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我在犹豫的时候,一只大手抽走了我的手机,岳宸拿过手机,直接回了个电话过去,语气冷酷地说道:“要么拆屋重建,要么搬走。”
“……”那边的展翠还没反应过来,他就一下挂了电话,把手机丢在一边,冷冷地说道:“睡觉。”
我好气又好笑,这家伙,简直霸道到极点,我看一眼手机也能让他不开心。
看他走回飘窗那儿,我抓紧了床单,忍不住开口道:“你,你来床上睡吧,那里太冷了……”
他冷冷地掀开眼帘看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确认我是不是真心说这句话。
我也没多说,裹了裹被子,自顾自地缩在床角,给他留了大半张床,可被窝里,一张脸却羞得通红。
第二天手机闹钟响起的时候,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也不知道他最后有没有上床休息过。
我摸了摸冰冷的床沿,有点怅然。
我的手机信箱都快被展翠刷爆了,发了好多条道歉的消息,无非是:对不起,打扰了你和你男朋友,还有就是他们全家准备在外面租房住,把房子卖了。
我比较欣慰,幸好展翠是个识趣的,要换个冥顽不灵的,估计她妹妹就得撒手人寰了。
回家的时候,我家门口停着一辆很是骚包的法拉利,抬头一看,原来是鲁朗那个狗腿子又来了!
不知道这次又是有什么事找我。
我不耐地撇了撇嘴,走过去问道:“鲁大师,你还有什么事要麻烦我的啊?”
“嘿嘿,苏小姐,这不是十几天都没看到你了吗?就想着来看看你。”鲁朗打开车门,一身西装革履的,笑嘿嘿地说道,手里还提了一大堆东西。
我估摸着这厮又是来找我办事的,也懒得和他废话,打开门就走了进去。
没想到他也恬不知耻地挤了进来,“苏小姐,其实我来,是想麻烦你一件事……”
“什么事?关于鬼的一律免谈!”我没声好气地道。
鲁朗赶紧把那些贵重的礼品放在了桌上,一本正经地道:“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最近收了个东西,想让您来看看是不是正品……”
我一听,浑身炸毛,“赶紧把你的东西提走,滚!”
经过上次头骨项链的事,我发誓,再也不沾碰那些阴物之类乱七八糟的东西了!
“唉,苏小姐你有所不知啊,这次可是个大客户,得罪了的话我的名声可就毁了呀!”鲁朗的脸皮比城墙都还厚,“我本来也不想麻烦你,可这东西实在是邪乎,我也看不出来什么门道。”
接着,他坐下来,详细地和我说了这整个事儿。
原来他接手了一个单子,雇主是一个大集团的董事长,之前一直身体不好,神经衰弱,躺医院里,后来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个歪门邪道的法师,说是他之前被鬼缠住,阴气过重。让他多和年轻女子交合,运动,等身体感到疲倦就能睡得沉。只要他自身精气不起来了,就能施法驱除体内的阴气。
结果用这办法,精神了一段时间以后,那大财主又病倒了,这次更加凶猛,那法师就建议这他收一个真品欢喜佛铜像,以助力他和年轻的女人做那事。
他一边说,一边从一个贵重的黑匣子里掏出来一个雕像。
“欢喜佛铜像?”我瞠目结束地看着眼前这尊刻画着男女交合造型的雕像,不由得满头黑线。
至于吗?把特殊部位雕刻得这么夸张?
正在我出神之际,耳边听到了一声不屑的冷哼声。
转头一看,岳宸正坐在我身边,冷冷地看着桌子对面的鲁朗。
鲁朗自然是看不到他,只是冷得浑身一抖,哆嗦道:“苏,苏小姐,你们这房子,冬天还会开空调的吗……”
我尽量憋住笑,正了正神色,道:“你这东西我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你干嘛不去找古董商人啊?”
鲁朗叹了口气,“这东西就是从古董商那收来的啊,苏小姐你也知道,我对阴阳风水也就是个半桶水,全靠这张嘴才混出了些名头。那雇主来头可不小啊。生意赔了就算了,我怕害死那老头啊……”
我盯着那铜像看了好一会儿,也看不出什么门道。但一想到岳宸还坐在我旁边,他也看得到,不由得有点面红耳赤。
“这个是真品,阴气太重了,治标不治本。”岳宸皱着眉头说道。
我口干舌燥地咽了口唾沫,道:“这应该是真的,但是治标不治本。”
鲁朗哈哈一笑道:“有用就行了!”然后就匆匆地收了盒子道别,急于拿回去交差。
“这方法真的有用吗?”我问岳宸。
而他只冷冷地给了我两个字,“邪道。”
我抬头望着鲁朗远去的背影,脑海里不由得想到了前段时间,我被秦老头子抓去医院时,看到的那个年轻女孩。
她弓着身,和管家一起,从秦老头的病房,步子虚浮地走出来。
那个老头我印象很深刻,因为他说要让我和秦竹冥婚,吓得我差点要疯掉。幸亏岳宸来得及时,不然我就真的要嫁给一个死人了。
鲁朗的这个雇主,该不会就是秦老头吧?
为了验证下自己的想法,我用口罩遮住面容,戴了顶帽子,把自己浑身上下裹得严严实实,连爸妈都认不出来的程度,然后去了市医院。
秦老头的是高级病房,而我只能在医院楼下的星巴克里,喝着咖啡,看能不能捕捉到鲁朗的身影,毕竟他才刚走没多久。
正在我等得不耐烦的时候,鲁朗和秦管家在医院门口出现了,他小心翼翼地捧着一个黑盒子,管家的后面跟着一个年轻俏丽的女子,有几分不安地四处张望着。
这就是他们找的女人吧?这种邪门歪道的事还真有人做。
那女人也许是因为钱,要在医院里和一个久卧病床的老头做那种事,而且还要在铜像和法师的指导下做,想想就觉得羞耻。
不过好歹人家是自愿的,哪里像我,是直接被推到了庙桌底下,和岳宸发生了那种事……
“你居然还羡慕?”耳畔传来一个恼怒冰冷的声音。
我有点无语的转头,“岳宸?你不是很忙吗?怎么这段时间闲了?”
他一脸阴翳的出现在我桌对面,纤长白皙的十指搭在桌上,倒是十分的赏心悦目。
“不是吗?你觉得那个女人心甘情愿,比你十四岁的时候好多了?”
“她做这种事,我很鄙视,但好歹她是自愿的。不像我当年,被你摁在那破桌子底下!”我对他的语气很是不爽,直接果断的反击道。
他冷冷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