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其只管盯着自己腰间看,桑儿走到近前似笑非笑直视对方:“婆婆,是不是觉得桑儿这腰带特别好看?”
昭阳叮嘱自己务必带上捆仙索,她便索性用来当成腰间系着,没想到这婆子倒是眼尖,一眼就认了出来。
“好,好看,此物不……不知公子从何得来?”
芳长老结结巴巴道。
桑儿朝昭阳看了一眼,见对方朝自己微微点头,当即回答说在山里打猎时捡到的。
“山里?!可是在南疆?”
闻言芳长老脱口而出。
“啪!”
“好你个芳长老,果然与小乔沟壑一气,枉负了朕的一番信任。”昭阳怒极反笑,拍案而起。
“昭儿,咱们不是说好不动怒的么?”屏风后有身影如光一般闪出,将她扶住。
看清那神仙般的男子正是久不露面的宇文琅琊,芳长老身子一软,整个人犹如烂泥瘫倒在地:“奴婢有罪——”
见其要说出实情,不想让人知道某人被绑架之事,昭阳赶紧使了个眼色让顺公公和胡治生去殿外候着。
同共蛊?!等芳长老将自己被小乔以共生蛊威胁,不得不与其狼狈为奸之事全说了出来,三人面面相觑。
“且等一下,你方才说小乔时有吐血,她可曾和你说起情蛊一事?”昭阳回过神朝正专心听着的小家伙瞥了一眼,心头一动,又问。
时有吐血?情蛊!听到这里桑儿眸子倏然瞪大。
知道再隐瞒下去没有任何好处,芳长老当即点头。
“当年宇文二公子出走后一直杳无音讯,小乔担心体内情蛊发作身亡,便拿共生蛊威胁属下等人配合从陛下那里骗得解蛊之药……”
原来如此!听其如此一说,昭阳总算明白过来。
难怪小家伙口口声声说自家爹爹一直吐血不止,原来是因为这个。
相传为南疆女孩子用十年心头血方可得一“情蛊”,女子与情郎欢好后便会将蛊转移至对方体内,有了情蛊,就可以让两个人一辈子在一起、永远也不分开。
二人如若不爱,蛊就会啃噬彼此的心,直至心痛吐血而亡。
依这芳长老所说,小乔见宇文琅玕出走不归,根本不爱她,绝望之际只好骗得自己的药丸除了体内母蛊保住了性命。而宇文琅玕不是阴差阳错继承了一尘道长的衣钵,服下秘药潜心修炼,只怕早就不在人世。
“可恶的女人!”她正在思忖,宇文琅琊明白过来不禁勃然大怒,袍袖下双手在慢慢收紧,再收紧。
明知自己体内母蛊一死,琅玕就必将受尽蛊虫噬心之苦惨死,小乔这个女人实在是狠毒至极。
“是啊!她非但丝毫不念及旧情,现在又处心积虑算计我们和未出世的孩子,的确是罪该万死!”
看着自家男人怒气冲天,昭阳叹了一声,悠悠道。
之前如果说看在当年的恩怨对方也是受害者,以及阿生和清风兄弟二人的面子上放小乔一马,这一次当真是罪无可恕了。
为了腹中尚未出世的孩子,她不能再对这种被仇恨和嫉妒迷失了心窍,手段残忍的女人有一念之善,否则指不定还有什么幺蛾子手段使出来。
“看样子木玉乔这次是死定了!”
将夫妻二人的神情看在眼底,芳长老暗暗庆幸自己及时说出了真相。
“请问陛下,中了那情蛊的人还有得救吗?”
半晌没有说话的桑儿白着脸突然问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