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在陆公馆前院停下,南风一下车就看到那满院的玫瑰花。
现在正好是花期,每一朵都开得馥郁芬芳。
南风闻着那些花香,心里莫名有点酸酸涩涩的感觉,不过这种感觉她没有产生很久,被风一吹就烟消云散。
陆城遇拉住她的手带着她进屋,奇怪的是,核桃没有像之前几次那样,在她一进门就扑上来,整个大厅都没有它的身影。
陆城遇也觉得奇怪,转头问夏管家:“核桃呢?”
夏管家一脸苦笑:“核桃跑出去玩,滚了一身泥巴回来,佣人在花园帮它清洗。”
陆城遇的眉头一下皱了起来:“越来越像不像话。”
说着就拉着南风走去后院,看起来像是要去兴师问罪。
后花园里,核桃还没被洗干净,原本漂亮柔顺的深褐色毛发,粘了泥土惨兮兮地耷拉着,但是它浑然不觉自己现在的衰样,蹲在浴盆里还调皮地甩毛,把佣人们的衣服都溅上水渍。
陆城遇果然生气了,直接命令:“以后不准它再跑出公馆。”
南风摸摸鼻子,在心里不合时宜地想,陆城遇现在的样子,真像看到自己的女儿被别的男人拐跑一样,难怪那天会那么没好气地说‘野狗’……
陆城遇的声音引起核桃的注意,核桃一下抬起头,看到两个主人站在一起,立即撒开腿跑过来,直接扑倒南风身上。
它全身都是水啊泥啊,这一扑,把南风的衣服也弄脏弄湿了。
南风惊叫:“陆城遇!”
陆城遇原本是想帮南风把那条狗扒下来,但忽然发现,南风身上那衬衫很薄,浸湿水后,布料像纸张似的,可以清晰地看到里面打底的吊带,以及一点蕾丝,边。
眼里满上一点笑意,他让佣人们退下,拉过核桃,对南风说:“它看到你就要缠着你,还是我们帮它洗吧,否则它等会要闹起来。”
这个要求也没什么,所以南风没有多想就答应,卷起袖子,拿着沐浴露往核桃身上挤了一坨,用刷子刷毛。
但是她不知道,核桃最讨厌洗澡,每次洗都要把帮它洗澡的佣人弄得满身是水。就算现在帮它洗的人是南风,它也没有给面子,不停地扑腾甩毛,甩出的水全甩到南风身上。
陆城遇在旁边看着,看她被水浸湿的衬衫紧贴在身上,隐隐透出雪白肤色和窈窕曲线,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模样,轻而易举就撩起人最原始的渴望。
血液里有不安分的因子蠢蠢欲动,陆城遇原本只是想逗逗她,哪知道会给自己引一身火。
但火都烧起来了,自然要想办法去灭掉。
起初的恶作剧,现在是真起了坏心。
陆城遇拿着水管往核桃身上冲洗,核桃甩得更用力,南风冷不防眼睛里进了水,她‘哎呀’的轻呼一声,想要去揉眼睛却腾不出手,站起来退后一步,却不知已经有个胸膛等在那里。
那个胸膛很热,她本能地想要避开,只是眼睛又疼又辣睁不开,也不知道往哪里避。陆城遇的手臂圈上来,他身上的衣服也有点湿,和她贴在一起,像胶水似的分不开。
“水溅到眼睛了?”他用袖口帮她擦掉水,南风才勉强能挣开眼睛,陆城遇又说,“衣服都湿了,虽然是夏天,但是也很容易着凉,上楼换件衣服吧。”
南风是不想的,不过她身上的确很惨不忍睹,只能答应。
陆城遇带着她去主卧:“你先进浴室清洗吧,我去找一套你以前的衣服给你。”
其实这个时候,南风应该先等他拿衣服给她后再进浴室,可是她却因为他那句‘你以前的衣服’而走了下神,想到她以前也是住在这里,心里有一点复杂,以至于没有多想,就走进浴室。
陆城遇拿了衣服,站在浴室门前敲门:“开门,我把衣服给你。”
南风当时已经脱掉身上的衣服,听到他敲门才如梦初醒,手忙脚乱地把衣服重新穿回去:“……衣服你放在门口,我自己拿。”
陆城遇静了一阵子,然后说:“好。”
门外没了声音,南风以为他真的已经走了,就将浴室的门打开一条缝,伸出手去拿。
手指没有碰到衣服,却反而被男人一把抓住!
“你!”南风一惊,陆城遇已经快速从门缝里闪入,抓着南风的手将她压到墙上。
陆城遇看到她身上还穿着衣服,好像觉得可惜似的摇头。
“……”南风才反应过来,这都是这个男人的诡计,气急,“你出去!”
“不出去。”
“陆城遇!”
