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诺此刻眼里的安弥,满目星光,他无法自拔无从表达,便狠狠地吻下去。
他完全没有感觉到安弥在拼命地挣扎,还以为她兴奋起来了,于是吻得更回汹涌。
可他不敢动手。他对安弥的焦虑是这段时间才发现出现的。而顾诺心里十分清楚,他对安弥是不可能像对其他女人一样即便撕掉对方全部衣物,最后动真格前一刻依旧能拂袖而去。
对着安弥,他肯定做不到。于是就这么僵硬地强硬地吻着。
这一刻对着这个小学生,他竟然没了这自信。
他会失控!
想到这,伸上去的手便停在半空。可安弥没了反应。
干嘛了呢?这么快凉了?我顾诺就这么没有魅力?不对。
“喂!小学生,喂!安弥大师!喂喂,顾贤!救命!”
安弥晕过去了!
顾贤冲进来抽出药箱,顾诺手忙脚乱,又是涂药油,又是召来医务处主管。
一通紧急处理,安弥终于缓过气来,苍白发青的脸色,转回暖色调。
顾诺顾贤都长长舒了一口气。
这什么情况?
顾诺像做错事的孩子,耷拉着脑袋很丧气坐在粉色的床边。
医务处的主责人员告诉顾总裁,这个女孩太虚弱,低血压血糖,应该是饿晕了。
饿晕!
对于衣食无忧的顾诺来说,这是奇葩的晕法!
顾诺恨死自己了,上回脱臼,是营养不良骨质不健壮;这回居然是饿晕了!而安弥也不止一次跟他说穷,和问他拿工资的事了。
可他从来不知道是一回事。
钱,对于顾氏来说,从来不是一件事。所以他对安弥说的这些话从来没上过心。
安弥此刻像极了他床头的娃娃,正盖着粉色的被子,睡在他粉色的枕头上。他忍不住摸了摸安弥的小脸蛋,又抽回来狠狠地扇了自己的脸一巴掌。
“傻不拉叽的顾蠢材!”安弥醒过来,看到顾诺这蠢样,虚弱地说。
顾诺又伸手过来,想抱安弥,马上缩回去。
“顾蠢材,我总结出两个问题来了。”安弥轻声地说。
“什么问题?”顾诺沮丧着。
“第一,我一住幽弥小苑,便对你产生,性趣了;第二、你一对我产生性趣,我不是断手就是晕了。”
那……
“顾蠢材,我们五行不合,不能搞事情。”
这……
不能搞事情?
“可问题是,我们有搞过什么事情吗?没有啊!”顾诺好冤枉!
“还没真搞事情已经搞成这样了,要真搞事情,那会怎样?要不要我死?”安弥最后一个字没说完,便被顾诺吻住了小嘴巴。
只是轻轻一吻,又缩了回去,生怕小学生又晕过去。
安弥有点委屈。有他这样欺负人的吗?随便抱随便吻的。
顾诺掏出一张银行卡给安弥,说:“这是金卡,里面对于你来说,有无限的钱,你随便花。全部不用还。”
说完,就塞进安弥的手里,还帮她合上软绵绵的小手。
安弥一阵感动,突然又张开双手绕着顾诺的脖子。顾诺都不敢想事情了,怕自己又冲动起来搞事情了又伤了脆弱的安弥大师。
可没两下子,两个人又受不了了,安弥眉头小皱,顾诺便轻轻地抱了安弥,缓缓地靠近她瘦弱的背渐渐地贴近她的小身子,一切动作小心得像镜头。
激动难捺,粉色床上的两个人儿,都十分不好受。
顾贤在外面,轻轻敲门,以示提醒,注意安全。
陈澈这阵子也没顾得上安弥。
他忙于研究破幽弥小苑的净寐阵。
当他在幽弥小苑方圆几十米之外转来转去的时候,即使大白天也感觉到阴气迫人,而且总是有随时生发而来的烦躁!
作为一名修道炼术多年的少年,这种烦躁是他从来未曾有过的。
他不知道这内里,又是怎么一回事。这种烦躁跟盲见祖师说过的“在幽弥小苑布下净寐阵”是毫不相干的事。
净寐阵是让幽萤入土为安!
他慢慢总结出来,他这烦躁或者就是福琳变得有毒,方术变得迷乱继而憔悴的根源。
只是他们不知道根源在哪?
一步一步来吧,就像安弥所言,人类一直对异界只会选择压制、困顿、消灭的方式,而这些方式,真的对吗?
越压抑越反抗,越困顿地时积聚强大的反作用力,这道理其实一字般显浅。倒不如释放。
安弥逆传统的思维,让陈澈有种茅塞顿开之感。
于是,他决定要解开七十七年前布下的净寐阵!
掩盖了原因,是看不到为何有今天的结果的,唯有打开,让真相昭然!即便幽萤变得更戾更狠!
他为此还在河边跟福琳大吵了一顿!
这应该是陈澈生平以来第一回跟人红脸了。
“你知道什么叫净寐阵吗?你明白前人布下净寐阵的苦心吗?”福琳激烈反对,简直要指着斯斯文文的陈澈破口大骂起来。
“你连功力高深的师父也不相信,倒是跟小沙弥一样的见地!她年纪小思想简单心灵脆弱,把幽冥幽萤都当人办了!你要把它们的怨气都放出来,这世界,不成世界了你懂不?”
“你说的,我一直都这么认为。可是,七十七年的禁咒不是一样失灵,幽界之门不是一样打开了吗?”
“打开又怎么样?好在有这些阵法在,幽界之物除了特殊的日子,怨念特别深的能出来游荡之外,其他的还不是一样好好在镇在深渊?所有布下的阵法,不能破!一个都不可破!只能不断布更多的阵法,才能把怨念困杀!”
福琳气场十足,气势汹汹。
陈澈这才发现,原来他很怕女人,尤其是福琳这样的女孩子,他真的被她骂来了又走了,好几回。
这下过来破阵,他得偷偷地来,趁福琳不在的时候来。
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