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今在时间上还能衔接得上,那就要加紧寻找出路,免得到时候在此又得浪费来回的时间,那么,到时候说不定就是走秘道也赶不上丽人节了。
“嗯。”众人点点头。大家都觉得这是势在必行的。
于是,胡坤,萧羽墨从墙壁上探着,一会儿敲敲墙壁,一会儿扔一点石头,看看有什么反应,看哪边有什么利器飞出。
善妙再仔细研究了那扇暗门,看看还有哪些地方有遗漏的。
萧羽墨已经对暗门研究过好一会儿了,他觉得这暗门没有问题,那断骨怕是慕容绿真想出去却出不去,因此留下的残骨。
不过,善妙并不这么想,她觉得慕容绿真临死之前都在暗门的墙壁上刻画他的过往事迹,说明,她离死前还认为这暗门是出去的通路,人不到死之前,谁都会拼死挣扎的,没有人会眼睁睁地等死。
而那慕容绿真想必是找不到路破阵,伤心无聊之际才会在石壁上留字,一旦心情变好,体力充余之时,她必定是要想尽一切办法离开的。
善妙摸了一下那墙壁上的字,发现那些字有大在小,并不整齐,虽然字面上的意思是述说了她的过往事情,并且期待有人能助她收复大燕,虽然这个愿望是渺茫的,但是她被困于此地,饥寒交迫,无法破阵,只能用这样的方法向后世述说她的故事。
可是,慕容绿真既然是皇家后裔,她自小应该是识字明理的,有专门的皇家教育机构指导她读书习字,那么,她写的字体不应该是大的大,小的小,哪怕是刻上去的字,也不应该是这个样子的。这根本就是一个初学者不规范的字迹。
因此,善妙心想,慕容绿真会不会是故意将这些字刻成有大有小的,如果她是刻意而为,那么,那些大小不一的字体中,是不是留下了一些线索。会不会是这些字给他们留了讯息呢。
这时候,善妙突然间觉得,这慕容绿真和戚月晴虽然最后反目,然而也有过“相爱”的时光,尽管她们是女.女,不过,这并不防碍戚月晴对她的感情。既然两人曾经相爱,那么,戚月晴的一些习惯,细节她或许也会感觉得出一二,那么,她有没有可能找到了出路而没办法出去呢。
因此,她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想,只是无法印证她的猜想是否正确。
萧羽墨听到声音,他回过头看着善妙奇怪的表情,转身问道:“怎么了,有什么发现吗?”
善妙点点头说:“我有个猜想,不知道是不是这样。”
如今大家都没有办法破阵,既然善妙有了新的想法,或许她的猜想就是正确的,于是,萧羽墨鼓励她说:“说出来听听看,说不定你的想法是正确的。”
“好。”善妙上前,指着那墙壁上的刻字,说到,“我在想那慕容绿真会不会是已经找到了出路。”
“此话怎讲。”这个转折点太强了,一时间不能接受理解也是正常的。
“是这样的,王爷你看,这些刻在墙壁上的字,你看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善妙循循善诱地问道。
萧羽墨重新看了一眼慕容绿真刻上去的字,皱着眉头说道:“被你这么一说,倒是有点奇怪。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哪里怪怪的。”
“王爷你看,这些字有的大,有的小,你不觉得奇怪吗?”
萧羽墨点点头,他觉得善妙心细,观察入微,想他和胡坤当时只顾着看那慕容绿真留下的故事,看墙壁上刻着的字迹,却没有分析过那字迹的大小,笔画的粗细,是不是有悖寻常,是不是符合常理。
“王爷,那慕容绿真在罗曼女国的身份也是公主,若是她的父亲慕容望没有谋反被诛的话,她的生活应该是人上人的生活,何况罗曼女国尊女为上,她的母皇必定是从小教习她各种技能,她应该是学得文武之策,并且熟读诗书兵法的,那么,她写的字不应该大小不一,哪怕是她当时饿得头晕眼花,她也应有皇女帝姬的风范。”善妙分析道。
“所以,你觉得这些字不是慕容绿真刻到上面去的,是另有他人代刻的,是吗?”萧羽墨问道。
善妙摇摇头说道:“王爷,我倒是认为这些字是慕容绿真刻的,若是他人代为刻之,那么这阵中除了慕容绿真和戚月晴,应该还有第三人,那这第三人是谁?还有,若是戚月晴刻的,更不可能,她总不至于将她是磨镜的事情堂而皇之的刻到墙壁上吧,哪怕是无人之境,后世也没有人能破得此阵,那也是不会的。”
这善妙分析了字是慕容绿真所刻,然而字上有问题,并不是人有问题。说到慕容绿真和戚月晴的磨镜之好,让善妙在说的时候脸都红到脚跟,毕竟她可是当着萧羽墨这个大男人而说,并且旁边还有三个大男人听着。
这时候,马当先又跳上前来凑热闹:“漂亮姐姐,什么是磨镜?是不是将镜子磨得光光的啊。”
这一插曲让善妙脸更红了,她不知道说什么话向马当先解释这戚月晴的女断袖之好。
此时的善妙恨起了戚月晴,这个杀千刀的戚月晴,你做什么不好,要去做这种磨镜的女.同之事,这让她如何解释。
一时间,善妙居然语塞,她红着脸挥手不耐烦地对马当先说道:“你是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凑什么热闹,一边去。”
“什么小孩子,漂亮姐姐,我可比你大哦。”马当先听善妙喊他小孩子,还叫他一边去,他就据理力争自己的年纪可是足足比善妙大了好几岁的事实。
“那你比我大,以后不要喊我姐姐。”善妙见他还抓着这点不放,就下了最后通牒,你要承认大,那就不能再叫她姐姐了。
马当先吐了一下舌.头,灰溜溜地说:“那好吧,漂亮姐姐,我还是一边去呆着吧。”
这支走了马当先,善妙就可以接着继续说她的发现:“这慕容绿真抛开罗曼女国的身份不说,作为大燕后裔,她们两姐妹和她的兄亲背负着国仇家恨,在大燕也是有身份的人,慕容望不可能没有培养她,相反,慕容望对他的一双儿女应该是大力培养的,并且要将复国的希望寄托在自己的儿女身上。毕竟血浓于情,他交与任何人都会不放心。”
“所以,善妙你认为,慕容绿真不应该将字刻得横七竖八,大大小小,这应该是她给我们的某种暗示?”萧羽墨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没错,我认为她是故意将字刻成这样的,只是我们没有发现她的用心,而戚月晴若是来到此地,也只能看到她刻的字,虽然她将戚月晴的事情抖落出来,戚月晴怕是要爆跳如雷,不过,以戚月晴那粗枝大叶,喜怒无常的性格,怕是不能发现这些刻字中暗藏的玄机。”善妙说道。