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的好,东西收进来容易,想退回去却难了。
事实上,得知这套天价翡翠的价值后,吴副部长的确是想把这套首饰退回去,可对方说,他所求不多,一是希望吴部长能在仕途上提携一下他,二是他有个儿子想进军校,他知道吴家有这个能力。
这两个要求对吴副部长来说都不难,她也确实有这个能力帮上对方,因此,她收下了这份礼物,同时也回报了对方。
在头一两年里,那个送礼的属下并没有再提出什么过分的要求,而吴部长在头一两年里也还比较谨慎,时间长了,见对方并没有过分的举动,她也就放下了警惕之心,两家的关系越走越近了。
再之后,对方又给她陆陆续续送了几样翡翠,这些翡翠虽不再是古董,却也是极品的老坑料,价格自然也是不菲的,而那位属下的解释是家里有人在做这个翡翠生意,他买的比外头便宜,是真正的货真价实。
此外,对方不但介绍吴副部长认识了他的亲戚,还介绍她认识了几位翡翠发烧友,这些人自然也是非富即贵的场面上人物,时常会一起聚聚,偶尔也赌赌石,一来二去的,大家也逐渐熟识起来,不知不觉中,吴部长就中了对方的圈套。
得知自己无形中出卖过国家利益后,吴部长不但没有及时收手悔改,反而因为害怕自己仕途受到影响,她把自己的属下拉了进来,这就是那位女副司长。
弯弯听到这忙拍了下自己的脑袋,“好可惜啊,当时我要是多看那女司长几眼就好了,说不定就能发现她的幕后大咖竟然是位副部长,真是太可惜了,好几年过去了,谁知道我们又损失了多少国家利益?”
“这不怪你,要怪就怪当时审讯的人员,当时若是细查的话肯定有线索的。”凌含章不是不觉得遗憾。
可没办法,那场抓捕他虽然参与了,可审讯却被排挤在外了,再说那会他的确也有更重要的任务等着他。
“倒也不一定是审讯人员的错,吴家势力这么大,谁敢怀疑吴家的人?退一步说,就算他们知道有线索,只怕没等他们细审那位女司长就被秘密处决了。”弯弯摇头。
这话倒也是,凌含章若不是有弯弯的提示,他也决计不敢去调查吴家的。
事实上,为了不惊动吴家,他不得不动用了一点不光彩的手段,利用自己的黑客技术攻击了他们的私人电脑,这才找到些绝密资料。
那位女司长被抓后,吴副部长也犹如热锅上的蚂蚁,不得已,她找到了自己的亲哥哥,吴上将,向吴上将坦承了自己的罪过,吴上将虽然生气,可也不能不管自己的妹妹,因此,他的确动用关系早早把那名女司长处决了。
而吴副部长在过了两年胆战心惊的日子后,见没有人怀疑到她身上,以为这件事就这么过了。
可谁知没两年,又出现了温暖暖泄密事件,这件事很快就被凌含章查了出来,因而,她又害怕了,她怕凌含章顺藤摸瓜从那些特工再查到她身上,她已经打听清楚了,当年那名女下属之所以被抓也是拜凌含章所赐。
再加上那段时间不仅是军部,其他各部也开始清查个人资产,搞得人心惶惶的,尤其是那些有海外账户且里面还趴了一大笔美金的人,哪个不害怕?
这么着,吴上将才秘密找人安排了那次大年夜的暗杀,可惜,被弯弯识破了。
那次暗杀失败后,吴上将没敢再轻易伸手,大概是知道弯弯的厉害了,因此,他动用手中的权力把凌含章调离了清查小组,让他回到航母上去继续服役。
“这么说这次勾结境外特工也是吴家的手笔?对了,还有买通黑道?”弯弯问道。
“是,吴家想要我们两死,可他们又不想沾了自己的手,一方面是忌惮我,另一方面也是因为你,他们已经研究你两年了,知道那些在你面前露过面的特工都铩羽而归了,因此,他们猜到你肯定有什么特殊技能,这么着,他们才精心策划了这场暗杀,所有的计划都是在幕后进行的,所有的人员也都在幕后,哪知还是被我老婆识破了。”凌含章一边说一边上前抱住弯弯使劲亲了一口。
“那现在怎么办呢?”弯弯问。
“我把所有的证据和资料都上交了,最后能做到哪一步就不是我能干预的,我已经向上头请示了,打算休几天假,老婆,你说我们去哪里度假比较好?”凌含章一边说一边把弯弯抱上了床。
一时事毕,弯弯趴在凌含章身上突然想起了一个问题,“含章,你真的不介意我被土匪抓过,你真的相信我还是清白的?”
“说什么呢?我老婆这么厉害,还能对付不了几个土匪?”凌含章捏了捏弯弯的脸颊。
“那你也不怕我以后也鬼附身?你奶奶问过我是人是鬼,吴中将也问过,他们都被我吓到了。”弯弯把那天的谈话学了一遍。
“怕什么?不管你变成什么,你都是我的老婆。放心吧,老婆,我这就安排婚礼娶你。”
弯弯撇了撇嘴,刚要开口,凌含章的手机响了。
弯弯见他一脸便秘的样子,随口问道:“谁打来的?”
“老爷子。”说完,他把手机扔到了一旁。
“你还是接一下吧,可能是吴中将去拜访过老爷子了,应该是和我们的婚事有关。”
弯弯那天从天眼里看到吴中将给凌云志打过电话,说起弯弯的事情了,凌云志经过这一场生死大考验,对弯弯的印象好了很多,因此,他的意思是尊重儿子的意愿。
至于吴中将提到的什么鬼附身的问题,凌云志倒是很淡然,在他看来,弯弯都跟凌含章好几年了,两人儿子都生了,是人是鬼又如何?
再说了,他听刘淑丽说过,所谓的鬼附身是人身上有了某种灵力,可以和鬼通话,并不是说弯弯就变成鬼了,这样的人南边的农村有不少,只不过道行有深有浅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