很啊--”
屋子里的陈永世只恨不得地上有条缝好钻进去,一口浓痰堵在喉咙口,上下不得。
眼皮一翻,直直的倒在大门边上了。
阮婆子顾不上脚上的大指甲被铁球给砸掉的疼痛感,扑了过去:“老头子!老头子!你怎么样了?春花,快来看看你爹,你爹被这个丧门星活活的气死了啊!”
萧白苏也不扒大门了,比陈春花还快的速度,三两步就来到了昏倒的陈永世身边。
“妈,让我来看看,我跟我爷学过医,姥爷估计是一时血脉不畅,你们都让开些,挤在一起空气不流通,对姥爷不好。”
说着也不管她们同意不同意,她都将阮婆子和陈春花给挤到一旁了,一搭脉,就知道陈永世是在装晕了。
不过,他现在的状态也确实是气急攻心,估计是有点头晕,然后为了保住颜面,才故意顺势装晕倒的。
暂时不能再刺激了,再刺激说不定真晕了。
见好收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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