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梆梆梆!梆梆梆!……”
就在这时!货栈的大门被人拍得山响,一个女人一边拍打着门一边大声的喊着:“开门!开门!开门!我是雪莲!雪莲!我娘呢?我娘在不在里面!开门!”
见里面好像没有人答应她,那个女人又说道:“整天关着门,你做什么生意?是不是男人?要是个男人!就开着门!有什么害怕的?真的!胆子这么小,又怕死,还跑到我们阴山镇来做生意?还开货栈?滚回去得了……”
“吱!”
看门的小伙计确定是雪莲后,才跑过来开门。一边招呼着:“是雪莲啊!快进来!快进来!你娘还在里面呢!正在喝酒谈生意!白官人来了!……”
“白官人?”雪莲楞了一下,随即好像换了一个人似的,不作声了。而且!呼吸急促,喘着粗气。
“对!白官人!白官人来了!”小伙计不知道后面酒桌上面的事,更不知道雪莲与白官人的婚约。所以!一脸兴奋地样子。他并没有注意到雪莲的反常:刚才还大大咧咧的雪莲,一下子变得女人了。
“雪莲!雪莲来了!”站在一边服侍的小伙计听到雪莲的声音,兴奋地对酒席上的人说道。
掌柜没有参加酒席,他一直在厨房那边忙着。白圭是临时来的,临时准备酒席的,所以!厨房这边很重要,他得把握着。得知雪莲过来了,他迎了出去。
“雪莲美女!你来了!请!到里面来吧!白官人来了!正在跟你娘他们商量事呢!”
“商?商量什么事啊?”雪莲一边走一边问。
在她的身后,跟着四个跟她一样高大的美女。四个美女不作声,眼睛四顾着。很显然!她们是保镖。
在草原上做生意,特别是一个女人,而且是美女,更应该带保镖。不然!草原上的男人是要强迫你的。
在草原上,小伙子或者是成功男人、头领喜欢一个女孩,并且想娶你,他们会强加你的,不接受也得接受,征服你先。当然!这不同于强加!强加是强加之后不要你,只是玩玩你。而强迫你、征服你,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两者不是同一概念。
一般情况下,女人是反抗的。但是!只要被男人强加成功了,并且是真心喜欢你,一般闹腾几下也就认命了。
这就是草原人,游牧民族人的另类婚俗习惯。
你要是个弱男人,你可能强加别人不成,还有一顿打。要是女人很厉害,会打得你不要不要的。那你就丢人丢到草原深处,被人耻笑一辈子。
在掌柜的引领下,雪莲就跟换了一个人似的,进了餐厅。身后的四个美女,却留在外面,没有进去。她们的身份是保镖,要与主人保持身份距离。
货栈的小伙计见四大美女来,赶紧招呼着她们。他们都是下人,身份是平等的。
独角兽他们,也不在白圭身边,在另外一个房间里喝酒。他们的形象特别,不方便见客人。听到外面有响动,他们从房间里出来,朝着这四个美女保镖看着。
见雪莲突然地闯进来了,而且!正在说这件事的时候。所以!大家都看着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好?
“雪莲!”楞了楞神之后,雪莲她娘清醒过来,招呼道:“过来!你还记得你白叔么?”
雪莲抬头看了一眼白圭白叔,又快速地把头低下了。女人本能地羞耻之心,让她无法抑制自己。
“记得!”雪莲小声地答应道。
“你还记得当年的承诺么?”
“记得!娘!”雪莲又小声地答应道。
“当年是什么承诺呢?你说?”
“娘!呜呜呜!”雪莲哭道:“白叔救了我们一家人,我们当感恩!娘答应了!等雪莲长大了,嫁给恩人!呜呜呜……”
“你愿意么?”
“呜呜呜!”雪莲哭道:“雪莲愿意!我们端木家族的人,是讲信用的,一诺千金!雪莲愿意!呜呜呜……”
“好!”雪莲她娘兴奋地说道:“大家都听见了吧!雪莲她愿意!白官人!你就择个良辰吉日,把雪莲迎娶了吧!”
“好!”
“好!”
“好!”
另外三人见状,都大声地叫好道。
“我看!择日不如撞日!我们草原人没有那么多讲究,就在今晚吧!把牛毛毡子往地上一铺,牛皮被子往上面一盖,就成了!哈哈哈……”
“对对对!”又一个人附和道:“白官人是个大忙人,错过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今晚不成亲,说不定明天他就走了。”
“对对对!我也赞同!就在今晚!今晚!”
草原人就有这么豪爽和简单,没有那么多虚假的形式主义,一切都是那么地实际。
雪莲的娘听后,思索片刻,也就答应了。
白归趁机大家说话的时候,朝着雪莲看着。在他融合的记忆中,当年的雪莲,还是一个七八岁大小的小丫头。也就几年不见,如今的雪莲,完全是个大姑娘了。她的身高,用现代人的尺寸来讲,至少在一米七五左右,比他也就矮那么一点。
在灯光的映照下,她的脸很红,皮肤饱满、滋润,没有斑点。面部轮廓分明,是个标准的美女脸。虽然身材高大,可她的身段曲线分明,也是个标准的美女身段。上面的山峰不是很大,但也不小。腰虽然有些粗,但绝不是水桶腰。腰下面有些肥,但也不是太肥,给人那种丰满的感觉……
美女!果然是美女。
不觉间!白归鼻子一热。以为自己流鼻血了,结果抹了一把,还好不是鼻血,是由于激动了,流了一点青水鼻涕。他的嘴角,也不自觉地流下了一汪口水。
“白?白官人?”准丈母娘见状,提醒了一句。
还好!刚才的尴尬没有被另外三个胡人好友看见。要不然!丢人就丢大了。那三个胡人好友,正在你一句我一句说着今晚成亲的事。而雪莲呢!出于一个女人本能地羞耻之心,一直在低着头哭泣,也没有注意到他。
“唉!唉!”白归赶紧答应一声。
“婚事就这么定了!就按照我们草原人的习俗,一切从简!今晚就成亲!对!免得你明天就跑了!你跑了我女儿怎么办?去你们大周找?我女儿雪莲可是草原上长大的,那个脾气,到了你们大周去了,还不天天跟别人打架?是不是?所以!就按照草原的习俗!今晚就把亲成了。”
“这?”白归心里高兴,但又不好直接说出来。无奈之下,只得支吾起来。
是啊!按照大周的习俗以及礼制,你一个中年大叔,一个有家室的人,你怎么能这样做?娶一个比自己女儿还小一岁的女孩呢?
你不是天子、君王、世袭贵族,你有何德何能?
“这?今晚就成亲?这太仓促了吧?”掌柜在一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