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弯弯和凌含章依旧被分别带去问话了,这次问话的内容和方式与之前在清城差不多,只不过弯弯通过天眼提前预知了凌含章的这场问话,因而应对起来就更轻松些。
还有一点,弯弯的灵力已经恢复了,所以通过面前几位问话的警察,她又预知了之后三天大致会发生的事情,同时也知道了些对方手里掌握的证据。
可惜,她会的T语不多,尽管听到了这些警察们关于案情的讨论,可具体内容却没大听懂,好在弯弯听到了凌含章的名字,也听懂了军人这个单词,因此,她知道对方确实掌握了凌含章的真实身份。
此外,弯弯也看到了一个场面,就是审问她的那两名女警在两名男警察的陪同下去了医院,看样子并不是那位女警察要看医生,倒像是押解某位女犯人去看医生的,因为弯弯看懂了对方去的是妇科,门上的T语标识弯弯虽然不认识,但她认出了上面的英文标识。
女犯人?
弯弯突然想到了自己。
可她明明没有什么毛病啊?
可不是她,又会是谁?
弯弯闭上眼睛再细细回味了一下,果然听到了那几名警察提到了她的名字。
回到小楼,弯弯把凌含章拉进了卫生间,把自己的发现告诉了他。
凌含章上下打量了弯弯几眼,忽然上前拉住了她的手,“弯弯,如果我没有猜错,他们应该是怀疑我们的情侣关系了,你想想看,我们在一起睡了四个晚上什么也没做,你觉得可能吗?还有,我听说眼睛毒辣的人一眼能区分出女孩子和女人的区别来。”
其实,凌含章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处子身上的味道和非处子也不一样,这几天他抱着弯弯深有感触。
“你,你什么意思?他们怀疑我不是。。。”弯弯听出了凌含章的言外之意。
她是想帮他,可也没想把自己搭进去啊?
“弯弯,原本这番话我不想现在和你说,可事情既然逼到了这份上,我觉得也是天意,弯弯,你嫁给我好不好?你放心,虽然我现在还不是自由身,但我承诺,只要我能活着出去,我肯定会娶你,而且会一辈子对你好的。”凌含章把昨晚咽回去的话说了出来。
弯弯甩开了他的手,“不可能,我说了不嫁人的。”
凌含章知道弯弯的心结所在,四代人的悲剧不可能会被他一两句就说动的,因而,想了想,又道:“那这样好不好,我们各自退一步,我不逼你嫁给我,但眼前这关肯定得过,否则的话,我们这些天的努力都白费了,不但我,就连你也得被他们怀疑上。”
“你什么意思?”弯弯抬眼看着凌含章。
“你做我的女人,我们不领证,不举办仪式,这样的话我就不是你的丈夫,那个诅咒就不会应验。”凌含章不得已出了这么一个主意。
其实,这个主意很拷问他的良知,因为他绝不是没有担当没有责任感的男人,更不是一个提了裤子不认账的花花公子,可弯弯的心结这么重,他只能先走出一步再图别的。
“我才不要呢,你是郑医生的男朋友,你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不定什么时候她后悔了就会来找你的。我可不做第三者。”弯弯很坚定地摇了摇头。
“弯弯,我这个岁数不可能没有过去,可过去毕竟是过去,我不敢说,从今往后我会把她忘得干干净净的,我做不到,但我能保证,我绝不是一个喜欢藕断丝连喜欢拖泥带水的人。”
可惜,这番话不是弯弯想听的,她决计没有想要嫁人想要和谁过一辈子的念头。
可眼下的问题确实又很麻烦。
弯弯再不经人事也知道,只要去医院一检查,她和凌含章的关系肯定会露馅,到时有麻烦的不仅是凌含章,还有她欧阳弯弯。
“不对啊,你不是说移民局的数据库被黑了,那他们怎么还。。。”
弯弯的话没说完,屋子里的内线电话响了,凌含章飞快地解下了自己的裤腰带,提着裤子跑了出去接电话。
两分钟后,他挂了电话,大声喊道:“老婆,你快一点,大使馆来人了。”
弯弯见此借故把头发弄湿了,磨蹭了几分钟后再走出去。
大使馆来人也是例行公事,先问过凌含章和弯弯的情况,至于怎么交涉他们说要回去调查后再来。
弯弯从天眼里看到大使馆的人似乎并不清楚移民局这边的数据库被黑了,他们只是按照惯例走了个过场。
不过弯弯倒有一个很意外的发现,大使接到了国内高层的电话,一定要全力以赴确保凌含章的安全,必要时候可以以国家的名义向T国政府施压,因为凌含章不仅是一个电脑高手,他父亲还是一位核潜艇专家,他母亲是一位航天领域的科学家,因此,不排除T国政府、米方人员或A国人掌握了凌含章的真实身份后用会用他来逼迫华夏政府作出某种妥协。
为此,大使召开了一个紧急会议,传达了国内高层的意思,同时也商讨一下接下来他们该如何应对这场挑战。
两天后,大使馆的人带来了李伟和弯弯的资料,然后逼移民局这边出示李伟和弯弯的控诉证据和材料,可移民局这边的网络还在修复状态,回花城调查的人也没有回复,去梅美岛调查的人也没有收获,米方的人也提供不出实证,因而,移民局这边也头疼了。
可再头疼,他们的态度还是很强硬,非拿着凌含章的假身份和假护照做文章,因而,他们拒绝立刻释放这两人,且还是坚持要带弯弯去医院。
看到这一幕,弯弯着实纠结了。
一个下午,她都躺在床上发呆,说发呆也不对,她在权衡利弊。
其实,说权衡也不对,因为事情走到这一步,她没得选择了。
凌含章的身份这么重要,连国内的高层都惊动了,下了命令一定要全力以赴地确保他的安全,她还有考虑的余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