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御擎山拧着眉发出一个单音节,语气饱含威严。
“就在我们快要靠近车时,星夜少爷来了!”男子道。
“你说什么?那星夜没事吧?”
宋薇倏地站起身,惊恐的眼神紧紧盯着男子。
“太太放心,星夜少爷没有受伤,我们也是怕伤到他,所以才撤回来的。”
男子道。
宋薇松了口气,像是浑身力气被抽空了般,跌坐在石凳上,脸色一片惨白。
“废物!”
御擎山操起桌上的茶壶砸过去。
茶壶砸在男子身上再跌落在地上,滚烫的茶水浇了男子一身,男子身体一抖,却一动不动,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滚下去!”御擎山吼道。
两名面鬼立刻快速离开了。
“星夜竟然会保护那个女人?!”御擎山沉着脸不悦地道。
宋薇缓了口气,满眼担忧的道:“他和乔幸儿本来就是朋友,你知道的,星夜这么多年从来没有朋友……擎山,你别再对乔幸儿下手了,放过她吧,否则星夜……万一他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什么御家联姻,御家的利益,在宋薇眼里都没有上官星夜重要。
御擎山满脸怒容:“下毒不成功,连面鬼都失败了,竟然两次都被她躲了过去,这个乔幸儿的命还真够大!我真是小看她了,连星夜都会舍命救她,这个女人绝不能留!”
“那你有没有想过星夜,如果她死了,星夜也会恨你、恨我们的!到时候你让我怎么活!”
宋薇道。
御擎山脸色一沉,正要讲话,忽然一名女佣快步走过来,恭敬地道:“先生,太太,厉少来了。”
御擎山想都不想,大手一挥,喝道:“不见!”
女佣低着头:“恐怕……”
“是不见,还是因为不敢见?”
御少厉冰冷的声音骤然响起。
恐怕已经来不及了,御少厉已经带着乔幸儿走进来,黑眸冰冷的盯着坐在凉亭里的御擎山:“是因为做了亏心事所以父亲才不敢见我们?”
御擎山视线落在跟在御少厉身后的,乔幸儿额头的纱布上,眼神冷了几分,眯起眼盯着御少厉,威严地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少厉,你现在越来越没规矩了,谁允许这样闯进来的?”
枪击的事大家心知肚明,但御擎山不承认。
看着坐在亭子里的御擎山,乔幸儿心里的恐惧感不断往上涌,就在她刚才差点被乱抢打死的时候,他竟然还在这里喝茶!
御少厉牵着乔幸儿手,在台阶下方站定,低沉的声音缓慢地道:“父亲从小教过我很多规矩,可你好像从未教过我,什么叫礼义廉耻?”
“放肆!”
御擎山大手狠狠拍了一掌石桌,抓起一个茶杯,捏着杯子的手指都出现一些青白。
“父亲又想砸我?”御少厉低沉的声音很淡:“省省吧,你知道的,那对我没用。”
他的意思是,他根本没有痛觉,御擎山就算拿十个杯子砸他,他也感受不到。
乔幸儿心里一颤,转过头看着御少厉,眸底闪过一抹复杂的情绪,过了几秒,她移开看向御擎山。
乔幸儿想从御擎山身上看到类似痛苦、懊恼的情绪,但都没有。
御擎山眼里有的,只是滔天怒火。
“看到她没死,父亲现在是不是很失望?”
御少厉将话题扯到她身上。
“你在说什么混账话!她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
御擎山打定主意不承认,谁也拿她没办法。
御少厉薄唇勾起一抹冷笑:“父亲可以不承认,但是你做过什么,你心里是明白的!我带她回来只是想告诉你,以后你不会再有这种机会,而且……你很快就会后会!”
“你敢危险我?御少厉,谁教你威胁你的父亲?!你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哪里还像御家的大少爷!为了一个女人你竟然变成这副样子!”
当父亲的权威受到挑战,御擎山的眼神已经不能用大怒来形容。
“如果人生可以选择,我真不希望自己出生在御家!”
御少厉淡漠的说完最后一句,看都没看御擎山一言,拉着乔幸儿头也不回地离开。
如果以前御少厉和御擎山彼此都还保留一分克制,那么现在两人就是完全撕破脸了。
回到别墅。
刘妈看到乔幸儿额头上的纱布,很是震惊。
不想让刘妈担心,乔幸儿便随便扯了谎,说自己是拍摄时不小心碰伤额头的。
御少厉带她上楼,让她在床上躺下,自己也挨着她睡下,道:“闭上眼睡一会,我在这陪你。”
累了一天,又经过了惊险的死里逃生,乔幸儿确实又困又累,点了点头,缓缓闭上眼。
御少厉一只手在她背上缓慢的拍着,哄她入睡。
晚上,乔幸儿醒来时,御少厉已经不在身边。
她掀开被子下床,走出卧室,见书房门缝里露出一些光亮,抬脚走过去推开门。
书房里,Mai 站在书桌前,正在和御少厉说着什么,听到开门声两人朝门口看过来。
乔幸儿一怔,眨了眨眼:“你们在说正事吗?那我一会再过来找你。”
“过来。”
御少厉看着她道。
乔幸儿看了看他,抬脚走进去。
“少奶奶。”Mai朝她点头示意。
“啊?”
乔幸儿愣了一下。
Mai微笑着说:“你和厉少既然已经结婚了,那我们也该改口了。”
“……”
乔幸儿有些尴尬的笑了笑。
听习惯了Mai叫她乔小姐,现在猛的这样称呼她,她觉得好别扭。
乔幸儿走到御少厉身边,御少厉伸手将她拉进怀里,将她放在腿上抱着,道:“头晕么?”
“没有。”乔幸儿摇头。
御少厉点了点头 ,也没再说什么,黑眸冷淡地看向Mai。
“厉少,那我马上按你说的办。”
Mai恭敬地说完,转身离开了。
书房门从外面关上,乔幸儿转过头看着他,道:“你们在说什么?”“在说怎么报复他。”御少厉语气有些孩子气,视线落在她额头的纱布上:“这件事不能就这样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