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里给你表现出委屈了,在您纪寒灵面前,我敢委屈吗?”
封靳言也并不缺少情绪与怒气。
比起纪寒灵,封靳言可以说是更加的怒气冲冲了。
因为,封靳言觉得,纪寒灵虽然是他的妻子,但是,她也不应该恃宠而骄,处处为难纪暖夏。
而且,在当着纪暖夏的面给她难堪之后,还要在背后说纪暖夏的坏话。
“你当然敢委屈了,不好委屈的那个人恐怕是我纪寒灵才对吧。”
“该给你封靳言和纪暖夏让出位置的,也是我纪寒灵,我知道了。我会给你们让路的,也请封总痛快一些,直接同意离婚签字吧。”
纪寒灵在封靳言再一次因为纪暖夏而责怪自己,选择相信纪暖夏,而不是相信她纪寒灵的时候,纪寒灵觉得自己应该要心死了。
与其最后被扫地出门,狼狈离开。纪寒灵还是更加愿意,自己是带着自己的尊严,堂堂正正地离开封靳言。
“纪寒灵,你到底想要做什么,我和暖夏两个人之间,清清白白,你不要随便的污蔑人。”
封靳言更加相信,是纪寒灵的公主病发作,想要把纪暖夏拉下水。
因为,在封靳言的认知当中,纪暖夏一直是一个温柔懂事,善良大方的女人,只有像纪寒灵这样。
从小泡在蜜糖罐子里的人,才会如此无理取闹,为自己的过错找借口。
如果是其他人,说不定,封靳言就这么让纪寒灵去说了,还能让纪寒灵消消气。
可是,纪暖夏不一样,纪暖夏和封靳言是青梅竹马,从小一起长大的,感情终归还是存在的。
而且,就封靳言看来,纪暖夏之所以如今会成为这样一个可怜的孩子,就是因为纪寒灵以及纪寒灵相关的各种原因。
比如,纪暖夏的母亲是因为纪寒灵的母亲,柳忆珍要嫁到纪家来。所以,才会和纪景东离婚,所以,纪暖夏才会成为一个没有母亲照顾的孩子。
又比如,因为纪寒灵从小备受社会大家的关注,反观纪暖夏这个纪家大小姐,却从来没有受到过任何人的注意,甚至于,都不被那些有权有势的人知道。
又因为,纪寒灵不知从何而来的嫉妒,因为纪寒灵不想让纪暖夏嫁到封家,所以,找人强奸了纪暖夏(封靳言的道听途说)。
再者,因为纪寒灵莫名其妙的嫉妒,纪寒灵将纪暖夏从楼上推下去,让纪暖夏受了伤。
所有的一切,在封靳言的眼睛中,就是纪寒灵为了能够巩固自己的地位而做出的偏激行为。
然而,纪暖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受到伤害的人。
纪寒灵在伤害了纪暖夏之后,一个人依旧悠闲的过些日子,没有一丝的愧疚感。
所有的一切,都让封靳言的心偏向纪暖夏,然后,伤到了纪寒灵。
“污蔑人,你自己扪心自问。封靳言,你什么时候把我纪寒灵当做你的妻子了吗。”
没有大吵大闹,也没有情绪失控,对于纪寒灵而言,封靳言已经不再是她纪寒灵心心念念。放到心尖尖上的那个人了。
再多次受到伤害以后,纪寒灵已经学会了故作坚强,起码不会让封靳言看出她纪寒灵心中的那份受伤。
“纪寒灵,你不要无理取闹,我和暖夏,一直都只不过是朋友而已,倒是你和陆霄竹……”
封靳言懒得和纪寒灵争吵关于纪暖夏的事情,经过纪寒灵的提醒,封靳言觉得,更让人不开心的应该还是陆霄竹。
虽然,只是他单方面地打了陆霄竹,而陆霄竹并没有动手,但是。封靳言并没有就此相信纪暖夏和陆霄竹没有任何的关系?
毕竟,陆霄竹一直对纪寒灵虎视眈眈,随时随地都想要把纪寒灵叼回窝。
所以,一时间太过于冲动,封靳言突然又把陆霄竹给拎出来了。
很快,封靳言就后悔了。
“封靳言,我纪寒灵不能猜测你和纪暖夏的关系,你就可以随意污蔑陆学长了吗?”
