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妈,够了够了!”
阮棉棉看到戴娇丽的脸都红肿了起来,马上就要昏过去的样子,次啊是伸手拉住了阮母的手。
她拉住阮母的手之后,紧接着,便是吃了一惊,赶紧伸手想要拽开她的手。
“妈,够了够了,就这样就够了。”
阮棉棉的手一下子抓住了那把水果刀,直接抓在了水果刀的刀刃上,鲜血一下子流了下来。
时间实在是太快了一些,所以,她没有其他的办法,只能用手去抓住那刀刃,否则的话,那刀刃就要刺进戴娇丽的身体里了。
虽然,她也很讨厌戴娇丽,虽然她也恨不得戴娇丽马上去死,但是,他们也不能下手去将待家里给杀了。
“妈,够了,够了。”
阮棉棉抱住了阮母发抖愤怒的身体,试图将她的身体安文竹,可即便怎么安稳,她还是在发抖,还是想要暴躁出来,发泄,还要捅戴娇丽。
这样的发现,让阮棉棉心疼也是有些担忧。
心疼是因为,现在妈妈有多么仇恨戴娇丽那就说明以前她是有多么隐忍,而担忧,是担忧妈妈一直处于这样的状态里出不来了,这样的话,对她来说不是一件好事。
“呜呜~~~”阮母无声地哭了很久,眼泪一下子落了下来的时候,她才是哭出了声来,她哭得那样凄惨,哭得那样痛苦,那样悲惨,薄薄的发白的唇瓣翕动着,似乎是诉说着什么沉痛的事情。
“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我,为什么要毁掉我的生活,为什么要将我拥有的东西都夺走,连我女儿都不放过,吸血鬼,变态,吃人不吐骨头的怪物,既然会有现在,当初又为什么要费尽心思地追求我?!”
阮母的哭声,让阮棉棉都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妈,我在,他们伤害不了我的,我已经长大了,我将来会做世界上最伟大的芭蕾舞蹈演员,我以后会带你过上好日子的,妈,不要哭了。”
阮棉棉拍着阮母的后背,就怕阮母的情绪崩溃过去,她现在都是不能分辨她现在到底有没有得老年痴呆症了。
阮母的注意力,似乎此时注意到了阮棉棉身上。
她看到阮棉棉的手上都是鲜血,被吓了一跳。
“棉棉,我的棉棉,你怎么了?”
阮母尖叫一声,昏了过去。
乔擎亦在一边看着,也仿佛是现在才回过神来一样,拉过了阮棉棉,想看一下她的手,可阮棉棉直接缩回了手,“快送我妈去医院。”
他看了一眼着急的她,皱了一下眉头,有些惊讶于她嘴里的近乎命令的口气,但是,下意识地没有出声反驳,反而是蹲下身弯下腰来将阮母横抱了起来往外跑。
另外一边,戴娇丽的脸肿着,还在嘤嘤哭泣,都是将刚才的事情忘记了,阮父看看戴娇丽又看看乔擎亦,跟着乔擎亦追了几步没追上,又听到身后戴娇丽的呼喊声,才是冷着脸色回过头看去。
“你快去追乔擎亦和阮棉棉啊笨蛋!”
戴娇丽想要去追阮母和乔擎亦,但是看到了阮父,又是想要他留在自己身边,可是过了一会儿后,才是反应过来,现在最重要的就是不能让警察知道他们重婚罪的事情,否则的话,那就是糟糕了的。
阮父犹豫了一下,“那是乔擎亦,我对付不了的。”
阮父的声音里满是无奈,可话语说到一半,就被戴娇丽给打断了,“不行,你必须要去求,就算是求不到,你也要去恳求,不能出一丁点的错,一定要恳求,就算是跪下恳求,也一定要求他放过我们,不然我们就要吃很多年牢饭,你难道想要吃牢饭么?”
戴娇丽的话,就像是一个尖锥子扎着自己,那疼痛让自己反应过来,要是自己被判定是重婚罪的话,那该有怎么样的麻烦,那种麻烦是自己不能忍受的,坐牢,那是坐牢啊!
“好吧,我去试试看。”
阮父深呼吸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心里面对于乔擎亦的恐惧给压下去,迫使自己不要恐慌,不要害怕。
他站起来出门追了出去,戴娇丽的脸还肿胀着,疼的要命,她尖叫了一声,喊了佣人来,让人开车送自己去医院。
“你开快一点,再快一点,我妈妈的体温有点噶。”
阮棉棉着急得要死,恨不得让自己变成车子,然后想多快就有多快地驾车开往医院。
乔擎亦看着阮棉棉方寸大乱的样子,嘴角勾着一抹笑,想要笑,偏偏又是不能笑,“你妈只是昏过去了而已,不是什么大病。”
“她年纪大了,昏过去有很多种原因,或许就是因为什么潜在的大病才昏过去的。”
阮棉棉却是很固执,双手环抱着阮母,一点都放松不了。
通过后视镜看着坐在后面的阮棉棉和阮母,看着阮棉棉双手环着阮母的肩膀,她那只受伤的手上的鲜血一滴一滴落在了阮母的肩膀上,一下子将她的肩膀都染红了。
那样子,看着才是渗人。
甚至连车子里面都是鲜血的味道,那气味让乔擎亦皱紧了眉头。
莫名地,他加快了自己的速度,油门踩地更快了一些。
到达医院的时间,比预想中的更快一些。
医院门口早就有等候着的人了,那些人一看到阮母身上血淋淋的,都是吓了一跳,一下子从阮棉棉手里接过了阮母。
阮棉棉随手擦了擦手,跟上了医院人员。
“怎么样,我妈妈没事吧?”
阮棉棉依然很担心,医生检查完毕后,便是紧张兮兮地追问。
“没事,只是受到的成绩过度,所以才会晕过去,不过她身上的血是哪里来的……”
医生的话还没有说完,嘴角挂上了微笑的阮棉棉一下子昏了过去,惹得医护人员吃惊了一下,有人也一下子发觉了阮棉棉手上的伤口正在流血。
还好,阮棉棉不是摔倒在地上,而是,摔倒在乔擎亦的怀里。
乔擎亦低头俯视着怀里的阮棉棉,嘴角坏坏的一勾,却是带着一丝他自己都没发现的心疼。
“逞能的女人,最不可爱了。”
他轻声呢喃了一声,像是喟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