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犹豫,不知是否要告诉张蒙蒙,脑袋一扬,特地看了两眼鲁大师:“如果你以前认识的朋友眉心发黑,有大凶之兆,你会去提醒她吗?”
鲁大师摩挲着下巴,明显陷入犹豫,久久他这才回答:“这个,我不知道……提醒的话也可以,毕竟也是认识的。”
看着张蒙蒙病恹恹的样子,几番犹豫之后,我还是抬出步履,朝她走去。
出于人道,我还是决定对她提醒几句,如果是陌生人,我顶多看两眼,然后抽身离开,但我和张蒙蒙好歹是大学同学。
“张蒙蒙。”我直接出声唤住了她。
张蒙蒙明显一愣,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我,她也没多说,冲我简单的点了个头。
可我却拦住了她,开门见山的道:“这几日你最好小心一些,我看你印堂发黑,明显是有大凶之事会发生。”
这一句话却让张蒙蒙瞬间变了脸色,她挑眉冷冷看着我,话语满是嘲讽与不屑:“你说谁印堂发黑,我看你才印堂发黑,什么大凶之事简直是在说狗屁废话,你是在羡慕我过得比你好,所以才在这里嘲讽我吧?”
好心当作驴肝肺?
我愣了愣,恼火瞬间涌上心头,张蒙蒙将双手放在胸口处,娇俏的美目眯了眯,在我身上转悠了下:“你身上这一套衣服下来恐怕也没超过四位数吧,我这一件衣服就要好几千,也是,像你这种人也只有抹黑我来获得心灵的安慰。”
“你是不是有什么疾病……”我顿时惊呆了,早就听闻她性格不好,可没料到居然如此恶劣,提醒两句就对着我气势汹汹的?
张蒙蒙冷傲的看着我,从鼻下哼了两声,看着我的双目中满是嘲讽:“我劝你嘴巴最好放干净点,你自己印堂发黑,竟敢说别人印堂发黑,想诅咒我没门!我日子过得是比你舒服,比你优越,你竟敢这样说我,亏我们初中好歹相识一场,却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真恶心。”
滔滔言语传入我的耳中,恼火趋使下,我也没客气,冲着张蒙蒙冷笑两声:“去你狗屁,老娘懒得理你,你就等着这几天倒大霉吧!”
说完,我直接扭头走了,耳朵里甚至还能够听到张蒙蒙在背后不断的咒骂声。
我只觉得好笑,这女人分明是出卖身体傍上了大老板,这才能够过上如今悠闲自在的生活,可这女人竟然还敢如此炫耀。
她确实是印堂发发黑,不领情也就算了,竟还说了那些污言秽语!我在医院养病,自然穿的朴素,没那么靓丽漂亮,可她的恶心嘴脸还是无法被华丽的衣服给遮盖住。
鲁大师看到了这一切,砸巴这两下嘴,话语中满是感慨:“苏小姐,你好心提醒,那女人的态度也太糟糕了吧。”
我烦躁的挥了挥手,想想这人情世故,便觉得无语,简直是自讨没趣。
瞧出我还在生气,鲁大师嘿嘿一笑:“苏小姐,这几天你就好好调养身体,这些事,就别想了,管她呢。”
说罢,鲁大师驱车将我送了回去。
一回到家,我就将鲁大师送给我的补品煮了吃,可脑海里一闪过张蒙蒙那张姣好的面容,我便有些气愤。
陈富的事情已经给了我一个天大的教训,这张蒙蒙就让她自生自灭吧,我也不过是简单的出声警告了两句,看她这样,估计也不知道自己要大难临头了吧。
想到这,我的的心情这才好上不少,吃着补汤看着电视,我却时不时的想到岳宸。
我无奈的叹息着,躺在沙发上休憩,两日下来,我一直躺在家里休息。岳宸的事够让我颓废上一阵子,只要一想起他在冥府里受苦,我便难受。
“叮叮……”
放在桌上的手机拼命地叫唤着。
我垂着眼看了两眼,这是一通陌生电话,会是谁找我?
“是苏晓吗?我是张蒙蒙,你还记得你在医院门口见到我的时候说我印堂发黑,是凶兆吗?”张蒙蒙声音略带急切地从电话那头传来。
我下意识的挑眉,哼了两句,算是回答了她的问题。
我可还记得前两日张蒙蒙对我冷嘲热讽,还一口一句的说我是在羡慕她。
“就像你说的那样,这几日不是到了一些不好的事情,我在想,既然你能够看出我印堂发黑,有大凶的事情会发生,那你能不能帮我?”张蒙蒙火急火燎的出声,话语里满是恳请。
这样的张蒙蒙和在医院前面的她截然不同。
想我帮忙?
我冷冷笑了笑,一口回绝:“不好意思,我不帮。”
说罢,我直接按断了电话。
前两日张蒙蒙还说自己好的很,现在却又过来,想让我帮忙,简直是痴人说梦。
况且这几日我身上发生的事情已经太多了,若是没有流产,我说不定还会帮忙,但是现在,我也懂了一些道理,有些人根本就不值得我帮忙,我也没有帮忙的必要。
既然张蒙蒙心情理直气壮的告诉我她很好,那什么大凶之事就让她自己解决去吧,我就算有那个闲工夫,也没那个心帮她。
“叮叮……”
手机却在此刻再度响起。我看了两眼手机屏幕,仍旧是张蒙蒙打来的。
我拧着眉,接听了电话点了扩音,电话这才刚刚接通,我便毫不客气的提醒:“我已经说过我不会帮你,所以你可以挂掉电话,自己解决。”
“我求求你帮帮我吧,如果是前两日在医院门口发生的事情让你耿耿于怀,因此不愿意帮忙的话,我愿意赔礼道歉。我承认,那些事情是我处理的不对,我根本没想到你说的都是实话,我还以为你是故意在诅咒我,我的态度的确不好,希望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计较。”
张蒙蒙小声的抽泣着,好不可怜。
有一部分原因是前两日在医院门口发生的事,还有一部分是我的心态。
前两日的事情也让我有了新的认知,有些人不该帮忙,我没有出手帮忙的那个必要,就像是张蒙蒙,她的这些财富统统是用身体换来的,却敢理直气壮的拿身上的衣服说事鄙视我。
至于人品怎么样,想都不用也能够知道绝对好不到哪去。
我没声好气的笑了两下:“和前几天的事情没关系,决定我能不能帮忙的是看什么样的事情什么样的人,所以我不能帮忙,你好之为之吧。”
虽然我不知道张蒙蒙身上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但我绝对不允许自己再插手了。
若是换成以前,我兴许和看在老同学的份上同意帮忙,但是现在,已经吃了一个大教训的我,绝不会让自己再去可怜那些可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