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章标题：悲剧的根源
这其实不算什么问题。
凭着最近阅读的机密资料，和亲身经历了灭族之夜的开头，春野樱很快得出了一个答案。
毫无疑问，是宇智波用于叛乱的物资。
不知是出于什么原因，一直留在这里，没有送去木叶。
或许这里的物资仅仅是备用，留给叛乱失败后逃离木叶、以待日后东山再起的物资？
反正，大量囤积这种战略物资，本身已经说明了很多问题。
樱望着佐助；黑发少年的眼神闪烁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有一个外人小凜跟在他们后面，两人也就没多说什么，佐助沉默了一会便问道：“前面是卷轴和书籍吧？你要的资料应该在里面有。”
三人走到仓库最里面。宇智波一族虽然以粗人居多，可多年积累下来，仍然有存储了大量的书籍，包括大量的孤本、善本，很多都没有保存在木叶的宇智波驻地中，反而是出现到了这里，被结界和忍术妥善地保存着。
“嗯？”佐助扫了一眼书架，从书架上取下一本书，翻了几页便说道，“这本书我小时候看过，后来就一直找不着了，没想到竟然是存到了这里！”
“嗯……”樱沉吟了一下。
她找到杂记、游记等介绍各地风土人情的书架：“这里的书，你家那边都没有保存呢。”
佐助叹了一口气：“是啊，这些书，我还以为……那天之后就没有了呢。”
两人对视一眼。
这个仓库的用途，这其中的意味，已经昭然若揭。
樱和佐助都没说什么。
佐助在书架丛中晃了一圈，意外地发现了不少好东西，甚至翻到了一本宇智波斑的修行心得。
看到佐助很是小心翼翼地将它收进卷轴的样子，樱撇撇嘴：“这种东西有没有用，也是见仁见智的吧！我给鸣人准备了六十万字的资料，他不也一个字都没看进去吗？”
佐助也不是那种喜欢深究理论的人；某种程度上，他和鸣人一样，都喜欢先用身体去体验，而不是先用大脑去思考。他把那本书带回去，估计也是翻几遍之后就会置之高阁了，靠研究理论来变强的，目前整个忍界也就大蛇丸和春野樱做得有模有样。
“更何况，那都是几十年前的老古董知识了，忍界对很多问题的认识已经翻新过好几次了，这里面一定会出现谬误的。”
忍者的平均实力，总体而言是在不断增强的，尤其是忍村制度建立之后，忍者们获得了稳定的大后方，终于有能力和余裕去深入研究忍术，故而这几十年也是忍术大发展的几十年，大量的忍术便在这期间被研发出来。
所以，要看修行笔记，还是越新越好；宇智波斑这号人物嘛……强是强，可也不代表他的心得就一定正确。要是春野樱也有他的天赋和查克拉量，她说不定能做得比斑更好！
可惜，任春野樱怎么说，光凭宇智波斑这个名号，佐助也不会放弃斑的笔记。
他反而说道：“再怎么说，斑的修行心得，也比不知哪个无名小卒写的游记或者各地风土人情重要吧？”
春野樱手上托着一本厚厚的奇物志，没有说话。
她才不跟他争辩这种问题。等阳神模式开发出来，他就知道这两者哪个更重要一点了。
“风之国的沙漠和戈壁中生存着一种叫做掘地蝎的生物……”樱在这本书里找到了一些熟悉的东西，“掘地蝎的毒性极强，很多忍者用它来配置毒药。它们可以长得很大，据说在沙漠深处，生存着体形接近一百米的掘地蝎……”
——这话说得不对，樱可是亲眼所见，那种巨蝎明明可以长到超过一百多米的程度。
还提到了所谓的楼兰古国，百年来那里还是气候湿润的宜居城市，却没有提地底下的那股能量。大概这么多年中，樱还是第一个能安全进行时空穿越又回到原时空的人——毕竟她好歹不是第二次穿越了，灵魂具备穿越的资质。
这本书可能有她想要的资料。
她合上书，如获至宝地将它收进卷轴里；两人又找了几本书，总算惦记着还有一个外人小凜在等着他们，便不再磨蹭。
这一趟佐助顺带还取了不少物资，将储物卷轴装得满满的——尽管相对于仓库的总量来说，这点物资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然后依依不舍地离开了这个宝库。
“抱歉，小凜，让你久等了。”离去的路上，佐助歉意地说道。
“没事，佐助哥第一次来这里，时间用久一些也很正常。”这个叫御仓凛的妹子笑着说道，佐助小时候来这边时，他们还一起玩过，某种程度上算是青梅竹马了吧。
“你不介意就好……对了，小凜你真的不考虑成为忍者吗？你也是具有血继限界的人，天赋很强，如果来到木叶的话，一定可以伟大的忍者的。”
小凜认真地看了佐助一眼。
“成为忍者真的很好吗？”她淡淡地说道，“拥有争斗的力量，就会忍不住把这种力量用于争斗，结果反而酿成悲剧……曾经，你们宇智波一族多么辉煌，结果到头来，小时候陪我一起玩的人，一眨眼就只剩你一个了。”
佐助看了看眼眶有点微红的小凜，叹了一口气：“掌握力量，也可以保护身边重要的人啊！”