陆城遇低下头用额头和她相抵,和她气急败坏的声音不一样,他喊她的名字却是带着三分想念三分缱绻和四分缠绵:“南风。”
额头是感受对方体温最直接的方式,两人的体温再不知不觉中升为一个度数,太过亲密,以至于让人情不自禁地联想起,这世上所有亲密无间的依偎。
南风原本暴躁的心,就在这无声的温柔里灭了火。
陆城遇太懂得把握人心,已经察觉到南风的服软,他当然不会放过机会,捧着她的脸,低头去吻她。
南风偏头躲了两下,陆城遇每次都追过来。其实她的拒绝并不是很坚定,否则她大可以直接推开她,而不是像这样,追逐儿戏似的躲闪。
陆城遇自然也察觉到这一点,所以他捏住她的下巴不准她再跑,直接深吻住。南风的身体几乎是马上就软了,连她自己都没有发现的软。
等到她回过神,自己已经和他舌尖相抵,纠缠了好一会儿。
陆城遇的手亦是在她走神时钻进她的衣服里,在她腰上抚摸,感受着那细腻柔滑的肌肤,继而再往上,解开束缚的扣子。胸前没了束缚,像挣脱牢笼的白兔跳了跳,被他轻巧地握住。
南风耳尖一阵发红发烫,连忙想要把他的手拉出来,这时候听到他一边吻着她脖子一边低声问:“好不好?”
好不好?
好不好什么……那还用说吗……
可是这个人嘴上是在询问,手上却已经开始揉她的丰腴,那架势,根本是无论她好不好反正他都要……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无赖似的话,他带着笑说出来,然后就快速把她横抱起来,长腿三两步走到床边,直接把她压在被褥里。
南风只觉得他的气息浓烈,随着空气渗透进她的四肢百骸,她身体深处有一种熟悉又陌生的情-欲正在被他唤醒,开始在血液里冲撞。
A字裙的拉链被拉下去,顺着线条漂亮的双腿褪下,陆城遇一边和她唇-舌-交-缠,一边手在她挺翘的臀瓣上不重不轻地揉-捏,揉得她的身体开始发热,揉得她不自觉地发出低-吟。
她的声音对他来说就是最烈的催-情-药,他眸色愈发黑浓,手指不容拒绝地入侵到她花-心的最深处,如一条灵活的小蛇,在她那里为所欲为。
南风受刺激地抓紧他的肩膀,指甲刺入他的皮肤里,有那么一瞬间控制不住快-感嘤-咛出来,声音又娇又媚。
“湿了……”他咬着她的耳垂,声音低哑。
南风又羞又恼地瞪了他一眼,当然这一眼是没有任何杀伤力,反而使得她的神情多了几分风情。陆城遇喉咙一动,含住她的唇瓣,南风滞了滞,回应了他吻。
南风本来就不是那种扭扭捏捏的性格,床都上来了,她也动情了,甚至回应了他的吻,现在再做出抗拒的的动作,反而显得很矫情,所以她索性放开,反正又不是没做过。
陆城遇的手指仍然在进出,速度很快,逼得她低-吟娇-喘……直到最后,她的身体里像拧开了水,涌出的热流几乎把两人烫坏。
这一下后,南风像是极度缺氧,大口大口地呼吸,眼角也不受控制地掉出眼泪。
眼前景物朦胧,模糊间,她只看见近在咫尺的他,十年如一日,他的容貌还是如初见时那样俊美得不可方物,此刻眼角微红,眸子幽深,隐约能看到一两点火光,像黑夜里的星星。
她望着,不知不觉失了神。
她在失神,某个男人却已经开始享用他的美餐。
……
……
……
他起初还算克制,但是后来情动,就控制不理力道地捏圆搓扁,没一会儿,雪白的肌肤上就留下一道道深红色的指印。
“陆城遇,你轻点……”
——陆少,你一定有性-虐倾向!
情迷间南风想起三年前,她也很多次控诉他在性-爱里太粗暴,可是他每次都是笑着,下次又是像要把她弄死似的弄,这么多年过去,他竟然还是那样。
陆城遇好像也想起来了,低头含着她的耳垂,轻笑,哑声说:“我忍不住了,只能你忍了。”
——陆少,你轻点啊~
——忍忍。
——我忍还是你忍?!
——我忍不住了,只能你忍了。
这是他们刚领证那个‘洞房花烛夜’曾有过的对话。(097)
南风的记忆还没来得及回溯,他已经趁机挤入,并且是一下子的连根没入,虽然她已经足够湿润,但身体里进入一个异物,换成谁都不舒服,她一下没咬住牙关,轻叫了出来,同时手指攥紧床单。
“南风……”
他喊着她的名字,声音如梦如幻,如远似近,虚虚实实间她看到了他眼睛里深沉的温柔。南风闭上眼睛,双臂缠上他的脖子,和他纠-缠湿-吻。
……
……
……
这个男人有力量和速度,和……持久。
南风嗓子都哑了他一次都没结束,室内的温度不断在升高,最终打破这一室旖旎的是床头柜上的手机,陆城遇的,南风抓到救命稻草似的喊:“手机,你的手机……”
陆城遇看都都没看一眼:“不用管。”
“……也许有要紧事……”南风是想逃了,她怕了他了。
“我已经在做要紧的事。”
“……”
床头柜上的手机不知何时归于平静,南风被转回来,后背靠着床头,一边和他辗转深吻一边接纳他的进出,汗水湿透刘海贴在额前,室内浓重的情-欲久久不散。
“你试试。”陆城遇将她抱到他身上。
南风咬着下唇,双手撑在他结实的腹肌上,自己起落。他那节骨分明的手在她身上肆意游走,抚-摸过她每一寸肌肤,目光深沉而深情。
这场情事里,他用了不止一个姿势,也做了不止一次,像是想把这三年的缺失都做回来一样。
最后的最后,南风完全承受不住,求饶了:“你、你够了,别继续了……”
“不够。”他说话的声音低低的特别性感,“一辈子都不够。”
“……”
总之在南风意识断片前,这个男人一直在她身体里以各种方式进进出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