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凌含章不再逼她打掉这个孩子,弯弯把自己原本打算大学毕业后去做试管婴儿的想法说了出来。
“就像你说的,此一时彼一时,我没想到我们会被逼着走到那一步,当时我就想着,你智商这么高,与其我花心思去找一个陌生人捐精,还不如就用你的,只要我不嫁给你,那个诅咒就不太可能会应验。因此,这个孩子就当是老天给我的恩赐。我也没想到老天果然听到了我的祈求,所以我是不可能放弃他的。但是你,我真的要不起,不管是因为那个诅咒还是因为你的身份,我从没有过想要攀附你的念头。”
“可我想攀附你。弯弯,既然你拿定主意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我不拦你,但有一点,我账户里有几百万块钱,弯弯,我不是想用这钱来补偿你更不是想用这钱来收买你,我只是不舍得你那么辛苦,在我心里,你就是我老婆了,不管有没有那一张纸,从今往后,你就是我老婆,我凌含章唯一的妻子,所以我的钱给你是理所应当的。”凌含章的眼圈再次红了。
如果可以,他是真不想让弯弯把这个孩子生下来,弯弯自己才十八岁,也是个孩子呢,真要做了母亲,她负担得多重?还能轻松地坐在教室里念书吗?
“真的不用了,我在帝都买了不少房子,以后收租也够我们生活了吗,再说了,我有手有脚又有本事,肯定能养得起家的。”弯弯不想要他的钱,她是怕以后这转账记录又说不清楚。
“弯弯,我。。。”
“老凌,你听我跟你说,这钱我还真不能要。”弯弯把她从崔文锦那打探的消息说了出来,如果不是因为弯弯撒谎说她要了凌含章的一百万,说不定米方的特工人员就相信弯弯是无辜的了。
“我打算找个机会对崔文锦说,赌石的钱原本是说一人一半的,结果我自己都拿来买房了,如果我再要你的钱,别人又怎么会相信我们是分手了呢?”
“可我什么也不能为你做,如果连经济上的后顾之忧我都不能替你解决,我。。。”凌含章语迟了。
这时的他不可避免地再次想起了郑彦,郑彦出身富裕,从小没吃过苦,可即便这样,她最后还是把凌含章送她的房子车子卖了,拿着那笔钱回了老家。
而弯弯这个真正缺钱的人却一而再地拒绝他的经济帮助,如果说以前他们的关系还够不上的话,现在他们都有共同的孩子了,而他也认定弯弯是他的妻子了,可这样,弯弯仍是拒绝了他的金钱。
这两人的品性真的太不一样了。
当然了,凌含章也没有责怪郑彦的意思,毕竟那套房子是他逼郑彦收下的,后期如何处理是郑彦的事情,跟他凌含章无关。
他只是由这件事想到了两人的品性和性格,不自觉地再次拿两人做起了比较。
郑彦有父母有家人,还有一家上市公司,饶是如此,她还是担心自己撑不起一个家,希望凌含章放弃自己的事业来成全她;而反观弯弯呢,十七岁就担起了养家的责任,两位老人外加一位癌症病人,就这样,她还想生下这个孩子,而且为了不拖累凌含章,她一个人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了。
因此,刨去弯弯的异能,就冲弯弯的品格品性,凌含章也知道自己应该选择谁,于是,他再次抱住了弯弯,郑重地承诺道:“老婆,你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你等我几年,最多五年,我一定会回来找你的。”
弯弯见他太过执拗,也不好再说什么,事实上,她并不希望他回来找她,一是担心那个诅咒会应验;二是对方的家庭弯弯也高攀不起;三是凌含章周围的圈子太复杂,弯弯跟了他以后肯定又无宁日。
可凌含章这会情绪如此激动,弯弯也不想再刺激他,左右还有好几年的时间,谁知道这期间又会有什么变故呢?
“好了,这个问题我们以后再说,你还是先告诉我,这一个月你打算做什么,我们之间分开后,对外的说辞也得统一一下吧?”弯弯换了一个话题。
可这个话题凌含章并没有兴趣,“老婆,这个问题能不能二十天以后再说,我们先说这二十天的事情。”
他的意思是两人小别重逢,正常的情侣肯定是要住在一起的,正好他在弯弯学校附近借了一套小公寓,因此他想带着弯弯一块搬进去,“当然了,这也是我内心深处最真实的渴望,不仅仅是做给外人看的。”
“还是算了吧,我怎么跟家里人说啊?”弯弯虽然不忍心让凌含章失望,可也不想让家里人担心。
再说了,既然拿定了主意分手,干嘛非要在一起住这一个月,日久生情的道理她还是懂的,凌含章不就是一个现成的例子?
这时的弯弯丝毫没有意识到,凌含章对她的意义不同于之前了,毕竟是有过肌肤之亲的人,毕竟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因此,弯弯不管做什么,首先考虑到的还是凌含章的感受。
可凌含章却发现了这点,这次见面,弯弯虽然从言语上一而再地拒绝他,但身体却不会排斥他,也默认了他时不时地叫她“老婆”,甚至还主动伸手来拉过他。
这说明弯弯的内心是接受了他,只不过碍于那个该死的诅咒,碍于两人的身份差异,碍于外部的环境,她才把自己的真实情感隐藏起来了。
想明白这一点后,没等弯弯再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凌含章干脆直接抱着她上床了。
这天晚上,尽管两人也算是小别重逢,可因着弯弯不敢确认自己究竟有没有身孕,凌含章没敢碰她,只是单纯地抱着弯弯睡了一夜。
当然了,别的福利他还是讨要了一点的。
第二天上午,凌含章送弯弯进校后,思忖再三,先去了一趟超市,从超市买了点东西,然后敲响了弯弯家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