纪寒灵很恨地盯着封靳言。
就算她现在知道了,陆霄竹喜欢的人是自己,但是,纪寒灵也不愿意让陆霄竹受到委屈,温柔的人,应该被这个世界温柔对待。
“陆学长,喊的倒是认真,纪寒灵,你心中从来就没有把我封靳言和陆霄竹等同过。”
既然要吵闹,封靳言也不会让纪寒灵得到什么太多的好处。
哪怕在封靳言心中,还以为纪寒灵是一个孕妇。
“说得你封靳言好像把我纪寒灵和纪暖夏等同过一样,是你封靳言亲口说的,我纪寒灵拿什么和纪暖夏那个女人比较。”
“纪寒灵。你知道的,我根本不是那个意思,我……”
“我管你什么意思,我已经不在乎了。封靳言,我不会让纪暖夏好过的。”
纪寒灵不想要听封靳言任何的解释了,很快就出声打断封靳言的话。
再多的解释又有什么用,能够换回纪寒灵的开心与活泼,能够换回来自己的孩子吗。
纪寒灵放松自己因为激动而前倾的身子,就那么慵懒的靠在病床上,眼里狠狠地盯着封靳言。
“纪寒灵,你无理取闹也要有一个程度,看来是我对你太过于宽松了。”
“你不要什么事情都推给暖夏好不好,她做错了什么,你总是要对她争锋相对,闹得大家都不开心。”
“真是不好意思,封总,灵儿就算是无理取闹,那也是我柳忆珍宠着的,与你封靳言没有半毛钱的关系。”
柳忆珍出声打断了封靳言的长篇大论。
“而且,你什么时候对我家灵儿宽容过,我看,你这是对纪暖夏的宽容吧。”
柳忆珍对于封靳言的话,心里极度不舒服。
封靳言他什么气候宠溺过纪寒灵了,时时刻刻都在用其他女人伤害纪寒灵。尤其是用纪暖夏,生生伤透了纪寒灵的心。
柳忆珍觉得,封靳言也是没有资格在纪寒灵面前提起纪暖夏这个女人的。
“封靳言,你宽容,你的宽容在哪里,我一点都没有看清楚,我看到的,是你和纪暖夏的暧昧,我听到的,是你爱着纪暖夏。”
“封靳言,你把我纪寒灵当做什么,随时可用,用了就扔的棋子吗,我告诉你,你休想。”
“我什么时候,把你纪寒灵当做一颗棋子在利用了。我一直都是把你当做妻子对待的,纪寒灵,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封靳言,你知己扪心自问一下。”
“有那个丈夫会跟自己的大姨子牵扯不清,又有哪个丈夫,会无时不刻关心着的人是自己的大姨子。”
“你跟纪暖夏清清白白的,说出去,连狗都不会相信的。”
封靳言没有想到,这个时候,纪寒灵居然倒打一耙,一口咬定,自己和暖夏就是纠缠不清。
果然,孕妇都是一群不可理喻的人。
“纪寒灵,你自己说,我哪里跟暖夏暧昧了,我的确有待暖夏作为自己女伴去参加过酒宴,但是,我分明解释过的,而且,你也相信了的。”
“这种陈年往事,还是双方都已经说得清清楚楚的陈年往事,你现在拿出来说有些什么意思,简直就是不讲道理。”
封靳言整个人都跟生气,跟纪寒灵交流,实在是太费心思了!
“我不讲道理,你可以尴尬的听着,封靳言,我纪寒灵就是不讲道理。”
“你说你跟纪暖夏之间清清白白,你说您不喜欢纪暖夏,你又说,你跟纪暖夏之间。没有什么的感情存在。”
“没有感情?没有感情你会为了纪暖夏随时随地来冤枉我。”
“没有感情,没有感情你会在我怀孕期间,和纪暖夏私相授受,把纪暖夏带到国外去。”
“哦,把纪暖夏带到小岛上的人,是你封靳言啊,难怪那么高兴,因为你的情人要来了。所以顺带给了我一点好脸色。”
“我居然还以为,你是为我和我的孩子高兴呢,果然,我还是太天真了。”
想到曾经的荒唐,纪寒灵就觉得,自己一定是瞎了眼。
“纪寒灵,我为什么要带暖夏去岛上,我说过了,我只是怕你寂寞……”
“怕我寂寞?我老是你封靳言寂寞了吧,整天面对着我这个不喜欢的人的脸,你恐怕早就忍不住要和纪暖夏结婚了吧。”
“现在,封靳言,只要你签字,同意离婚,你可以马上和纪暖夏结婚,你放心,我纪寒灵绝对不会去打扰你们,想纪暖夏那要死皮赖脸的?”
“而且,我肚子里,也没有你的孩子了。不用等我纪寒灵生下孩子,你完全不用等到那个时候的,这些日子,真的是委屈里封靳言了。”
“也真的是可惜,你居然不是一个演员,奥斯卡欠你一座影视小金人。”
纪寒灵讽刺地说道。
“你什么意思,纪寒灵,什么叫做,你的肚子里没有我的孩子了。”
想到纪寒灵今天进来的时候,肚子明明是平坦的。然后,纪寒灵住在医院的面色还跟红润。还有精力和自己吵架。
然而,纪寒灵说,肚子里没有他封靳言的孩子了。
“你把我的孩子打掉了。纪寒灵,你个恶毒的女人,那是你的亲骨肉。”
封靳言不敢相信,纪寒灵会这么对自己的孩子,他分明那么期待那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