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
原来,是你!
傅城盯着面前的这中年男人,这个人如同黑暗地狱来的修罗一样,恶狠狠地盯着他。
当年,谁都以为他父亲是出海执行任务的时候,发生海难,落水溺亡的,却是从来没有怀疑过其他原因,因为,他就是溺水死的,法医检查过死因。
可,当时,却没有人怀疑过,溺水死也有很多种原因。
“冯康!原来是你!”
傅城冷笑了一声,盯着面前的那首长,叫出了他的名字。
冯康,原本只是傅寒手下的一个小兵,愣头愣脑的,出身于农村,家里没有什么权势,全靠自己上去的,所以,当时父亲对他很是器重,去哪里都会带着他。
却是没想到,这人竟然会害死了父亲。
“是我。”
冯康点点头,他听明白傅城的话的意思,也只有他能听得明白。
“那我更不可能将祖祠祠堂下面的东西给你了。”
傅城笑,转过了身,坐在了地上,盘着腿,那样子很是闲适,好像他现在在的地方不是监狱,而是其他什么好地方。
冯康又说,“你就不怕我对你的老婆孩子做一样的事情么?”
他满面春风,语带笑意,一如那个在外面十分温和的首长大人一样。
“不怕,因为你不敢。”
傅城笑着,外面,有慕念深,有江止墨,有乔寒生,有夏瑾,有顾结者,有疼爱温温的人保护着她和葆贝,他们又不会犯事,就算冯康想对他们做什么,手也不会生得那么长。
“而且,你不能。”
傅城在后面加了一句话。
冯康也笑,“我怎么不能?你不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么?”
“我说你不能,你就不能,否则,我傅家祖祠祠堂的东西,你也不会一直到现在都没有拿到手了。”傅城说到这里,又笑了一下,“别再白费心机了,你走吧,在我这里,你得不到任何东西。”
傅城闭上了眼睛,已经不打算再与冯康多说什么。
“哼,不识好歹!!”
冯康冷哼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中山装,转身准备离开。
他走了两步后,身后傅城的声音便是传来,“等等。”
冯康脸上明显一喜,随即转身,可话还没有说出口,就听傅城说道,“我要见傅燎,让他进来。”
冯康迅速又是冷了下来,那脸上根本就没有了笑意。
打开看守间的门,傅燎立刻迎了上去。
他看到首长大人脸上笑意盈盈的,总是那样温和良善,却也是看不出他心底所想的,他朝着看守间里面看了一眼,可惜,门关上的速度很快,根本看不到里面的场景。
“小傅啊,好好干,好好劝导他,一个月的时间,要是不行的话,你便退伍吧。”
冯康笑眯眯的,拍了拍傅燎的肩膀,他的首长很厚,拍打的力度看起来很轻,却是让傅燎的面色变了一下。
十分钟后,傅燎便是从外面折返回来。
公安局的人也都是松了口气,一大早上到现在,整颗心都是吊起来的,就怕出了一丁点的错。
外面的车子已经走了,所以,公安局里面也算是平静下来,该干什么干什么。
傅燎第一时间回到了自己办公室里。
他知道首长将这件事交给自己的原因,那是因为他也是一个傅家人,可是,有什么用呢?
傅燎硬朗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太明显的疲惫和惆怅来。
唉~~
傅城在看守间里面,面色却是阴沉的,冯康之后,他的脸色便是十分阴沉,紧握着的拳头,那指甲几乎就是要抠破掌心了。
当傅燎来的一瞬间,他的心情,无来由的松了口气,并立刻从地上站起来。
傅燎的面色是沉重的,所以,进来看到傅城一下子朝他看来,且神色同样凝重时,愣了一下,随即,两个男人对视的目光变得沉重起来。
“帮我照顾好温温和葆贝,还有爷爷。”
傅城语气凝重,他必须保证所有能保护温温和葆贝的人,都能对他们多留个心眼,将来也不会遇到什么事的时候,会慌乱。
傅燎点头,“好。”
不知道刚才首长与傅城说了什么,他的脸上才是会出现那样的神情,但傅燎的这一个好字,语气沉沉,许诺很是慎重。
傅城得到傅燎的许诺后,便是背过了身,“其他的事情,我不会多说,如果冯康没有告诉你的话,我也不必多说,我是不会答应的。”
“何必呢,为了温温和葆贝妥协一下不好么?”
傅燎是真的搞不懂傅城的心思,搞不懂这个自己的表弟的心思。
傅城没说话,一直背对着傅燎。
傅燎也不再自找没趣,与其如此的话,还不如去钻研一下如何打开傅家祖祠祠堂下面的机关更方便一些。
只是,他实在是不解,首长到底要下面的东西做什么?
……
“温温。”
午餐的时间,顾温温在公司的员工餐厅里面与贝恬一起吃饭,却没想到,刚放下东西,安夙儿却是出现在了身边。
她穿着白色的羽绒服,不知道是刚刚哭过还是因为来的着急的原因,脸色红红的,眼睛红红的,鼻子也是红红的。
“怎么了?”
顾温温疑惑,与贝恬对视了一眼。
安夙儿看了一眼贝恬,贝恬十分识相地端盘子往旁边的位置上坐下。
“止墨出事了。”
安夙儿咬着唇,在顾温温的对面坐下,此时面对面了,顾温温才是看清楚安夙儿脸色很是憔悴,黑眼圈很浓,那疲惫是怎么都掩饰不了的。
“什么?”
顾温温没听清楚他刚才的那一声呢喃,又怀疑是不是刚才自己听错了。
“温温,止墨出事了。”
安夙儿的双手交握在一起,很是紧张,害怕,身体都在微微颤抖,说完,她就紧咬着唇,盯着顾温温看,那目光有犹豫,有深思,害怕,担忧,还有,决心。
顾温温吃饭的心思,一下没了,一个上午在公司做事的心情,也都消磨光了。
“止墨,出事了?怎么可能,他不是在拍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