“我已经没有需要保护的人了。我是个孤儿，被猫婆婆好心收留而已，父母死在忍者手中，朋友也都死在忍者手中……“她低声说道，“只剩下你了，不过你实力这么强，也不需要我保护。”
佐助看了她一眼，一时之间也没什么话好说了。
两人之间便沉默了下来。
“所以你认为忍者是世界混乱和悲剧的根源吗，御仓凛？”在一旁听着两人说话的春野樱趁着两人的沉默，插了一句。
“嗯……如果没有查克拉、没有忍者的话，这个世界一定会变得更加和平、更加美好吧！”她打量了一眼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这样吗……可是我觉得，就算没有查克拉，人们也会开发出各种用于战争的武器，绞尽脑汁地想办法杀害同类。”
飞机、大炮、坦克、枪械……乃至毒气弹、核弹……
要论屠戮同类的效率，没有查克拉的那个世界，可一点都不比有查克拉的世界低。
这边的世界大战，遭殃的主要是小国而已，大国还能多少保留许多元气；前世的世界大战，一战死伤上千万，二战死了六七千万人，伤了上亿人，有大国整整死光了一代人的，如果开启三战，估计死伤会以十亿作为量级……
论战争，反而是没有忍者的世界，争斗得更加激烈！
这边的忍界大战，呵呵，说实话……从樱估计的伤亡数字来看，连给她前世的世界大战提鞋都不配。只不过因为各种原因，包括战争带来的教训太过惨痛，更有核弹同归于尽的威胁，以及种种其他的因素，那边的世界后来才维持了主流的和平；尽管如此，世界各处也是烽火不停。
樱不是为前世的世界战争死得人多而自豪，只是想论证忍者和查克拉并非引发战争的根源而已。
“引起纷争和战乱的，是人心，而不是查克拉和忍者，你觉得呢？”
“有道理吧。”小凜面无表情地答道，“可我还是讨厌忍者。”
气氛便沉闷了下来。
春野樱也没办法辩驳这句话，她现在是忍者，屁股当然站在忍者这边；别人可不是忍者，没必要理解霍乱世界的根源到底在不在于忍者。
小凜只需要知道大部分战争都是由忍者造成的就行了。
归根到底是立场不同。
从整个人类的立场来看，忍者和查克拉是不是阻碍了人类发展呢？春野樱希望答案是否定的，但她也不确定是否如此。这种问题，可能需要用一辈子去寻找答案。
三人沉默着，直到小凜将两人送到门口，也没人说话。
互道珍重后，便各自离去。
离开时的出口，正好是在废墟的最高层建筑物下，樱便连续几个跳跃，跳上了楼顶。
“你想干嘛？”跟上来的佐助问道。
“这边的风景很好，不是吗！可以俯瞰整个城市。”春野樱走到天台边上，扬着手说道，高处的风带着夏天的燥热，吹拂着她的头发。
一时间，刚才的小小辩论带来的沉郁之气，在眼前的壮阔景观中烟消云散。
“如果是一个正常运转的城市的话，那应该确实风景很好。可惜这里只是个废墟，到处都是脏兮兮的，没什么看头。”佐助摇摇头说道。
“是吗？”
春野樱淡淡一笑。
她手上结印，制造出巨量的查克拉来，将几百米外贯穿城市的小河河水一口气全部提到街上。
这个宏伟的高楼下面，还配置了一个非常宽阔的广场，可以用于举行大型的活动。
樱便控制着巨量的水流将这一带街道和楼下的广场洗涮了一边，她精细地操纵着河水清洗了每一个角落，最后带着无数垃圾回到了河道里；脚下的这片街区、广场被收拾干净，顿时焕然一新，立刻就漂亮了许多。
“怎么样？查克拉和忍术也能让世界变得更美好，是吧！”她眉毛扬起，带着一点小得意地说道。
说实话，樱觉得把忍术用在这些地方，比她用来战斗，其实要有意义得多。
佐助走到天台边缘，双手抱胸，俯视着楼下干干净净的街区，若有所思。
“你们在设计这个城市的时候，有一个很严重的疏忽，”春野樱说道，“人口高度集中的城市，安保问题会非常严峻！”
她举了一个例子：“假设这个广场现在正在举行大型的活动，聚集了上万人在这里；然后有一个心怀不轨的敌人站在我这个位置，使出同样的水遁，不过，不是用于清扫街道，而是用来袭击人群，结果会伤亡特别惨重……如果是传统的低矮建筑物城市，就不会有这样的担心！”
“说实话，咱们木叶现在的人口已经很密集了，如果有敌人，比如晓的人跑到村子里撒野，随便来点什么忍术，都会造成巨大的伤害……”
“所以，这种更高人口密度的城市，只能在忍界实现了和平之后，才能真正建造起来……”
佐助感慨了一句：“查克拉的应用，用于杀人还是用于改造美好世界，只在使用者的一念之间；然而我们忍者所学习的忍术，几乎全部都是为了更好地杀戮同类而开发的……”
“一念成魔，一念成佛。”樱接了一句。
“所以小凜选择不成为忍者，或许会活得更加幸福……”佐助叹了一口气，然后转过头，严肃地望向春野樱，“我知道你想说的不是这个，有什么话别拐弯抹角了，你就直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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